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乡贤祝英台》金 笛
上虞闺女祝英台终于“回归故里”,最近上虞被命名为“中国英台之乡”,博得了一张响当当的金字招牌,虞山舜水幸甚,当代上虞人幸甚,化蝶翩翩飞的祝英台更是幸甚。越剧开篇第一句唱词:“上虞县,祝家庄,玉水河边,有一个祝英台,才貌双全。”终于得到社会公认。
上虞人文底蕴丰厚,不论是实有其人的历史名人,诸如王充、曹娥、谢安、谢灵运和以家谱为证,后人遍布虞山舜水的王羲之,还是传说中的祝英台、魏伯阳,都为上虞这块火热的土地增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但是,囿于固有的“重农桑、不乐商贾”的传统思维,上虞对做好这些名人的文章,显得有些滞后,也显得有点儿太忠厚老实。前几年,苏州也想对唐伯虎进行地方立法,要给唐伯虎这个花花公子正名,说其“点秋香”纯属“捏造”,贬低了唐伯虎的清名,其实也是违背了唐伯虎自诩的“江南风流才子第一人”的初衷;一个学者还为其乡贤宋叶公子高正名,说刘向的“叶公好龙”也是玷污了叶公的清白,理由却是“世上本没有龙”,而且叶公子高在历史上是一个较有声誉的政治家、军事家,指责刘向是“颠倒黑白、混淆视听”,挺身而出,为其伸冤。而乡贤祝英台,那是一个封建社会叛逆的女性,在中国四大民间传说中是一个有口皆碑的人物,时不时地被传唱、被讴歌,不论是中国电影史上第一部彩色戏剧片越剧《梁山伯与祝英台》中那个曲调优美传遍大江南北甚至全球的小提琴协奏曲《梁祝》,在杭州、宁波、上虞、宜兴四地同时发放的特种邮票,还是最近一段时间传唱不休的经典歌曲《九妹》、《两只蝴蝶》,都是脱胎于祝英台这个才貌双全的上虞姑娘,也便造就了傅全香、何占豪、王鹤祥、庞龙等一大批人。外人只恐祝英台与自己无缘,而作为真正祝英台乡亲的上虞人却为什么还“守着金山不开发”,说来实在让人汗颜惭愧,实在是对不起祖宗,对不起那个勇敢的祝英台。而邻近的诸暨做足做透西施的文章,旅游、文艺一股脑儿一起上,那种“促足一佰”的劲儿确实令人感动,更值得仿效。而现在“中国英台之乡”正式命名,无疑是一个良好的契机,还等什么呢?!
日前与朋友聊起这个话题,朋友说,有人传言,祝英台是一个传说中的人物,是一个作古已久的前辈,按照“立足当前”的思维,应当抓好我们正在做的事,不必纠缠于历史的恩恩怨怨。此话诚然不错,但失之偏颇,抓住当前当然十分重要,而抓住历史抓住过去抓住祝英台也未尚不是为了当前。抓住命名“中国英台之乡”这张金名片,乘势而上,在商标的抢注上打上“英台”、“祝英台”、“英台之乡”、“九妹”等名目,在旅游上开发“祝家庄”、“玉水河”等风情项目,难道不是促进工业企业的发展、旅游事业的兴旺?借口抓住当前而腹诽这件命名事,那是一种不懂“一叶落而知天下秋”的偏见!有识之士抢先注册了四个有关祝英台的网站,那确实是一个明智之举。应该学学这些乡贤,千方百计来个捷足先登,这才是棋高一筹。
