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梅朵儿

[推荐] 【---传承中国文化 彰显民族精粹---】-中华国学精粹典藏---中国佛教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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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为九子能

 楼主| 发表于 2011-1-15 22:1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章 佛教的黄金时代(上)(公元4—6世纪)

第一节 印度的笈多王朝和佛教的发展


一、印度社会与文化概况


  公元320年,旃多罗·笈多一世创建笈多王朝,在华氏城建都,以恒河与宋河、朱木那河流域为中心,逐步向外扩张,经过沙摩陀罗·笈多和旃陀罗·笈多二世(超日王,380—413年)的武功与联姻,使原处于分裂的印度达到了近乎孔雀王朝那样的统一,经济和文化更加昌盛。

  笈多王朝在西北部,臣服了贵霜人(大月氏人)和塞人的许多小国,但不久又受到了白匈奴的入侵。西方史学家称作白匈奴的,中国史称嚈哒,5世纪分布在阿姆河以南,建都巴底延城(阿富汗伐济纳巴德),势力大规模南下。笈多王朝虽然作了抵抗,但效果甚微;到5世纪末和6世纪初,他们已经稳固地占领了锡亚尔科特地区和东马尔瓦,中国的疏勒、于闻也在他们的控制之下。笈多王朝退缩到摩揭陀,延续到7世纪中叶,史称后笈多王朝。519—520年,北魏宋云在犍陀罗谒见嚈哒王,就是白匈奴的戈拉斯,也就是入侵的主要统帅米希拉古拉。6世纪中叶,嚈哒国势衰退,破突厥与波斯所灭。

  笈多王朝强大期,声威远及隔海相皇的斯里兰卡岛,但始终没有在德干高地建立起真正的政权。这个广大地区,由很多不同的种族建立的许多小国分别统治。5世纪上半叶,在建志(马德拉斯附近)建都的帕拉瓦王朝兴起,6世纪下半叶统一了南方诸国,征服了斯里兰卡。这个王朝在发展南印的政治文化上,有重要的历史地位,建志城成了婆罗门教和佛教的重要学术中心。

  从总体上说,笈多王朝着力支持印度教的发展,所以被认为是一个婆罗门教复兴的时期。其中对于毗湿奴(遍净天)和湿婆(大自在天)的崇拜尤其盛行。由此形成的两大教派,也得到北方嚈哒等外来统治者和南方帕拉瓦等王室的赞助。不过所有这些王国,大都对宗教采取宽容政策,允许各种信仰并存,自由辩论和竞争。在这样的气氛下,佛教依然遍及全印,持续高涨。

  这个时期,印度的对外交通继续扩大。北部经波斯,沿里海抵达地中海,与西方罗马帝国有商业和文化交往。东逾帕米尔进入我新疆和河西地区,往来日益频繁。南部沿海形成许多海上贸易的港口,西经亚历山大港驶入红海,也是沟通罗马帝国的重要渠道;向东则通向中南半岛和马来半岛、苏门答腊、爪哇等地,与中国大陆的水上联系也紧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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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为九子能

 楼主| 发表于 2011-1-15 22:12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北印佛教


  公元399年,东晋高僧法显发自长安,渡流沙,越葱岭,横穿印度,抵斯里兰卡,411年搭商船回国,经苏门答腊(或爪哇)的耶婆堤国,于412年飘回山东半岛,从崂山登陆,次年回到建康。从陆路到海路,完成了交通印度的旅行。著有《佛国记》。

