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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16 2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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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静静地听着他的诉说,除了一次次发上“大哭”的表情外,所能做的就是用长泻的泪来抚慰他,在泪水里,在他的内心世界,也是我的!
我发了视频请求。
那头的子健憔悴不堪,短短的十几天,他完全成了另外一副模样,苍白的脸,胡子也长得成了艺术家的形象,衣服也凌乱不整,我知道他度过了十几个难捱的日子,比起我的守望艰辛何止千倍?我爱怜地用手抚摩着视频里他的脸,痛哭。
这个冷冷的夜多了悲伤,我捂着脸,任凭眼泪在他面前汇流做河。子健微笑着,他咬着下唇的神态告诉我,他心疼!我打上一串阿拉伯数字,是我的手机号,然后默默关了视频下了线。
钻进被窝,把自己缩成一团,子健一会阳光般的笑容一会苍白无血的脸交替着占据我的思维,我整个的心房。泪,又落了下来,而窗外的雨声停了,这黑黑的夜,只有我嘤嘤的哭泣声。
手机传来滴滴的信息声,我知道是子健,他打过来这样一句话:你的明快是我的,你的伤感是我的,你的世界是我的。
第二天上班的路上,我再收到他的信息,他告诉我要办画展,会很忙,有空会上来看我,还说没有他陪伴的日子我要快乐。
没有他的日子我能快乐,能开心吗?我悄悄的问自己。
尽管我的婚姻不如意,但没有到劳燕分飞的地步,对于屏前的子健我了解多少?我能离开这个家投入他的怀抱?我能确定他爱我吗?问题一个一个纠缠着我,整整一天我就这样浑浑噩噩中度过。
这份网络情感的来临,我不知道是福还是祸,不知道是否是真正意义上的爱情,不知道它走入现实后又会是怎样的境遇,我需要时间去考虑,需要冷静的面对。几天中,我强迫自己不上网,甚至把手机也关了,不让任何人打扰我,残忍地把自己抛进孤独和冥想之中。先生依然我行我素,昨夜是两个月来仅有的一次周公之礼,我把先生当成了子健,我的激情和热烈让先生颇感诧异,丢下一句“你会要我命的”便倒头睡去。我强忍住泪,走进卫生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长长的黑发,平坦的小腹,修长的腿,还有那坚挺的小兔子,这美妙的身体就属于那个“要我命”一点不解我心意的男人吗?
淋浴的热水和眼睛的热泪一起洗刷着我的痛苦我的辛酸我的凄楚,用手抹开被雾气笼罩的镜子,镜子里的人楚楚可怜!
日子如破败的枯叶,飘舞着,又跟被太阳爆晒的冥石一点点地风干,我的无聊与寂寞寸寸吞噬着我的青春我的美丽。实在控制不住的那深深潜在内心的牵挂每天都爬上我的脸我的眉头,我打开了电脑,登上了只有子健一个人的QQ,他闪动的头像告诉我,他念着我!
雾打湿了我的双翼
可风却不容我再迟疑
岸啊,心爱的岸
昨天刚刚和你告别
今天你又在这里
明天我们将在
另一个纬度相遇
是一场风暴,一盏灯
把我们联系在一起
是一场风暴,另一盏灯
使我们再分东西
不怕天涯海角
岂在朝朝夕夕
你在我的航程上
我在你的视线里
我知道这是舒婷的《双桅船》,他是一种表达,还是一种暗示?真如诗本身的朦胧吗?就在我打开电脑的一刹那间,无论他留下的什么,我想自己已经毫不在乎了,哪怕仅仅留下的只是一个“嗨”字,都止不住我的泪水,这些日子的强行禁锢在这首朦胧诗里土崩瓦解,压抑已久的伤感再一次泛滥如昨,我俯在电脑前号啕大哭!
墙上的挂钟还是十点,麻将先生还是夜不思归。我拿起电话拨通他的手机,那头传来子健磁性的声音:
“终于等来了你的电话。”
我下着泪雨,心里埋怨他的冷酷,你就不能打我电话?你是男人吗?非要小女子我放下矜持?可我的哽咽代替想说的全部,一句话也说不出。
“知道你需要时间考虑,我不能在这个时候打扰你,画展工作早就准备好了,只差一位揭幕的女嘉宾。”他洞穿了我的心思。
过了很久,我冒出一句:
“你是哪的?”声音分明是羞里含怯。
“你没看手机号码?”天了,我还真没细看,号码是本市的!
