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军人曹玉海

清林边

   晚上，和战士吃饭是吃的窝窝头。
由于八路军生活还是清苦，吃窝窝头是稍好些的，几乎就少有吃肉,连肉的味道一个月都闻不到。淳朴英勇的八路军排长王振忠想到今天是自己一排里二班来了一个新战士曹玉海，八路军实在太穷，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招待新来当八路军的战士，就在吃饭前，来到了炊事班长老刘的面前问：
老刘，还有什么吃的没有?”
站在从蒸笼里发出白色蒸汽的灶台边，有些魁梧而矮的老刘回答:
“排长，哪有?”

“鸡蛋呢？”
“你想做什么？”老刘看着排长问。
“今天，我们排来了一个新战士，嗯，新战士。我们一排总要表示欢迎的。”
“嗯，是呀！”老刘觉得也该欢迎一下就说。
“还有鸡蛋吗？”
“还有三个。”
“那你就煮两个。'
“行。”
“好，老刘，你把鸡蛋煮熟，等会在吃饭时，拿跟曹玉海吃。”
“行。”
然后，王排长就走出了炊事班的灶房。

新战士曹玉海和战士们一起吃饭。过了十多分钟，炊事班长老刘就把煮熟的鸡蛋拿出来，放在王排长的身边。然后，王排长起身把鸡蛋拿在曹玉海的面前对和战士坐在一起吃窝头的曹玉海说：
“曹玉海，鸡蛋是为你煮的。”说完就把鸡蛋放在曹玉海碗边的桌上；曹玉海就抬起来脸，看着王排长，觉得应该大家都有，就说：
“排长，这……”
看到他有话要说，又没有说 ,王排长知道他的意思。就说：
“这是我们一排招待新来的同志的。现在，八路军很苦，只能吃点鸡蛋，表示一下欢迎新战士。”
旁边的一个战士小廖说：“曹玉海，这是我们排的心意。你知道吗，只要排里来新战士我们排长就尽量喊老刘做点好吃的。”
“那谢谢排长。”
“哎，真不好意思！没有什么肉来招待你。快吃吧，曹玉海。”王排长说。
然后，看到曹玉海在吃，王排长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吃饭了……
吃过晚饭后，曹玉海和他身边的战士廖平说话。廖平说他是去年才从山东德州农村来当的八路军。在平时，部队除生活非常的苦外，排长、连长对战士都多客气的，多好的！
打仗时，总是冲在大家前面，不怕死，带着大家打仗。
曹玉海听了廖平的话觉得这样的八路军应该不错的，还有，他绝不当国军。
然后，几个战士走过来，非常大方的说：
“曹玉海，今后我们就是战友。我们会对你好的。你有什么事就跟我们说，我们要相互帮助。”
廖平热情地说：“是呀，曹玉海，我们大家在一起多友爱呀！”
“嗯。”曹玉海说。
廖平又说：“在我们排里，有和你同姓名的，他叫曹白水。还有一个战士叫万德钱，有人称他万得钱，就他。”廖平指着旁边一个长得高大、看样子非常爽朗的山东农村战士说。
叫万得钱是团脸的战士，非常爽快地一说：“没啥，我随便他们叫我，干脆叫我爹也要的。”
“哦，你还占大家的便宜了。”廖平说。
大家就笑了。
……
战士们都对曹玉海多真诚的。其中，和曹玉海非常合得来的就是大他一岁的廖平。曹玉海就和这几个战士说得来。有时，廖平要洗脸时，让曹玉海先洗，吃好吃的，就拿跟曹玉海分享，除了他，就是王排长和班长了。（相关描写请关注在连载的小说《解放军连长张海涛》第七十三章：解放军战士田家忠和刘建保在对越还击战的故事）。在到八路军部队的四天中，曹玉海感到了战士们之间的热情和友好，就觉得跟自家里一样，不再感到生疏。以后，自己就和二班的战士熟悉了，心情也舒畅了……

