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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婴宁
若依也还没用饭,她忙命人去传饭。不一会儿,夜风竟亲自提了个食盒过来。
早听闻若依认了个“哥哥”,他好奇已久了,现在终于等来了。他得看看这女装的“哥哥”到底是何方人士。
两个女子,一样的娇花软玉,哪一个是?
没等他开口,那三人已经不客气地吃下来,开吃了。
饭菜香气扑鼻,婴宁三人饥肠辘辘,现在,什么事也没吃饭重要。对于干饭,小舞一向是最认真最专注的,她的理由是,这是对食材和厨师最起码的尊重。婴宁也讲究食不言寝不语,枭雄更是为人低调寡言少语。所以,屋内一下子安静下来,
四个人鸦雀无声地吃着,若依也优雅得令他陌生。夜风坐不是走也不是,他就那么尴尬地站在那,显得非常多余。
小舞埋头吃饭,婴宁眼睛余光瞥见夜风几次欲言又止,不由好奇地打量了他几眼。脸上闪过一丝讶异。
和那些肥胖壮硕五短身材的一比,九月的这个厨子像个白面书生,年轻,厨艺却相当不错。
若依促狭,夜风眼神递过来,她根本不接,陪着婴宁三人吃得津津有味。
小舞对这顿饭相当满意:“依依啊,九月的厨子手艺真不错,好久没吃到这么可口的饭菜了。”
说着从荷包里拿出一小锭银子,向夜风递过去,笑道:“辛苦了!”
对方笑靥如花,闪得夜风一恍惚,见递过来的小手莹白细腻,夜风脸色不自然起来。这是,真把自己当厨子了?自己长了一张厨子脸?他突然对自己的长相不自信起来。
若依看着腰间系着围裙的夜风,忍着笑道:“小舞,哥哥,这位是九月的夜风总管。”一边给夜风做介绍。
婴宁脸色一变,小舞也失笑,仔细看了看夜风忙道歉。夜风忙道:“夜某久仰三位大名,幸会幸会!”
小舞笑嘻嘻地道:“想不到夜公子不仅诗词好,厨艺也这么好,”
夜风摸摸头:“小舞姑娘,咱们以前认识?”
小舞一笑:“不认识!”
“那你怎么知道我诗词好?”夜风越发迷惑不解,同时又因得到美女的赞赏心中有点小得意。
“看面相,夜公子长了一张诗词脸。”小舞沉吟了一下,故作高深地道。
“高人啊,”小舞的语气成功地引起了夜风的兴致:“小舞姑娘会相面?那给我看看如何?”
小舞摆摆手:“不敢不敢,懂点皮毛而已。”说着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天色已晚,该歇息了。惯会察言观色的夜风只好讪讪地告辞。
夜风走后,几人叙谈了一会。见夜已深,婴宁二人又困又乏,在若依的安排下去歇息了。
夜深了,凉意阵阵袭来。若依却没半点睡意,她看着枭雄:“小北,你这次来,只是来看我?”
枭雄一笑:“当然,久不见面,有点惦记你。”
若依轻轻摇头:“咱俩认识的时间不短了,你骗得了哥哥和小舞,骗不了我。”
树影掩映下的枭雄,只露出半张脸,看上去神秘又阴暗。他迟疑了一下,若依轻声道:“九月这次重启不容易,我真不希望它再出事。”
枭雄轻声道:“你放心,我不会惹麻烦!”说罢身形轻轻一纵,仿佛一只大鸟,无声无息地遁入夜色中。
若依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一阵风吹来,她抱了抱肩,转身回了屋。
翌日,等小舞二人睡足醒来,已经日上三竿,若依已经处理了不少的事务了。
此时她正拿只朱笔批注,见二人仍睡眼惺忪,笑道:“哥哥,小舞。早啊!”
小舞凑近前来:“依依,你这只笔有意思,借我玩玩呗!”
若依笑道:“不用借,这是斑主专用笔,用来加精华的。挂了版就有了,有兴趣不?”
小舞忙退后:“还是算了,散漫惯了,受不了约束!”
