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凉如我心
图/文:东城十里
1992年发行的一盘专辑,我毕业回老家县城后,购于新华书店,同时买的另一盒专辑是《别再伤心了好吗》。这次本来是想写后者,但是封皮和盒带上次回老家没拍到,就先写《秋凉如我心》吧。适逢天热,或许借来一些清凉。
说着清凉,这首歌唱的却是冷,冷的凄美,冷得什么也不想说,冷到沧桑之后仍然不能忘,却只能压在心里,假托天气,说声秋凉如我心。
毕业后分配回老家县城,本来出去上学的动力,就是为了脱离家乡农场,走出那个小镇。带着这样的动力,十几岁去省城,离家也不过两百多公里,回来一次的车费在1980年代是七块五,我却能一学期中间不回一次,只在外边,乐不思归,以为从此天高任鸟飞。
毕业分配却没能到更远的地方,没能进大企业,而是又回到了家乡县城,从小镇到小城,虽说上了一级台阶,并没什么质的转变。最明显的证明就是在一个集体性质的小厂子里,那些女工私下里的议论,也不过是厂里分来了个农村来的学生。
家不在县城,没什么社会关系,虽然有所谓干部身份,也仍然是小镇青年,连没有“全民”身份工人们也不当回事,不会另眼相看。在九十年代初,毕业分配仍然能决定许多事情,所谓的工作调动,其繁琐的程序也是普通人很难轻易染指的奢望。
百人的集体小厂,对局里派来驻厂的所谓技术员并不在意,他们信奉的是实践大于技术,何况我这个刚毕业的学生也很难有实际直接拿出来就产生特别效果的技术,于是成了三不管人员,局里管不着,厂里没人管,一天睡二十五个小时都没人会问。
这是1992年的背景,这是当时二十二岁的我。有一首诗里一句话是“二十二岁,我爬出了青春的沼泽”,我却像在二十二岁就走完了青春,进入整日无所事事的暮年。
一首情歌,引来一段看似无关风月的文字,此间种种已不用细述,却上层楼,却上层楼,只说天凉好个秋。
行走红尘的人间
尘埃沾了足尖
回顾多变的容颜
应该忘了永远
别人总是问起它
淡淡一笑在唇边
我不恨 我也不想
看他如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