清欢

想那时候都这么艰苦，能在一起，靠的不仅仅是一个鸡蛋，更重要的应该是团结的力量。

清欢

想那时候都这么艰苦，能在一起，靠的不仅仅是一个鸡蛋，更重要的应该是团结的力量。

保持低调

跟着你一起回忆永远不能抹去的记忆。

清林边

     而第一次在八路军的简朴营房睡觉，和一种没有在家里睡的感觉使得曹玉海还是想家，一晚上都睡不着。他想亲人般的嫂子，多年了对自己的照顾。睡在身旁的战士廖平就醒过来了，看到在黑黑的夜色里，在房里安静得能听到他肩两边睡着的战士们发出轻微的鼾声。
在黑悠悠的视线里，廖平隐约看见还睁着眼睛的曹玉海。他知道今天是曹玉海第一次在八路军部队营房里睡觉，一时就睡不着。心肠好的廖平本来想睡，就忍住，翻过身子小声地对曹玉海说：
“你睡不着觉？”
“嗯。”
“是不是还在想家？”
“我的家里没有什么人了。”
“你的父母呢？”
“父母都死了。”
“哎，我比你好，父母都在。嗯，你是咋过的？”廖平问。
“我跟哥哥和嫂嫂过。后来，我哥哥死了，就剩下我嫂子，我嫂子带着我生活。”
“你嫂子没有成家吗？”
“我嫂子为了我，她不找人成家，她跟我的妈一样，对我好。”
“看来你有一个好嫂子。”
“我以后，在部队上有出息了，我一定要报答我的嫂嫂。”
“曹玉海，看来，你人不错！”
“我觉得同志们都不错。”
“是呀，到这里来的都是穷苦种田的农民。目前，日本鬼子到处在扫荡，你看着我们这下多高兴的，可能随时都有小鬼子来扫荡。”
“我不怕！”
“我看你也不是怕的人。”
“小鬼子来，我就和你们打他。”
“你学会打枪了。”廖平问，觉得曹玉海心里有底的。
“会了，就是没有用上子弹。”
你知道吗，八路军每一颗子弹都为贵。只有在打仗时，才发更大家。据说：昨早打鬼子，每一个战士就只有三发子弹。”
“这怎么打呀！？”曹玉海非常的惊讶？两只眼睛看着廖平。
“说是一打完，就马上冲下去，打击鬼子。”
曹玉海没有再说了。
“要学会打枪，和基本的军事要领，尽快学会。这样，你到战场，遇到鬼子，就抢先打死他们你自己才能活。”
……
他们就这样聊着……渐渐地很久了就睡着了……

到了第二天，曹玉海还在睡得顺畅，就听到了战士们一个个起床，穿灰白色的棉军衣，和穿鞋，还有杂舀的系皮带的声响等。这时，廖平就喊他：
“曹玉海，快起来！”
可是，曹玉海还想睡
“曹玉海，部队上不许睡懒觉，快起来，等会班长看见了，要骂人的”
这样曹玉海就起来。廖平就帮他，这时，邢班长走进来。看见廖平在帮助坐在灰铺盖盖住的土炕上，在匆匆穿衣服的曹玉海。就说：
“廖平，你马上去洗脸。”
“是，班长！”
然后。廖平就出去了。
看到战士有违反八路军纪律，就阴着个脸的邢班长，就走到曹玉海的面前。说：
“我们八路军战士一定要遵守纪律，不能跟你在村里一样，知道不。”
“知道。”
“你看见战士们起来就和他们起来，不要这样，还想睡。”邢班长虎着脸，在训导曹玉海。
曹玉海就下床，在穿军衣.而邢班长背着手，也不帮他，让他自己完成，还是马着脸，等曹玉海穿戴完了，就说：
“好，出去洗脸，然后八点吃饭。”
“是，班长！”
邢班长看到曹玉海照做了，心里觉得他已经接受了，脸就不虎起了。
然后，两人就出房里去了。

