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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直连长和他的战友们的连部,是一个简易的山洞。山洞在半山腰上。一条小道由山脚到半山腰。山下是一遍长长的树林,由西直至东边的尽头。再远一点,是连绵起伏,
雄浑的群山。洞口前面,是一块开阔的平地。两个志愿军战士守在小道路口。
此时,王江排长站在地坝右侧边,双手扣在腰间的皮带里。一双凝神的眼睛,满含惦念,焦虑。
王江排长,1米7.8多一点,脸略有些圆。身材健壮,魁梧。他给人的主要印象是:双手总是扣在腰间的皮带里。仿佛王江排长就处在作战状态中似的。他29岁了。比王直连长大一两个月,是老排长了。
王江排长的内心极不平静。就像湍急的河流一样。他尽量稳定自己的情绪,不至于让自己过于烦躁。是啊!王直连长和战士陈孝杰,周占海去白马山侦察已2天多了,到现在,还杳无音讯。
王江排长又向旁边,走了10多步。
他几乎没有想出个明确的结果。愁闷,不安的思绪死死地缠住他,挥之不去。
之后,王江排长思忖道:他们怎么了?为什么还不回来呢?难道出了状况。那他们又遇到什么样的状况呢?他们被敌人发现了吗?也许,这倒有可能。但是,就算这样,连长会有办法应付的。因为,连长战斗经历丰富,机智敏锐。但,尽管这样,现实是在不断变化,情况会具有不确定性的。会不会有另一种可能呢?比如:他们被打伤或打散了。也许,这倒有可能。如果被打伤,肯定就一时回不来。如果他们被打散,互相情况不知,难以找到自己的战友,再加遇到其他的情况呢?这就更难说了。万一他们被抓,或他们中有人被抓呢?这种情况,剩下的人一定要设法救出自己的战友。那么这三种情况,又属于哪一种呢?根据以往的经历来看。三种情况都有一点。但是,那种情况更有可能呢?......想到这里,王江排长犯难了。
19岁的战士,杨玉清一副闲散的样子。他的脸上时不时出现不经世事的顽皮,总是未脱离孩子气。
他信步走向三排长沈战占山。而沈占山总有一种稳重的感觉,只要你和他在一起,就感觉你的身旁有一座山似的。
机枪手老杨,已经30多岁了。只有大伙聊天,他就听他们谈天说地。他就一直闭住嘴,不发言,当你废点口舌问得他不得了啦,他才回答一,
两句,就不再说了。但是,见到敌人,他一双手猛力狠扣机枪扳机,恨不得在第一时间,射出全部子弹,杀绝敌人,一个都不剩。
杨玉清走近他们,老杨低头卷烟。然后示意沈排长抽烟不,沈排长摆摆手不抽,老杨自己就抽了。
“老杨,这烟呛人。对身体也不好,你还是少抽点。”沈占山说。他曾多次提请老杨注意,老杨都要抽。沈排长见老杨挺倔
的。又非常关怀他,说:“你要当心身体。”
杨玉清插进话来,说:“,三排长,你怎么不抽烟了。”
沈排长觉得杨玉清,奚落他。心里不悦。劈脸就问“小杨,你看你衣服太脏了,像一个要饭的。”
这一下,大家笑起来了
。杨玉清反问:“这里,衣服能干净的了吗?又怎么好洗呢?”
“那你就拿在山下去洗。”沈排长又添一句。战士们又笑起来了。
杨玉清不回答,一下走到老杨面前。跟一个不认生小孩似的。说:“杨大哥,沈排长叫我洗衣服,如今吃水都困难,还有水洗衣服吗?”杨玉清说完,看着老杨,希望他能帮自己说话。免得沈排长不放过他。一个劲叫他难堪。
老杨仍不说话......
当王江排长在思考时,站岗的刘玉山瞥见自己的排长。他非常想抽烟,就朝排长走过来。
刘玉山招呼道:“排长。”
见是站岗的刘玉山,朝自己走来,王排长就有点不悦。他最见不得一个战士在站岗时,注意力不集中,东想西想,一副散漫的样子。他抬起头,一脸严厉。说:“刘玉山,你过来干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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