  法显在印度接触的是以商人为主体的中下层民众和僧侣,他在《佛国记》中的记载反映了当时民间的习俗和信仰。大致说,北印佛教依然以犍陀罗为中心,包括陀历(巴基斯坦奇特拉尔以南)、乌苌(巴基斯坦北部斯瓦特河地区)、宿呵多(巴基斯坦境喀布尔河支流斯瓦特河流域)、刹尸罗(巴基斯坦拉瓦尔品第西北)、弗楼沙(巴基斯坦白沙瓦西北)、那竭(阿富汗贾拉勒阿巴德)、跋那(巴基斯坦班努)等国,伽兰众多,僧徒聚居,除个别大小乘兼学者外,多属小乘学者。有关佛的遗物,如佛遗足迹、佛齿、佛骨顶、佛剃发剪爪、佛钵、佛锡杖、佛影等,散布诸地,建塔供养,亦有僧众居止。其中佛本生故事,如菩萨割肉贸鸽、以眼施人、投身喂虎等,也有遗迹存留,所建四大宝塔,金银校饰,诸国王臣民竞兴供养。弗楼沙原是犍陀罗首都,传说迦腻色迦王曾在此处建大塔,高40余丈,众宝校饰,壮丽威严,“阎浮提塔,唯此为上”。亦即宋云所记之“雀离浮图”。此地的佛钵,被视作佛法兴衰的象征,建塔及伽兰供养,有僧七百余。建塔已成普遍风气,那竭国城更有诸罗汉、辟支佛塔千数。其醯罗城的佛顶骨精舍,成为全民的崇拜中心,国王每早先诣精含礼拜,后听国政;居士长者,亦先供养,乃修家事。

  公元480年,哒灭大月氏,据有犍陀罗,势力远及康居、安息、于阗、沙勒和三十余小国。518年,即法显自天竺回国百年后,北魏宋云、惠生,也游历了乌苌、犍陀罗等地。据他的记录,当时哒国王“不信佛法,多事外神,杀生血食”。犍陀罗由哒贵族子弟为王,治国二世,“多行杀戮,不信佛法,好祀鬼神”。但国中婆罗门种崇奉佛法,好读经典,当是大乘信仰者,与犍陀罗王矛盾甚深。该王又与罽宾连续进行了三年战争,不得人心。罽宾历来是小乘有部的活动基地,没有发现因战争遭到严重破坏的迹象。所以嚈哒统治者的非佛态度,对佛教的发展影响或许不大。乌苌国亦在嚈哒势力范围,那里的佛迹崇拜依然兴旺,具有新的发展。国王笃信佛教,蔬食长斋,晨夜礼拜,日中以后始治国事。此等行事,显然是法显所记那竭国王奉佛的延续。该国寺院亦多,僧徒自50人至300人不等,戒行精苦。

  乌苌国的佛教带有国教性质,国王奉佛列为每日三时的必修课;民众也把礼沸组织在日常生活之中,这种情况延续了一个相当长的时间。公元556年,进入北魏邺都的那连提黎耶舍说,他游历诸国,北背雪山,南穷师子,自所经见,唯马苌国主乃真大士。他描述的乌苌国处理政教关系的情况,与宋云所见大体相同。

  在6世纪下半叶,游方来到中土的马苌国学僧,除那连提黎耶舍,还有毗尼多流支等,译出《月藏》、《日藏》等多属大乘经典,突出地表现了佛教吸收原始宗教,从咒术星象到天龙鬼神,向多神多信仰转化,其特点,集中强调诸神在护法、护国、护民中的作用。此类经典后被编入《大集经》,在某种程度上反映了阿富汗、巴基斯坦、喀什米尔和我国新疆西部地区佛教信仰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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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5 22:13 | 显示全部楼层
三、中印和东印佛教


  法显渡印度河,进入以朱穆纳河为中心的佛教发源地:包括毗荼国、摩偷罗国(马土腊)、僧伽施国(卡脑季西北)、罽饶夷城(卡脑季)、沙祗大国(卡脑季东南阿约底)、拘萨罗国舍卫城(北方邦拉普提河南之塞特马赫特)、迦维罗卫(尼泊尔境)、兰莫国拘夷那竭城(卡西亚或加德满都东)、毗舍 寓(木札法普尔)、摩揭提国(巴特那与加雅地区)、巴连弗邑(即华氏城,今巴特那)、王舍新城(比哈尔西南之拉杰吉尔)、伽耶城(伽雅)和迦尸国波罗捺城(瓦腊那西)、拘弥国(阿拉巴德之西南)、达嚫国(德干高原中部)、瞻波(巴加尔普尔地区)、多摩梨帝国(加尔各答西南)等。这些国家和城市可以分为两类,其一是以摩偷罗和摩揭提等为代表的中天竺诸国,这里的气候宜人,物产丰富,文化宗教发达,佛法转盛,寺院众多,规模宏大,有的可住僧6、7百人。据说,“天竺诸国国王皆笃信佛法,供养众僧”,包括居士在内。为众僧起精舍,供给田宅,园圃、民户、牛犊。“铁卷书录后,王王相传,无敢废者”,众僧住止房舍,衣食无缺。看来寺院经济已经普遍发展,僧侣生活方式有了根本性变化。众僧聚居和崇拜对象,按其信奉教条而有区分,所以其住处所作诸塔,亦有差别。阿难曾请世尊听女人出家,所以比丘尼多供养阿难塔,而诸沙弥多供养罗云塔,阿毗昙师供养“阿毗昙”,律师供养“律”,而摩诃衍人则供养“般若波罗蜜”、文殊师 利、观世音等。他们每年各有自己供养的节日。这样,必然形成大小乘多种教派杂居的状况。