“我要见你,就现在!”我的勇气似乎是怕失去他的急迫。
“悦来酒店旁,我在那等你。”他犹豫了一下。
“三十分钟后到,等我!”我挂了电话。
我心里很明白自己要做什么,也明白到他那只有十分钟的车程,之所以要半个小时的时间,我要留点打扮和改变主意的空间。
褪下睡衣,拿起衣服换来换去,最后套上一件白色上衣和一条牛仔裤,外罩黑色大衣,我惊讶自己其间居然没有半点的犹豫和不安!
我推迟了五分钟到达指定地点,这是时间上的故意,电话里失去的矜持我在他的等待里要回来!
子健站着酒店的旗杆下,一如屏前的他,神情微笑而从容地注视着我款款的下车,优雅地向他走去。
我伸出手,忍住内心的激动。
他握住我伸出的手,强劲而有力,没有摇晃,而是一把拉入了他的怀里。他在我耳边轻声说:
“你不在我的视线里,是在我的怀抱里。”
我没有拒绝突如其来的幸福,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怀里,用颤抖告诉他,我需要他的拥抱。
在他的画室里,看不到凌乱,一切都是那样的整齐,如同现在的他,恢复了当初的阳光和开朗,子健告诉我,画已经在展厅了,只剩下一幅还没完成。他把我拉到画布前,天了!画布只有一个女人的头像,而那人就是我!那一头秀发,那妩媚的眼神,入木三分!我惊叹他的才华,却羞涩地小声问:
“为什么没画完呢?”
“还缺你的小兔兔。”他抱住我,在我的耳旁窃笑。
这语言已经不是挑逗,而是爱的表白,我的心告诉自己,别拒绝了!直到双唇的粘贴,直到他一件件褪去我的衣服,直到我可爱的小兔子在他的掌握和驯化中,直到他带着我走进那欲死欲仙的境地,我才知道,爱,来了!
子健的画展我没参加,害羞那里有我,还有我可爱的小兔子。
从网络到现实,只有短短的一个月,这一个月里我从恪守妇道的良家女变成婚外偷情的女子,这一切来得太突然,恍如隔梦。我不知道如何收拾日夜思念的煎熬,不知道如何控制与子健交欢的欲望,屏前的相守现实中的缠绵一点点蚕食我的生活和思想,我从来就没想过在网络中下载真实的爱情,而这一切的来临我必须把它复制到现实生活中,我有权力追求真正的幸福,我不惧怕世人的嘲笑和鄙视,这种身不由己的经历来得是那么的不经意,却使我那么的深陷其中。
从见面后,我知道子健还没成家,知道他比我小三岁,也是从那以后我们屏前改变了称呼,他叫我“兔姐姐”,我则回敬他“卷毛弟弟”,我以为网络里下载的感情不会长久,经不起现实的考验,实际上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子健总是让我惊喜,常常在网上留下让我泪流的文字和诗篇,现实中陪我散心,领着我大街小巷晃荡,俨然一对小恋人,当警报解除时,那种幸福用语言是无法表达的。在网上我尽情地诉说相思之苦,沉浸在相聚的温馨和缠绵中,甚至告诉他没有他的日子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在现实生活中,我是个有着良好教养的女子,从不添加任何压力给他,他的细致从网上的关心到现实中的呵护无微不至,细致到每月女人需要的DD在他的画室里都准备好,他总是喜欢调侃我的“小兔子”,而我喜欢他对“小兔子”的痴迷,这激发小女人无比的自信,年龄上我是他的姐姐,呆一块时我简直就是他的女儿。
半年过去了,我和子健没有因岁月的流逝而淡漠彼此间深深的爱恋,就像陈年老酒,越久越醇香。我感谢网络赐予我深爱的子健,因他的存在我对人生的无奈和伤悲荡然无存,我的世界里洋溢的是幸福和快乐。
年关,我和先生办理了手续。在那个呆了近两年,没有爱只有孤独的小屋子里,我最后一次用那台心爱的电脑给子健留下了一句话:
“弟弟,带姐姐走吧!”
悦来酒店旁,还是那旗杆下,还是那个有着一头卷发的人,我不再是优雅地走过去,脸上淌着泪,飞奔着投进了子健的怀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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