清林边

    吃的早饭是窝窝头，大家在几分钟内就吃过了。就跟喝半盅水一样,几口就喝了就没有。王排长走到曹玉海的身边，把老刘煮的鸡蛋拿跟曹玉海。
“曹玉海，跟你鸡蛋。”
“排长！”和廖平坐在一起的曹玉海就抬起脸看着侧站在他右肩后的王排长，又茫然又感动。
“快把它吃了，等会还要训练。”温和纯朴的王排长有些催地说，就把鸡蛋放在曹玉海的粗碗边。
“排长，你不吃吗？”
“昨晚，你只吃了一个，昨晚上，炊事班长老刘在大娘那里买了些，我喊他再跟你煮一个。现在，八路军的生活都清苦，今后你就和大家一起过。”
“排长，我知道了。“
“好，你吃过后，马上去准备，等一会儿，就开始训练了。”
“嗯。”然后，曹玉海就吃了。这后，有些战士吃完，就都回营房去准备了。曹玉海就较快走出房子，也到营房过了八九分钟，和廖平一些战士到村边的地坝去了。
八路军邢班长蹲在地坝边抽水烟，看到曹玉海走来了。就招呼他：
“小曹。”
他就先走上前一步，曹玉海就停下。非常壮实的、心地仁厚，有一米八的邢班长问：
“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班长，这里不错，同志们都多好的。”
“我们八路军是人民的军队，是为了人民的利益而来打仗的。我们的敌人是：日本侵略者，我们的目标就是要消灭他们。你要知道。”
“嗯。”
“还有，你要利用战斗的休息机会，一定要刻苦训练，迎接随时打仗。”邢班长强调说。
“知道了。班长。”
然后，邢班长就侧身看一下在堤坝边的一些战士，就说：“战士们在等待训练了，走。”
然后，他把水烟掐灭，就和曹玉海走到地坝上去。
……
然后，他们进行的军事训练是：匍匐训练。
曹玉海看到，邢班长带着战士们爬，他不知道这样做的意义，除了把军衣弄脏，就没有什么。之后，他们再次进行匍匐训练，邢班长这次就没有爬，他站在还在爬行着的战士们的

侧边，双手叉在他还有些没拍干净的土灰的紧系着酱色宽皮带腰间上，在他背阴时，在他略暗的紧系在他肚皮上的宽皮带的皮带带扣环发出亮亮的白光。他看到曹玉海在爬时，动作还显嫩些。就喊了一声：
“曹玉海， 你停下。”
战士们都停下了，回头看着走到在廖平一边停止爬的曹玉海侧面的班长。邢班长就对他们说：
“你们继续。”
然后，战士们就往地坝靠一片土黄发干叶草的凸出的山脚爬去。
“是班长。”
然后战士们都往前面地坝爬去。邢班长走到曹玉海的侧边蹲下，说：
“曹玉海，你要明白，这个动作，只用于战场自己前面有敌人，你要打敌人或靠近、和避开时用，要尽量用胳臂爬，脚也要用力蹬，就像这样，我做跟你看。”
然后，邢班长就趴下，侧卧在地上，两腿一蹬，右手胳臂往前急爬非常的快和熟练。
然后，他起身，走到曹玉海的面前，说：“看到没有？”
“看到了。”
“就这样练。”
“是，班长！”
之后，曹玉海就这样练习爬了几次，都很满意了，邢班长说：“你行呀，一学就会。”
然后，一个上午就这样训练。
在进行军事时，自己的军衣被弄脏了，邢班长就对曹玉海说，要加一把劲训练，现在是随时都有日本鬼子来扫荡。他鼓励他，一定要机灵杀鬼子等话。
然后，就大喊一声：
“同志们，训练结束了。回去吃午饭，下午又练。”
之后，他们就向村里走去吃了中午饭，下午又开始训练。在接下来的两个月里曹玉海努力训练，已经可以打枪、投弹，进步的非常快。而在这两个月里，也没有鬼子来扫荡。所有