  摩揭提国的华氏城,为中天竺最大的都城,其宫殿建筑神工鬼斧,雕文刻镂,被疑为非世所造。“民人富盛,竞行仁义”。时有大乘婆罗门子名罗汰私婆迷的,为国王师,举国瞻仰。僧众造摩诃衍伽兰,四方高德沙门及问学人,欲求义理,皆诣此寺。法显于此寺得《摩诃僧祇律》、《萨娑多部众律》、《杂阿毗昙心》、《方等般泥洹经》、《摩诃僧祇阿毗昙》等。可见大乘寺也是容纳小乘经典的。婆罗门子之师曰文殊师利,即住此寺,成为大乘比丘所宗。每年建2月8日行像,彩画诸天,上悬幡盖,四边作龛,皆有坐佛,菩萨侍立,可有20车, 庄严各异。境内道俗皆集,作倡伎乐,华香供养。婆罗门子请佛入城,通夜燃灯。长者居士各于城中立福德医药舍,凡贫穷孤独残破疾病等人,皆可诣此舍取得医药饮食供给。摩揭提国华氏城成了当时大乘学的重镇,也是以大乘理国的样板,不过小乘寺僧依然并存。5世纪上半叶,智猛西游至华氏城,“有大智婆罗门,举族弘法,王所钦重”,猛于其家得《大泥洹》、《僧祇律》等,仍是法显所见的情形。

  另一类地方可以拘萨罗国舍卫城与迦毗罗卫国为代表。后者是释迦牟尼的诞生地,土地空荒,人民稀疏,道路怖畏,野兽横行。城中亦无王民,只有僧众民户数十家。但几乎处处都有释迹圣迹,从白净王故宫、太子入胎,到佛陀得道,父王说法等,迹址一一可指。释迦牟尼是当地人民的骄傲,人们给他创造的神话和指定的遗迹,饱含着对他的怀念。伽耶城的情况类似,佛得道处有三伽兰,仍有僧住,由民户供给。拘萨罗国有96种外道,各有徒众,于旷路侧立“福德舍”,供给行路人及出家人,以求福祐。佛陀布道重地舍卫城,人烟稀旷;尤可注意者,迦叶、拘楼秦、拘那含牟尼所谓过去三佛的生处,也都在舍卫城周围,有调达僧众住处,他们是供养过去三佛,而不供养释迦文佛,可见释迦佛徒在这个地区实质上已经失势,佛教也不甚兴盛。对于佛陀佈道的另一个重要据点毗舍离,法显只记载了若干佛教遗迹,而未提及僧众情况,或许佛教也比较冷落。

  多摩梨帝国,地处西孟加拉邦入海处,那里有二十四僧伽兰,尽有僧住,佛法兴盛。从法显在这里用两年时间写经、画像看,佛教文化相当发达。它东渡缅甸,南航斯里兰卡,当是佛教走出印度的重要口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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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斯里兰卡佛教


  斯里兰卡佛教在大乘思潮的不断冲击下,促使无畏山寺内部发生了分化。公元4世纪初,哥塔巴耶王即位(309年)后,一个叫乌西利那帝沙的长老率领300僧人离开了无畏山寺,到南山寺另辟据点。其中的萨伽利(意译为“海”)长老,后来主持了大军王(334—362年在位)赐予的祇陀林寺,倡导大乘中观派主张,被称作祇陀林寺派。这是斯里兰卡佛教史上的第二次分裂,由此形成了与大寺派和无畏山寺派三足鼎立的局面。