用着早饭,若依简单地把九月的现状向二人介绍了一下,如今江湖各帮派式微,大家都低调多了。打打杀杀的累了,多数人弃武从文,昔日的刀剑化作了笔杆,开始了文斗。当然,喜欢武功的照样可以切磋,点到为止而已。毕竟,刀剑不长眼,有时伤人也会伤已。同样是混江湖,文斗更激烈。有道是,上士杀人用笔端,中士杀人用石盘,下士杀人才会刀剑。
九月的坛庆,也是如此。以文会友,诚交天下英豪。
不管是刀剑还是笔杆,小舞二人不喜欢争斗,兴致缺缺。听若依说坛庆还有衣服,俩人都来了兴趣,毕竟好看的衣服太有吸引力。
见若依忙着,两个人按若依说的路线,去仙衣阁领衣服。
此时春暖花开,到处弥漫着花香,重整后的九月让人心旷神怡。
那片绿茵马场上,婴宁已经策马飞奔了好几圈。阳光下,乌黑和发丝和马的长鬃随风飞扬,白衣黑马形成鲜明的对比。
随着一声马嘶,婴宁一勒缰绳,麻利地跳下马。拍了拍马背:“真是一匹好马,想不到九月这场庆典真舍得下本钱。”
“看来九月不差钱,听说,那山里有不少好宝贝。”小舞手指着远处的青山。
“哪天咱去山里转转,没准能挖个宝贝。”婴宁调侃着。打量了几眼,心里忽然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她牵着马,二人慢慢往回走。
这时,不知从哪传来一声嗤笑:“白衣黑马,这是什么别扭的穿搭!”
婴宁一皱眉,二人顺着声音瞧去,一排高大的槐树,其中最粗壮的一棵树上坐着一个男人。他正懒懒地倚在一个树杈上,一条大长腿搭拉下来。眯着眼望着远方,神情有点落寞,好像与周围格格不入。
看到此人一只手夹着一根烟,小舞也是一皱眉,心里咯噔一下子,竟是醉三少。
冤家路窄,在这碰上了。刚才这话,很明显是挑衅啊。对方这是找上门来了?
醉三少时不时地抽上一口,并不吐,而是直接将烟雾咽了下去。怪不得他能随时吐烟圈迷倒人呢,原来肚子里全是烟哪。依依不在,咋办呢?
输什么也不能输了气势,小舞悄悄地护在婴宁前面。婴宁心思细腻,醉三少与传闻中不太一样。散漫慵懒,但眼神中聊聊暗藏着一丝柔情。
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吧?!
这样的人,不会太暴戾的。自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敬而远之的好。婴宁悄悄拉了拉小舞,小舞会意,二人装作没听见,打算绕开醉三少。
才走了几步,没想到醉三少从树上一跃而下,身姿轻盈如蝶,端的是十分潇洒帅气。
“婴小宁,你这身打扮真的不搭,真不好看。”醉三少径直走过来,走到二人面前,扔下一句话,目不斜视从婴宁二人面前走过。
“站住!”婴宁一声娇叱,吓了小舞一跳,也吓了醉三少一跳。
婴宁牵着马来到醉三少面前,粉面含嗔:“我的穿搭怎么了?碍三少的眼了?不好看你还看?我没求着你看,更没逼你看吧?女为已而容。你说不好看,我却觉着好看得很呐!”
醉三少手夹着烟,有点愣愣地看着婴宁冷着脸,牵着马,拽着小舞从自己面前走过去。没等他回过神来,婴宁突然又折了回来。她眉心轻蹙,秋波慢闪,看看醉三少,又看看他手指间的烟。
被一个女子,尤其是一个长得还挺好看的女子盯视着,醉三少从开始的镇定,慢慢地心里有点嘀咕。他发现,婴宁似乎并不是看他的脸,她好像在想什么。
终于,婴宁皱着眉头:“你走吧!”醉三少有点哑然失笑,她这是对自己挥之即来,挥之则去啊。
同时他也为自己方才的反应好笑,自己是来兴师问罪的啊,怎么就乖乖地听婴小宁的,就这么把人放走了?
他莫名其妙地走开,婴宁默默地牵着马,低着头往前走。小舞忍不住了:“婴婴,你刚才,真霸气!”
婴宁却反问:“小舞,看到三少手中那只烟了吗?”
小舞嗯了一声:“听说三少烟不离手,烟是他的武器!”
婴宁:“烟都燃尽了,烟灰却一点不落。他是怎么做到的?”
小舞怔了怔,是呢,醉三少手中的那根烟,差不多有一根手指那么长,那长长的烟灰,竟然没断没落。
是啊,他怎么做到的?
@若依 @不忘可以吗 @夜风 @枭雄 @醉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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