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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6-17 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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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到巴黎的克利斯朵夫,语言不通,人生地不熟,住在一间破旧的旅馆,生活窘迫,悲痛绝望。母亲的一本旧《圣经》给了他力量,不服输的英雄气概,一经启动神勇无敌。
同学高恩帮他介绍家教,带他参加各种音乐文学沙龙。依旧贫穷,但克利斯朵夫借着这个平台,看尽巴黎上流社会的音乐文艺社交信仰。巴黎光鲜的皮囊下裹着的是粗野淫猥荒谬腐败,象在德国一样,他忍不住又发表自己的高见,当然,也象在德国一样栽了跟头。在自己作品演唱会上,因指责女演员失职得罪了举办方,他真是没长记性,在德国,正是在他作品的音乐会上指责女主唱,成为整个音乐界报复的对象,令自己成为一座孤岛。只是,现在的他成熟了,受了打击没有以前的悲苦郁闷。“应当忍受,不该一味固执,跟社会做无谓的斗争。”他是矛盾的,又纯真率性,看出争斗无谓,仍忍不住说实话。
贫穷失业加上生病,他以为自己会死在那间无人问津的小旅馆。是楼上的小姑娘救了他,素未平生的姑娘,一位仆人,巴黎平民典型的代表。透过她,克利斯朵夫开始重新打量法兰西民族,不需要信仰不需要生活的意义仍保持顽强的生命力,不需要依傍仍有坚强的道德意识,地处低位而不自暴自弃,隐忍有骨气。这些推翻了先前他从书本小说理论中i得到的法国形象。“这才是他第一次见到法兰西民族,见到那使人觉得不朽,跟他的土地合而为一,象土地一样眼看多少征服它的民族、多少一世之雄烟消云散而它始终无恙的法国民族。”
在巴黎开篇前,作者与克利斯朵夫有一段对话,以长者身份劝解冲动的小伙子,你在德国己吃尽苦头,到巴黎不要再批判了。克利斯朵夫说:“非跟它说实话不可,并且我越是喜欢它,越是非说不可。倘若我不说,谁会跟它说?”批判只因为爱。他们辩解争论直至合而为一,克利斯朵夫恰是作者的灵魂,他们互相提醒,互相鼓励,共同走向和平的春天。
罗曼罗兰的小说特点是“用音乐写小说”。这节内容有大量关于音乐的描写,巴赫、贝多芬、舒伯特等人的作品,在关键时刻,给克利斯朵夫精神慰籍与力量,还有罗浮宫的艺术作品。因水平有限,这部分精彩便无从体会了。无从体会的还有法国大革命后至本书发表的一战前夕,法国的社会现实。
说点题外话。克利斯朵夫的艺术灵感,很多时候是从大自然中获得的。闲暇时逛罗浮宫,那些人类造型艺术的瑰宝,给了他极大的创作激情。再就是走出去,走进人群涌动的街头,自由的灵魂,从他们身上吸取艺术的浆液。这该是所有艺术的通道。记得傅雷在《傅雷家书》中,多次提醒傅聪,要走进大自然,要去大英博物馆吸取养份,谁能说这些经验不是从克利斯朵夫身上得到的呢。
第二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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