不论是信史还是野史,都是老祖宗传给我们的遗产,值得好好珍惜并加以发扬光大。据说,原来并不是申报“中国英台之乡”的,而是“中国英台故里”,但由于缺乏看得到、摸得着的历史遗存,经过一千多年的风霜侵蚀,“祝家庄”衍变成几间倾危的院落,玉水河也只是一条小溪样的农村小河,“祝英台”也便只是活在民间口舌交流的空间,因此也只能作为一个非物质文化遗产而畅行于世,好在当地的丰惠镇政府在申报时痛下决心,把建在玉水河边的养鸭场花本钱搬迁异地,还玉水河一个流水清清。在经历了一个破坏的长久时代,作为当今的英台同乡,有责任既要保存仅有的几个历史遗存,更要想方设法建筑起“祝英台”的生活家园,不论是十里长亭、“结拜草桥”、观音阁、照得出梁祝倩影的清水井,还是那两只代表高雅的大白鹅、两只翩翩展翅的彩蝶,都必须择地兴建布置,打上浓浓的“祝英台”的印记,甚至穿上仿古的服装妆扮那个梁山伯、马文才、四九、银心、祝员外,演绎那个经久传唱不衰的故事。
我们失去的已经太多,仅有的几个先人的遗产还有权力放弃不管吗?绍兴市把“祭祀大禹”搞得那样轰轰烈烈,成为绍兴市一张经典的名片。而现在“中国英台之乡”花落上虞,大好的机遇已经降临,我们还有什么理由当“近视眼”,对此视而不见,无动于衷?否则,当我们作古的时候,又能为子孙后代留下什么值得骄傲的资产?!
《打造“上虞第一庄”——祝家庄》范文忠
玉水河畔,一群英台故里的农民们,不经意间打造出上虞市最大的劳保用品生产和出口基地。在“祝家庄村”复名后,村民们踌躇满志,开始书写新的历史。
当笔者来到群山环抱的上虞市丰惠镇祝家庄村时,听到一串发生在村庄里的新鲜事:“正元袜业”接到了来自韩国的大宗订单;“池袋针织”老总应俄罗斯客商邀请前往考察;“益达袜业”忙着收购镇上的另一家企业,准备在日本设立“窗口”……
一个个数字为这个上虞最大的劳保用品生产和出口基地作了注解:全村160余家企业,去年销售额达12亿元,产品远销日本、俄罗斯、美国、韩国等近10个国家和地区。
家家机声隆,户户织袜忙。这是祝家庄村留给人们最深的印象。随便推开哪家农户的房门,就能见到村民在自动袜机旁忙碌的身影。村干部说,全村进厂务工人员达5000多人,其中大多数来自外地。
谁说女子不如男!在祝家庄村,村务工作小组组长王苗生说起“益达袜业”董事长龚苗娟,竖起大拇指:今年“益达袜业”销售将突破1.5亿元。这样的业绩在上虞女企业家中首屈一指。
值得一提的是,祝家庄村的“英台嫡系”祝信标,也在上海滩闯出了一番新天地。他创办的丰惠建设集团公司已成为国家一级资质企业,年产值达到10亿元。
该村党总支书记龚志庆自豪地说,今后,祝家庄村将一方面继续做大块状经济,使村民的口袋鼓起来;另一方面将投入巨资建设玉水河、英台人家等,利用“中国英台之乡”的美誉,把旅游三产作为新的经济增长点,打造“上虞第一庄”。
《让浪漫的梁祝化“蝶”,飞向全国,飞向世界》李金海
每当春暖花开的时节,我总喜爱到田野山间摄影,用镜头捕捉鲜花丛中的彩蝶。眼前一对对漂亮的蝴蝶不停地在花丛间前后追逐,上下相随,时而两嘴相接,时而两尾相粘,缠缠绵绵,形影不离,欢快自在,翩跹飞舞,绚丽多姿。不由得让我想起发生在上虞梁祝故事中的“化蝶”情景,这对美丽快乐的彩蝶不就是梁山伯与祝英台的化身吗!于是乎,“咔嚓”、“咔嚓”,随着相机快门不停的地按下,彩蝶飞舞最优美最生动的瞬间被凝固定格成一幅幅精彩的画面。
上虞是梁祝故事的发源地,祝英台是上虞女儿,这早已有大量证据可以证实,“中国英台之乡”的冠名花落上虞也就顺理成章。我们为上虞拥有“中国英台之乡”的美誉而欣喜,因为这是十分宝贵的文化资源和旅游资源。