  佛教大乘思潮并不都受到国王们的欢迎。据《大史》记,哥塔巴耶王就曾对无畏山寺的方广部采取严厉的制裁,将该部60名僧人驱逐到南天竺的注辇(朱罗)国。此后诸王对大乘佛教也多半实行限制政策,到12世纪,正式取缔了祇陀林寺派。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大乘思想对斯里兰卡佛教没有深广的影响,就在大军王统治期,斯里兰卡的史籍提到了第一尊大乘菩萨像的出现。汉译《六度集经》中的菩萨行故事,在南传三藏中也有保存。

  继承大军王位的是室利·弥伽婆拉(362—409年在位),从印度羯陵伽国(哥达瓦里河以北,孟加拉湾沿岸)迎来了佛牙和部分舍利,并由国王亲自安置在宫中,无畏山寺的长老主持了盛大的奉祀典礼。这是斯里兰卡佛教史上的大事,也是文化史上有意义的事件。此后每年一度,都要将佛牙从王宫迎往无畏山寺供养。佛牙成了斯里兰卡的国宝,佛牙出行成了举国欢庆的节日。据说,以后在楞伽岛上只有真正拥有佛牙的人,才能够成为国主。如今,佛牙保存在康提的佛牙寺中,被视作文化传统的一种象征。

  公元410年,法显抵达师子国。时国王笃信佛法,净修梵行,佛教大为兴旺;城内四衡道头都有“说法堂”,每月三次铺施高座,道俗四众皆集听法。共有僧众5、6万人,由国王于城内供养者约5、6千人。无畏山寺有僧5千人;寺东40里,有支提精舍,可有2千僧;城南有摩诃毗可罗精舍(大寺),有3千僧住。王为众僧每造新寺,乃选好上牛一双,令其自耕四边,然后割给民户和田宅,书以铁券。众寺建有僧库,多储珍宝、无价摩尼,王者为之生贪。

  法显目睹了每年8月佛齿出行的壮观场面。出行的前10天,饰王者骑象击鼓,演唱菩萨为众生苦行成佛的种种故事,道路两边作菩萨500身以来的种种变现,然后佛齿出中道而行,随路供养到无畏山寺佛堂。道俗云集,烧香燃灯,种种法事,昼夜不息,满90日始还归城内。

  如果说无畏山寺是法事的中心,而支提寺则有大德达摩瞿谛,大寺亦有高德沙门,并为国人和王者所宗仰。法显在这里两年,更求得《弥沙塞律》、《长阿含》、《杂阿含》和《杂藏》等。据此可见当时的斯里兰卡尚非上座部一系的世界,化地部就相当流行。到法显的时代,师子国已成为南方佛教的重要圣地。

  公元412年,其国律师僧伽跋尼在东晋庐山传律,译出《弥沙塞律抄》一卷。429和433年,先后两批师子国尼众共19人来到宋都,在转道师子国来华的求那跋摩的主持下,为宋境尼众3百余人重新次第受戒。为供养师子国尼众而建造的寺院名铁萨罗寺。铁萨罗是她们的领袖。488年,师子国觉音所注忧波离集的律藏,即《善见律毗婆沙》传来南齐,由僧伽跋陀罗在广州译出。其中载有“众圣点记”,是确定佛灭时代的重要依据。与肠宾南北相望,师子国也是向外传播戒律的一大基地。

  撰写《善见律毗婆沙》的觉音(亦译佛音),是南传佛教史上最重要的学者,5世纪生于印度菩提伽耶的一个婆罗门家庭,随勒婆陀大德顶受佛法,后遵师嘱去斯里兰卡。他将僧伽罗文的三藏佛典译成巴利文,并对当时的许多佛教著作作了注疏。