的八路军过了一段舒心日子，曹玉海的身子长的还要壮些。在这样的环境下，曹玉海又积极和班里的战士合得来，人也开朗爱说了。

清林边

      现在是近四月了，美丽的山东沂蒙地区，青山翠绿，山势雄浑，温和的春风在丰饶的山东土地上吹着，遍地的绿油油的野草满眼尽是。
   今天黄昏，是4月21日。战士们吃过晚饭才18点半。来了两个月的曹玉海在军事技术上，进步也快，这是王排长、邢班长的帮助。在生活上也和一个班的战士合得来，没有如在家里话少的情势。他吃了饭，看到有些浅橘红色的夕阳洒在他们营房的瓦房上和土泥巴的院子里的地坝上，非常的好看，就站在那里。战士廖平从营房里走出来看到曹玉海站在门边，就到了他身边问：
“曹玉海，你站着干什么？“
“这天多好看的！”
“走，到村后走走。”
然后他俩出院子，到了醇厚的村后的一片非常平的山地上。珣烂的夕阳温情地洒在一片浅浅绿草上，往北是一片矮矮的土灰色的山。4月的晚空动人地在他俩头上方铺展，纯净的蓝空温和地俯看着山东美丽的山野。
八路军战士曹玉海和廖平坐在洒满美悦橘红落日的草地边的一块土埂上，两人在灿烂的光辉里，还有那紧系在他俩肚子正中的宽皮带在他俩胸腹上起皱的灰白色军衣下在发着亮光，看上八路军战士非常的英武！
“曹玉海，没想到你就来了两个月了。”廖平说。
“是呀，现在都春天了。”
“你觉得，在我们一排，怎么样？”廖平看着性格爽直的、要开朗些的曹玉海硬汉般的脸问，他们手下的士兵也是我们这些贫困人出生的青年，可惜，他们是被国民党拉去当兵的。”
“哎，我都听说过。”曹玉海叹了口气，为他们担心。
廖平叹了口气说：“国军里也有受苦的人呀！”
他们又聊了些类似的话。
曹玉海说：“廖平，我都来了两个月了，怎么没有看见日本鬼子。”
“可能是冬天了，这山东也太冷了，日本鬼子也怕冷呀！”然后，廖平看到曹玉海有些恨恨的眼神，觉得好奇，就问：
“曹玉海，看来你一定恨鬼子！”
“我的爷爷就是被鬼子杀死的。”
廖平非常吃惊、沉默了。就侧脸对曹玉海说：
“现在天气暖和了，也是鬼子出来的时候。到时，我们一起杀鬼子，为你的爷爷报仇，也要为被日本鬼子杀死的所有人报仇。”
“嗯。”
然后，他们就继续聊，到了天黑近了，两人才回到营房。

……

清林边

      一天后的一早上，和战士们刚吃过早饭的曹玉海正要打算去村边的大地坝进行训练。
这时，邢班长在门边拿出他的短烟杆抽烟，一些战士在院子里站着，聊天。
“曹玉海，”廖平说，这时，他俩在房里，吃过饭，廖平想到院坝里呆一会，“这种日子多安逸的。”
可曹玉海问：“我们今天又要训练什么？”
“哎，不用问，我知道不是射击，就是滚爬、投弹。”
背略靠着发黄门框在抽烟的邢班长听到他俩的话，把含在他有些黄的牙齿的嘴里的短烟杆拿下，说：“今天早上练习滚爬。”
廖平问：“不是投弹吗？”
邢班长听了，有些好笑地看了看和曹玉海一起的廖平，说：
“我跟你说过吗？”
廖平有些尴尬地笑笑，没有说话，往侧边转脸一下，才不自然地回脸；在那里和曹玉海站着。
邢班长说：
“排长说，最近有些战士在滚爬训练上不理想，所以滚爬还要多练习一下，就是军衣会搞脏。”
“哦，这样呀？”
“廖平，你不想练习滚爬吗？”说完刚才这话，邢班长就把嘴里烟杆取下。
“班长，我没有。”
“不管怎样，我们做什么，都要做。”
廖平听着，就往门外看了看，这时看到王排长也有点急地走了进来。
“同志们，紧急结合。”
大家感到紧张。
“后山上发现鬼子，快！”
曹玉海听到了。一种人，或一般人的自己发出的紧张，就使他感到了一种面临死亡和危险的压力，就心都抖起来。终于有鬼子了。连身边的廖平也脸上红起来。这时，有些战士就赶快跑到了院中间，这个时候，王排长已经走出陈旧的院大门外去了。他还要到村边地坝上，连长已经和战士们到那里集合去了。
邢班长听到了，马上就把他含在带有一股重的烟气的嘴里的短烟斗拿出来在他左手里一抖，就把烟杆里的火倒掉，就放进他腰间紧系在宽皮带下的军衣包里。立刻喊道：
“同志们，走，到村边操场集合，快！”他在喊时，没有自己先跑出院子去，让战士先走。然后，他看到廖平和曹玉海跑了过来，觉得曹玉海今天是头次就遇到打仗，对他俩说，主要是对曹玉海。
“曹玉海，马上就要打鬼子了，这次，你可以为你的爷爷报仇了。”
然后邢班长在说时，就示意他俩跟着他往院子外跑。
“我终于等到了。”曹玉海说。
“到时，你可以打死更多的鬼子，为更多的中国穷苦人报仇。”耿直而爽快的邢班长边跑边侧过他黄里发红的方长脸说。
“班长，我一定会的。”
“那就快点，和我们一连的战士都到村边了。”
然后，邢班长又说：“等会儿打起来了，你跟着我。”他想尽量和尽力保护第一次上战场的新战士曹玉海等。
他们三个就往村边跑去……

