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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问四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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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眩目或雾影凄迷,这城市并没有什么区别。如果有情人,是不是情人节,也没有什么区别。爱不爱你,与是不是情人节,没有任何关系。
我很自由,为什么要寂寞。我不孤独,要拥抱做什么。如果一定要过个浪漫的情人节才算幸福,我也会认真准备一场约会,一个人的华丽约会。
不需要浓妆或淡抹,因为我的容颜还没有倍受摧残。也许穿一身漂亮的衣裳,不为令人悦己,只是点亮心情。
如果只有音乐来陪,那么就一个人安静听音乐,不必辛苦刻意一个人跳舞到天明。
最好一个人去看两场电影,看《恋爱中的宝贝》,看菲的《大城小事》。偏要在双双对对中不合时宜煞煞风景,怎能放过如此显摆个性的大好机会。爆米花有时很美,但不喜欢流泪的冰淇淋。
再看一场真实的烟火,或许已是无法实现的梦,但这梦可以在幻想中得到最好的完成。烟火,原本在幻想中最美,真正见识过烟火的人才明白其中的真谛。
当一刹那真实的绚烂绽放于黑夜的虚幻,我们在某一时刻突如其来的拥有了无限接近完美永恒的体验,瞬间便迸发出最真挚最纯洁最热烈最深厚的情感,如此不可救药,这般心甘情愿。但美丽的极致是稍纵即逝的可望而不可及,最深刻的体验也仅仅是无限接近,我们永远无法真正拥有,只能在短暂的遭遇与见证中,若即若离,患得患失,然后同烟火一样幻灭。
即使这世上有太多粗蠢俗烂的浪漫,这美丽的极致依然真实存在,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有同样深刻的体验。当冥冥中恍惚的神秘联结了偶然与必然,我们总会有无限接近这极致美丽的机缘,哪怕只得一次,也是终身美丽的回忆。
但我们永远无法依靠回忆生存,无论在梦里迂回多远,最后的出路仍然是直接的现实。即使所有的剧情都殊途同归,幻灭并不是现实的主题,有时其实渺如烟尘。在幻灭的虚无之上,不同的态度与信念,会赋予现实不同的意义。
真诚与矫情、坦荡与无耻之间模糊了界限,是每个时代价值解构必然经历的混乱。但这界限总会存在,即使没有统一的标准,也依然存在于我们最深的心灵,在个人遭遇与自我成长中渐渐清晰。每个时代的人都有自己的遭遇,经历之后才能成长。这个时代,我们的经历,是物欲横流里的放纵空虚,浮华光影下的奢靡爱情。
总有一天,我们的文明,无论是升华还是浮华,都会成为过去。一切真相终将湮灭,那么是不是我们的一切都可以被宽恕,所有借口都能成为合理的解释?于是,我们都有了放纵的自由,不用背负任何沉重的责任,也不必再相信纯洁,尽情狂欢,等待宿命光临。
所谓宿命,是虚无中抛下的那枚硬币,朝上的某一面,成为我们必然的真实遭遇。如果所有的经历都有意义,又是怎样的遗憾,让我们总要去探寻那另一面的可能性?可这硬币却有无数面的可能,难道只为了无数分之一的差别,我们就无数次重复抛掷这枚硬币?而个人的生命是如此渺小而短暂,在有限的人生里,我们能拥有多少次这样的机会?
这时代给了我们放纵的机会,我们是如此的自由,自由到以为自己无所不能。某一次硬币抛掷的结果,已不再是全部的宿命,每一次心灵的创伤也无足轻重到如此容易被遗忘,现实的我们不会为之疯狂,也不会死亡,只是渐渐麻木和疲惫,在幻灭的怀疑与空虚中老去。
如果从未放纵过,身体没有背叛过灵魂,我为什么要空虚。我不会让自己空虚。只是我已预先老去,没有兴趣再虚掷了青春。重复的宿命,是我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如果还有眷恋,只因为始终想了解,究竟是怎样一只手,在冥冥中抛掷我们的硬币?如果我的命运必须由硬币来决定,能不能让我自己去抛掷?这样的游戏里,有几人还敢于袒露全部的灵魂?又是怎样的规则,让我们在游戏里乐此不疲流连忘返,无休无止的展示着瞬息万变千奇百怪的美丽与丑陋姿态?
关于爱情,我宁愿相信柏拉图的神话解释。最初的人类都有两张面孔,四条手臂,四条腿和两个连在一起的身体,他们在某个时期分成了两部分,此后每一半都渴望与对应的另一半结合。但众神判决,各不相同的一半应当结合,由此产生新人。
如果众神的判决有效,那么总有一天,我们终会遗忘远古的记忆,不再自恋的痴迷于寻找只属于自己的另一半。因为最初的创伤终会痊愈,我们早已是独立完整的新人,我们追寻今世的伴侣,不是因为残缺而相互取暖,而是在携手同行中,给予对方更大的幸福,创造彼此共同的未来。
到那一天,我们再真正的相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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