  他的代表作是《清净道论》(无汉译本),据说就是在优波底沙所著《解脱道论》基础上扩大而成的。后者在梁代(515年)被译成汉文。《清净道论》用戒、定、慧三学组织佛教全部学说和实践,确立了南传佛教独具特色的禅法体系:持戒是修禅的前提和保证,修定在于对治贪瞋痴等诸种烦恼,和观想思维早期的佛教教义,由此证得佛教真理,达到所谓无相、无愿、空“三解脱门”,此即谓之“慧”,“三解脱门”是大乘系统中的重要部分,不过《清净道论》更发挥了小乘佛教对于禅心理和禅过程的细腻分析,相当烦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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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5 22:13 | 显示全部楼层
五、南洋群岛诸古国佛教


  法显经海路归国,途经耶婆提国(今苏门答腊或爪哇),“其国外道婆罗门兴盛,佛法不足言”。与法显同一商船东行的旅客中,也多是婆罗门。如此,则直到5世纪初,佛教在南洋群岛尚未广泛流布。

  据《高僧传》载,5世纪上半叶,罽宾僧求那跋摩经师子国到阇婆国(爪哇),说王母及王归信于佛教,由此一国皆从受戒;王为跋摩立精舍,导化之声,播于邻国。佛教对今印度尼西亚境的影响,当自此开端。跋摩后经林邑、广州抵达梁都建邺。

  近代考古发现,马来西亚吉打州武吉旅林有5世纪的佛寺遗址,其中一石上刻有属印度跋罗婆字体的梵文佛偈;霹雳州亦有一块梵文碑铭,除佛偈外,另有为船主佛陀笈多求平安的刻文。这些材料可与中国文献记载相印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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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5 22:13 | 显示全部楼层
六、迦湿弥罗佛教


  从汉文的翻译史看,在3世纪下半叶到5世纪中的一百五十余年中,罽宾(迦湿弥罗)佛教继续保持高水准的发展。

  自两晋到宋元嘉年间,国外译家绝大多数来自罽宾,包括僧伽提婆、佛陀耶舍等;在汉地传播佛教的名僧如佛图澄、鸠摩罗什、昙无谶、佛驮跋陀罗等,也都到罽宾留学过。汉地向西求法者,罽宾也是必游之地。罽宾当时是阿毗昙和小乘学的中心,律学与禅学也很发达。禅学以佛大先为首,阐发其师达摩多罗的禅法,中土的早期禅学,主要来自这个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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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5 22:14 | 显示全部楼层
七、扶南佛教


  佛教何时传入扶南,已经难以考证。据三国吴时出使扶南的朱应、康泰记述,当时扶南疆域已达湄公河及洞里萨河的全部下游地区,向西控制了从印度洋往马来半岛的商路。吴使抵达时,正值范寻在位(240—287),国人俗裸,唯妇人着贯头。范寻听吴使建议,始令男子着横幅。但已有文字,类似“胡文”。公元375年(晋升平元年),其王名竺旃檀,或是天竺人,其后王名陈如,本是天竺婆罗门,由是改行天竺法。此时佛教和婆罗门教可能并行。陈如王朝统治的时间颇久,与南朝宋、齐多有使臣往来。6世纪初,其王侨陈如阇耶跋摩连续遣使送珊瑚佛像、天竺旃檀瑞像及婆罗树叶至梁,同时僧伽婆罗、曼陀罗仙、须菩提等名僧先后来华译经,说明扶南佛教早在5世纪已有相当的发展。其中齐时来华的婆罗偏业《阿毗昙》,广习律藏,译出《解脱道论》、《阿育王传》,属小乘体系;曼陀罗仙在梁都共婆罗译出《宝云》、《文殊般若》、《法界体性》,须菩提共曼陀罗仙为陈主重译《宝云经》等,属大乘系统。考古发现的6世纪高棉人的碎铭说,律陀罗跋摩(514—539)“王归依佛法僧三宝,信仰笃深,高一切染污”,此王也曾派使向梁献佛发、舍利。此时的佛教十分昌盛。此外,西天竺优禅尼国(印度马贾因)的真谛(拘那罗陀),也在这个期间来到扶南,公元546年,受梁朝之请,被扶南王遣往梁都传法。真谛是弘扬印度瑜伽行派的著名学僧,《解脱道论》是斯里兰卡上座系佛教的代表性论著,它们都是通过扶南传来中国的。扶南在5、6世纪即成了沟通印度和斯里兰卡与中国佛教文化的又一重要渠道。