梁祝故事源于现实生活本身,是人们日益厚积的冲击封建礼教沉重桎梏的强烈社会心理反映。因此,一经产生,就在民间引起共鸣,广为流传,千百年来经久不衰。宋代以前封建时代婚姻上恪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传统,迫使无数男女青年就范于封建礼教的束缚,无法冲破旧势力的枷锁,要么是没有爱情的凑合,苦度一生,要么是殉情,以死抗争。祝英台选择了后者,她在梁山伯墓前恸哭墓裂,钻进去以死殉情,实现“生不能同衾,死也要同穴”的誓言。较早的梁祝故事并没有“化蝶”的情节,其结局只是以死殉情的悲剧。
梁祝“化蝶”的情节,最早见于宋代文人诗词和志书中。宋人薛季宣在《游祝陵善权洞诗》中云:“蝶舞凝山魄,花开想玉颜。”南宋咸淳年间《毗陵志》记载:“昔有诗云,‘蝴蝶满园飞不见,碧鲜空有读书坛’,俗传英台本女子,幼与梁山伯共学,后化为蝶,事类于诞。”宋祝英台词名《识小录》谓《金楼子》载梁祝故事,云:“吴中呼黄色花蝴蝶为梁山伯,黑色花蝴蝶为祝英台,谓死后焚衣所化。”到了明清两代,梁祝故事最后结局“化蝶”已广泛纳入民间文学流传。明人谷兰宗《祝英台近词》:“只今音杳青驾,穴空丹凤;但蝴蝶满园飞去。”明杨守祉的《碧鲜坛诗》云:“双双蝴蝶飞,两两花枝横。”清初浙江忠和堂刻本长篇叙事民歌《梁山伯歌》,说的是梁山伯墓开口,英台闯入,“条条罗裙扯碎了,双双蝴蝶上天台”。清乾隆年间江苏民间艺人抄本弹词《新编蝴蝶传》的“化蝶”结尾写道:祝英台轿过梁山伯坟,“豁然一声坟塘裂,鬼哭神嚎好怕人,只见英台新娘子,将身投入裂坟中……地裂全然无痕迹,只见花蝶满丘坟。白衣黑点梁山伯,白点黄衣九姐身。却是二人魂变化,飞来飞去共相亲”。
梁祝“化蝶”,美丽而浪漫。尽管人不会变蝴蝶,但人们可以梦想,可以幻想,在遐想里,美丽的蝴蝶自由悠闲地翻飞轻舞,在蓝天白云下,原野山坡上,花丛绿树间,一对对蝴蝶演绎着永恒、美妙的爱情经典。“化蝶”,是人们在精神上对封建礼教的摒弃,对爱情自由的追求和完美结合的向往,给人以优美的感动。因此,“化蝶”,成为电影、戏剧、小说等梁祝故事中的情节高潮,最能激动人心,以至于后来完整的梁祝故事,都离不开“化蝶”,即使改编成电影、戏剧也改不掉“化蝶”。1954年5月,周恩来总理率中国代表团在瑞士为出席日内瓦会议的外国记者放映彩色越剧影片《梁山伯与祝英台》。开映后,观众一下子被吸引了。放映到楼台会一段时,一位法国女记者用手帕擦了眼泪。祝英台纵身跃入梁山伯的坟墓时,一位日本记者感动得哭了。而到梁山伯与祝英台化作蝴蝶翩翩起舞时,全场爆发了掌声和赞叹声。由此可见,梁祝传说,已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爱情故事,而是隐含着深层次的优美的文化意蕴。作为“中国英台之乡”的上虞人,要以这一命名为契机,充分珍惜、保护和发掘、研究梁祝文化,大力传播和弘扬梁祝文化,让梁祝文化这朵奇葩绽放得更加光彩夺目,让美丽而浪漫的梁祝“化蝶”飞遍全国,飞往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