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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纪事》之—真相的距离
一
“为什么要和我做爱？”
“对你有感觉啊，感觉你也对我有感觉。”
“所以你就热烈献上你的鸡巴？”
“哎哎，你怎么这么说话……？”
“除了鸡巴，你还能给我啥？”
“你……你一个女的，怎么把那玩意儿吊在嘴里？”
“嗯，你一个男的，你只想快点把你那玩意儿插进我身体里。毕竟和老婆的闺蜜弄点啥，和你依靠权钱玩别的女人感受是不一样的，你说对了，我也有点感觉，我成全你。”
二
“啪”。一个耳光。
“为什么你们都背叛我？？？”玫蓝歇斯底里哭号。
又一个耳光要甩上来。一只有力的女手捏住了另一只疯狂的女腕。
“你也这样打林建树的耳光了么？”
玫蓝面皮呆了一呆，眼睛眨了两眨，嘴像一个O，停电似地静在那里。
“你不敢打林建树，却敢打我？”燕紫的声音高了。
“我爱他！我受够他和各种女人啦，没想到燕紫你也……你是我最好的闺蜜啊！”
“正好突然有了点感觉而已，所以借用了一下。”
“有了点感觉？借用一下，你以为这是什么？”
“你以为这是什么？雕花金刚钻啊？你这么介意，还给你就是。”
“还给我？我吃饭的碗给你当痰盂罐撒尿用了，你说我还能用它吃饭么？”
“你喜欢用它吃饭就吃饭，喜欢用它撒尿就撒尿，随便你。和我没什么关系了。”
三
“林建树，你猪狗不如，连老婆的闺蜜也不放过！我要和你离婚！”另一场哭号，主角还是玫蓝。
“玫蓝，现在我不想我骗你，我喜欢和很多女人做爱。现在我数到十，如果你还没有平静下来，那我们就去离婚吧。”林建树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轮流敲着餐桌台面，然后开始数数。
玫蓝没还没想好应对和救场的策略，十秒钟就到了。
“走，我们去离婚吧。”林建树凌然站了起来。
玫蓝拽住桌子一角，臀部死命往后撅起，借力让自己不那么轻易被林建树拖走。新一轮号哭开始。
“你们连档好了算计我！你们这对狗男女，就是想逼我让位，我就不离婚……”
“你真不要脸！十秒钟之前说的话，十秒钟之后就反悔，没那么容易！不行，这婚离定了！”
四
“没想到林建树真的狠得下心来离婚！他纵千般不好，但十三年了，十三年了，我习惯了……我接受不了生活中没有他啊……”玫蓝哭诉。
“干什么事儿都得先想好了才做，做了也就不要后悔了。”燕紫劝道。她看玫蓝的眼光有一点斜。
“燕紫，你真的和林建树没什么？他那么坚决和我离婚，不是为你？你们不是……？”
“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我们只是两具男女身体，在某个时间节点凑拢挥发了一顿骚气而已。”
“他让你离，你就离啊？你真心不想离，只怕他也没那么便当。”燕紫又说。
玫蓝半天不言语。
“林建树经济上没亏待你吧？”
玫蓝有些怅惘又有些安慰地说，“那倒没有。”
五
“燕紫，你还和林建树来往吗？”玫蓝脸上的表情很丰富。
“你怎么到我这里就提这一壶？你想回头你去找林建树。我都受够你了。”燕紫看玫蓝的眼光还是斜斜的。
玫蓝也不生气。脸上的表情是极端克制的庆幸，两眼放着光。
“他被双规了……”她像是嗫嚅地说。
燕紫的挫指甲刀“当”一声掉到地上。
“谁？林建树么？”燕紫看着玫蓝。
玫蓝用力点点头。眼里的光愈加闪闪亮。
“幸亏和他离了，阴差阳错啊……”玫蓝唏嘘。
“你……不是和他十三年，难以割舍？”燕紫惊到了。
玫蓝低下头。燕紫看见她乌发如云，但头顶中央却悄然冒出极小的一撮白。红晕从耳根慢慢爬上玫蓝的脸颊，爬到眼角鱼尾纹的高度，然后又潮水一般慢慢褪尽了。玫蓝抬起头来，言语是和她此刻脸色一样的调子，她说，“此一时，彼一时也。”