清林边

       曹玉海跟着前面的战士，往一片干枯的泛着土黄色起伏的山壁下的路匆匆地跑着。他知道自己今天终于要打真正的仗了,可以打鬼子了，心里也急迫。而他也意识到是自己第一次参加一场战斗。心里还是抖，他越往上，身子就抖,跑在他后面的廖平心里也抖。跑了几步，曹玉海觉得还是要把事情往坏处想：肯定是要被打死。哎！想到这里：他脸上一下发烫起来。
……
      他们跑到了一处荒凉的山边。就看到了远处：有近鬼子大约三百人往对面的山沟下去，看来是要通过山沟上到他们这面的山边来。
八路军连长陈飞立刻向靠山地边的一块土石上较急地几步跑到石头上，他立刻转过脸来；曹玉海和廖平看到前面的战士都忽然站住，就也站住。接着，听到陈连长一喊：
“同志们，上土坎埋伏起来！快！”
他刚一喊过，在他身下边的战士们，立刻就朝土灰色矮低的土坎上赶快跑上去。
然后，在他俩身边的战士们也跟着往上跑，当然是要赶在鬼子从这一山地前面的大沟下上来之前，马上埋伏好。
“快走，曹玉海。”邢班长说了一声，就伸出手拉着曹玉海的左胳臂，也随便喊了一声：“廖平，快走！”好像在拉两个他的兄弟似的……
这时还有八路军一个连，和他们一起埋伏在低矮的、一横过来的土黄色坡坎上，下面就是过去的山道，非常宽！鬼子会从他们前边走过。八路军连长陈飞和一排长王振忠伏倒在坎的正方向，再过来，就是和战士们伏在一起的廖平和曹玉海。
      曹玉海和战士们就这样伏在土坎上。第一次打仗的他，在听说有鬼子后，就一下紧张；在路途中，时间长了，就心里稍微好点，现在趴在上面，他意识到：过一会儿，就要打仗了，是日本鬼子，就想到他的爷爷是被进村的鬼子杀死就愤恨。渐渐地，他感觉自己的心没有刚开始那样紧张了，他还觉得：自己还希望日本鬼子快点来，这样，他好打死一个、两个，为自己爷爷报仇。他觉得：他要打，不只是几个，要打死更多鬼子。他想道：咱们排长、班长说了，多打死鬼子，为那些被鬼子杀死的同胞报仇。
廖平看到曹玉海跟大家一样端着步枪，非常认真，好像一看到鬼子来，就马上开枪的神情，也没有看到他在连队的院子里那样的神情紧张，就觉得挺奇怪的？就问：
“曹玉海？”
这时，可能是鬼子有恃无恐，多一会没有看到从前面的一处土黄色山壁走来。
八路军战士就只好等。
曹玉海听到了廖平问自己，就把脸侧过来。
“什么呀？”
“你不害怕吗？”
“原先有。想到鬼子杀死了我的爷爷，就不怎么怕了。”
“我先看见你多紧张的，这下好了。”
“我也搞不清。我刚才在想，见了鬼子就打。”
“你还挺能适应的。”
“我也不知道。”
“今天是两个连，两百多个人打鬼子。”
身边的一个同班战士转过来脸说，意思是没有什么可拍的。
他的话一过，两个战士心里就踏实了。至少人多，就能胆子又大又壮。
“鬼子来了。”有战士如咕噜一句说，也没有看见大家一下就紧张，看来人多，就是好，什么都不怕。
“不要说话了。”在他俩东侧过去些的邢班长立刻说，主要是不能让这样的声音，在非常静静的土坎上，传到在走过来的日本鬼子耳朵里。

风清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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