  6世纪初,扶南北方的柬埔寨人国家真腊逐步崛起,其疆域包括今柬埔寨北部和老挝南部,大约在6世纪中后期,扶南开始成为真腊的属国。真腊也有佛教传播。磅同省发现有护卫佛陀的碑文,暹粒省有记述建造观世音菩萨像的碑刻,时间约在6—7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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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5 22:1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节 印度小乘的新发展


  婆罗门教在全印范围的复兴,无疑加速了小乘佛教向大乘佛教的转化。同时受到大乘佛教压力和被指责为小乘的那些教派,也不得不有新的变化。

  从《佛国记》的记载看,直到5世纪初,小乘势力在北印和南印的佛教中,仍然占主要地位,居伽兰和僧众的大多数。他们依然戒律严谨,秩序井然;然而由于布施丰盛,寺院经济自给有余,那种普遍的游街乞食现象已经少见了。对窣堵波的供养遍及所有佛教遗迹和寺院周围;对佛陀的偶像崇拜也逐步压倒对沸遗迹的崇拜。这一切,无疑也渗透到小乘诸派中。

  小乘佛教在教理上也有很大变化。他们用“阿毗昙”的形式,发挥或重新组织已经凝固的三藏体系;他们在同内外论敌的论战中,也发表了不少新的观点。据7世纪唐玄奘和义净去印度考察,当时小乘只有四大派,即大众部、上座部、有部和正量部。其中上座部主要流行于南方及东方;有部的据点在北部,也流行于中部和西部;正量部流行于西部和南都,中部与东部也有,影响佛教发展较大的还有经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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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5 22:14 | 显示全部楼层
一、经部与《成实论》


  按玄奘传说,经部原出于说一切有部的譬喻师,它的创始人“根本经师”拘摩罗多(童受)也是譬喻师的著名开创者。譬喻师是用寓言故事解释佛经的法师,像有部四大论师中的法救撰《法句譬喻经》,就是其中的代表作之一。拘摩罗多原在北印叉尸罗(巴基斯但拉瓦尔品第附近)弘法,据说他作为北方一大家,与东方之马鸣、南方之提婆、西方之龙树齐名,在3世纪的佛教界,并称为“四日照世”。后来朅盘陀国(新疆塔什库尔干),一个也叫孔雀王的,强胁他至朅盘陀,造伽兰供养。汉译《大庄严论经》可能就是拘摩罗多的著作。

  拘摩罗多弟子诃梨跋摩(师子铠),原中天竺人,随拘摩罗多学有部迦旃延《阿毗昙》,后不满于师说,转到华氏城,从大众部僧习大乘方等,撰《成实论》,斥有部,屈优楼佉弟子,被摩揭陀王奉为国师。

  《成实论》在中国三论宗以前声望很高,后来被视作小乘空宗的代表作,陈真谛则断定它是经部的著作。全论按“四谛”的结构组织起来,鲜明地突出了以人生为“苦”的悲观厌世思想,及解脱方法上的禁欲主义倾向。它把人生诸苦和流转生死的最后根源归为“无明”,解脱的根本途径是用“真智”灭“无明”。所谓“无明”,它定义为“随逐假名”之心,即完全按名言概念支配自己全部行为的观念体系。假若能用“空心”(视名言概念为“空”的观念)灭除“假名心”,再用“灭空心”灭除“空心”,即可达到最高的理想境界——“无余涅槃”。这种观点,类似大乘般若学所讲的“空亦复空”的主张,特别是它还引用了提婆《四百论》中的两句话:“小人身苦,君子心忱”,所以有受到龙树、提婆思想影响的明显痕迹。它还强调,“心性”是后天形成的,全然否定上座部主张的“心性本净”之说。但是,由于全论的立足点是放在治“心”上,对于认识对象自身的真假问题极少置言,甚或认为色香味触所谓“四尘”实有,所以仍然没有完全摆脱有部的哲学影响,它的涅槃说也与大乘不能相容。