六
“干嘛这时候来看我？”林建树把一根食指放在燕紫的唇边摩挲着。
“觉得你干那事还算可以吧。”燕紫像小狗一样叼着林建树的食指，含一下，又吐一下，再含一下。有了缠绵的意味。
“我现在除了鸡巴，真是什么都没有了。”良久，林建树叹道，又补充一句，“燕紫，你很中意我的鸡巴吗？”
燕紫爆笑。笑得两只乳房一颤一颤地抖动。林建树终于也“嘎嘎”笑起来。他把头埋在燕紫的双乳间，一直抖动着，一直“嘎嘎”笑着。燕紫感觉出胸口一片湿。
“你怎么什么都没有？你不是交代清楚了么？你有自由。”
“是啊，要是我真的坐牢，只怕没一个女人会来给我送牢饭。”林建树叹道。又问，“燕紫，你会来给我送牢饭吗？”
燕紫笑了，说，“我给你送牢饭干嘛？又不可能在牢里用你的鸡巴。”
林建树的手指在燕紫唇边冻住了。
燕紫瞟他一眼，捞起他一只手，在自己掌心里拍一拍，“心情好的时候偶尔送一顿吧，天天送，我做不到的。”
林建树把燕紫搂紧，他的唇贴在她眼皮上，“燕紫，我就喜欢你不说假话。”
燕紫觉得落到她眼皮上的一滴泪，温度有点烫。
七
“燕紫！你不是说你和林建树之间没有半毛钱关系的吗？”玫蓝“啪”地将包包甩在燕紫住处的沙发上，像另一个耳光。
“是啊。”燕紫用挫甲刀挫着指甲。
“你还要骗我！你们都要结婚了，你，你还要骗我！你怎么对得起我？”
“我们以前是没关系。现在有关系了。我怎么对不起你？现在林建树是你什么人？”
“燕紫！你条件也不差，你找什么样的男人结婚不好，你要和林建树？他差点犯了事你不知道吗？我俩是好朋友啊，你这以后让我怎么活人？啊，你说……”
“你该怎么活，就怎么活。对了！林建树也劝我不要再和你来往了，你说，我要不要听他的呢？”
玫蓝气呼呼看着燕紫，半天没话。
“看着我的眼睛，玫蓝，你是不是觉得，最好林建树查出点什么，进去了，别再出来，这样比较好？”燕紫的声音，诡异地低了下去。
八
“林建树，你怎么买得起别墅？你不是查过了，没有问题吗？”
“没查出问题，是他们没本事。”林建树吸着烟。
“这不是我买的别墅，是你买的，燕紫。”林建树把烟圈吐在燕紫脸上。燕紫手里拿着购房合同，大脑一片空洞。她呆呆看着林建树。玫蓝。林建树。人人都有她看不透读不懂的地方。
“燕紫，你不是说过，除了鸡巴，我还能给你啥？”林建树把脸愈加凑近。
燕紫手里的购房合同掉到地上。她老手里拿不住东西，指甲刀也掉，合同也掉。
夜间。
燕紫安静地躺在床上。但她没睡着。林建树安静地躺在她边上。她知道，他也没睡着。
“燕紫……”
燕紫不应。
“燕紫……”林建树又轻唤。
燕紫还是不应。
叫到第三声，燕紫不得已，应了。
“我知道，你既不想要鸡巴，也不想要别墅。我们会有的……”林建树说。
会有什么，林建树没说。燕紫也没问。
她侧过身，蜷成一团，睡了。
啼妃 2016.3.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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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3-14 0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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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3-14 12:1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