  此后,经部继续发展,在般若中观的影响中,又酝酿有瑜伽唯识的某些观点,特别是在认识论方面,像后来陈那主张的唯识“带相”说、心有“自证分”等,就是由经部首先提出来的。经部对有部的批判,也更加深入。它驳斥有部主张的“因果同对”说,否定“三世实有”的根本观点,同时证明,认识发生的过程,应该是“根”、“境”在先,“识”属后果,更增加朴素的唯物论成分。倡导这些观点的代表人物是胜受(室利罗多)。

  胜受的名望亦高,有人说他也是童受的弟子,曾在阿踰陀城郊伽兰造经部《毗婆沙论》,此论已佚。约5世纪末,又有世铠(婆薮跋摩)者著《四谛论》,有真谛的汉译本,则将譬喻师说,经部师说和新有邵的思想揉杂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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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新有部与《俱舍论》


  有部学说到了世亲时代,也发生了较大的变化,被称为“新有部”。

  世亲是富娄沙富罗国人(意译大夫城,今巴基斯坦白沙瓦西北,贵霜王朝时犍陀罗首都),于有部出家,常居阿踰陀。阿踰陀原为桥萨罗国故都,笈多王朝超日王时,由华氏城迁来,作为新都,文化繁荣,各种宗教派别十分活跃。世亲在这里作《七十真实论》,破外道僧佉论(即数论师),得到正勤王的赞赏,太子和王妃均奉世亲为师。太子登位,名新日王(亦译幼日王),继续供养。因破“毗伽罗论”(意译声论师),又得到新日王与母后的奖励。世亲先后于大夫国、罽宾国和阿踰陀国造寺;又在阿踰陀分别造尼寺、萨婆多部(有部)寺、大乘寺各一座。这大体可以反映他一生的活动范围和教理倾向。

  世亲的新有部思想,集中表现在《阿毗达磨俱舍论》中。此论以《杂阿毗昙心论》为纲要,概括罽宾有部(东方师)的《大毗婆沙论》,同时又采用经部思想批驳和纠正有部的旧说,形成了一个结构严密的新体系。它以“四谛”为中心,把小乘佛教对世间和出世间的基本观点规范化和系统化,概念明晰,哲理性强,可以称是小乘佛教最后的哲学代表。

  《俱舍论》把现实世界分为两大类:“有情世间”相当于动物、人类和鬼神系统,所谓三界、五趣、四生、四有、五蕴、十二因缘等,以此解释“有情世间”实际存在的和宗教幻想的各种现象;“器世间”指有情世间所居的物质世界,包括这个世界的广度、厚度和形状,它们的物质构成和地理布局,以及它们生、住、灭的劫数和灾难等,由此形成了以须弥山为中心的三千大千世界说,即佛教特殊的宇宙结构论和地理学。

  在讨论世间及其差别的原因时,《俱舍论》归结为“业”与“随眠”。“业”的本质是指令意识起造作作用的“思”;“随眠”指“贪瞋痴”等“烦恼”(惑)的潜在状况。在“业”与“随眠”之间,“随眠”又被视作决定世间诸有的根本力量。

  正因为如此,它把出世之道归结为“智”与“定”,愈加显示出它在宗教实践上侧重于“治心”的倾向。

  《俱舍论》采取经部教义,主要在于纠正有部把一切法说成皆是“三世实有”的荒唐性,但不否认确有永恒不变的法体存在。但即使如此,也受到《大毗婆沙》弘扬者们的不满。其中众贤著《顺正理论》,就是通过注释对《俱舍论》进行抨击。其结果,又进一步发展了有部的学说。

  《俱舍论》承认“心不缘无法”,“心必有境”,所谓有此心必有此境。《顺正理论》发挥这一重要主张,认为过去、未来虽然没有具体的认识生起,但作为认识对象的法体必然存在,因为过去的认识是由它引生的,未来一旦心生,仍须以它的先验存在为条件。《顺正理论》对于一切法三世实有这一命题的新论证,在方法上,上与柏拉图证明理念的实在性相近,下与11世纪安瑟仑的本体论论证相似。这种认为没有客体的存在就不会有主观的存在的思维方式,有相当的普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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