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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 【电视散文】《西风胡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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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歌的行板
发表于 2009-11-11 17:3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2006年3月中旬的一个中午,从央视三套看到电视散文《西风胡杨 》。

为那绝美的画面、豪放凄美的文字、时而激昂时而悲怆的朗诵深深震撼。

“不为人知的伟大才是真正的伟大,不为人知的平凡才是真正的平凡。”

胡杨屹立于茫茫沙海,呈现出它的坚忍、无私、包容、悲壮和美丽。

“胡杨生下来一千年不死,死了后一千年不倒,倒下去一千年不朽。”


这种遇强则强、逆境奋起、一息尚存、绝不放弃的精神,应该是中华民族永远的追求。


《西风胡杨》,风清骨峻,超凡脱俗,美文难得。
  
今天特意推荐了来,与大家共赏。

所配背景是刀郎在片中演唱的《 喀什葛尔胡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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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风胡杨

  胡杨生于西域。在西域,那曾经三十六国的繁华,那曾经狂嘶的烈马、腾燃的狼烟、飞旋的胡舞、激奋的羯鼓、肃穆的佛子、缓行的商队,以及那连绵万里直达长安的座座烽台……都已被那浩茫茫的大漠洗礼得苍凉斑驳。仅仅千年,只剩下残破的驿道、荒凉的古城、七八匹孤零零的骆驼、三五杯血红的酒、两三曲英雄逐霸的故事、一支飘忽在天边如泣如诉的羌笛。当然,还剩下胡杨,还剩下胡杨簇簇金黄的叶,倚在白沙与蓝天间,一幅醉人心魄的画,令人震撼无声。

  金黄之美,属于秋天。凡秋天最美的树,都在春夏时显得平淡。可当严冬来临时,一场凌风厉雨的抽打,棵棵绿树郁积多时的幽怨,突然迸发出最鲜活最丰满的生命。那金黄,那鲜红,那刚烈,那凄婉,那裹着苍云顶着青天的孤傲,那如悲如喜如梦如烟的摇曳,会使你在夜里借着月光去抚摸隐约朦胧的花影,会使你在清晨踏着雨露去感触沙沙的落叶。你会凝思,你会倾听,你会去当一个剑者,披着一袭白衫,在飘然旋起的片片飞黄与零零落红中遥遥劈斩,挥出那道悲凉的弧线。这便是秋树。如同我爱夕阳,唯有在傍晚,唯有在坠落西山的瞬间,烈日变红了,金光变柔了,道道彩练划出万朵莲花,整个天穹被泼染得绚丽缤纷。使这最后的挣扎,最后的拼搏,抛洒出最后的灿烂。人们开始明白它的存在,开始追忆它的辉煌,开始探寻它的伟大,开始恐惧黑夜的来临。这秋树与夕阳,是人们心中梦中的诗画,而金秋的胡杨,便是这诗画中的绝品。

  胡杨,秋天最美的树,是一亿三千万年前遗留下的最古老树种,只生在沙漠。全世界百分之九十的胡杨在中国,中国百分之九十的胡杨在新疆,新疆百分之九十的胡杨在塔里木。我去了塔里木。在这里,一边是世界第二大的32万平方公里的塔克拉玛干大沙漠,一边是世界第一大的3800平方公里的塔里木胡杨林。两个天敌彼此对视着,彼此僵持着,整整一亿年。在这两者中间,是一条历尽沧桑的古道,它属于人类,那便是丝绸之路。想想当时在这条路上络绎不绝、逶迤而行的人们,一边是空旷的令人窒息的死海,一边是鲜活的令人亢奋的生命;一边使人觉得渺小而数着一粒粒流沙去随意抛逝自己的青春,一边又使人看到勃勃而生的绿色去挣扎走完人生的旅程。心中太多的疑惑,使人们将头举向天空。天空中,风雨雷电,变幻莫测。人们便开始探索,开始感悟,开始有了一种冲动,便是想通过今生的修炼而在来世登上白云去了解天堂的奥秘。如此,你就会明白,佛祖释迦牟尼,是如何从这条路上踏进中国的。

  胡杨,是我平生所见最坚韧的树。能在零上40度的烈日中娇艳,能在零下40度的严寒中挺拔。不怕侵入骨髓的斑斑盐碱,不怕铺天盖脑的层层风沙,它是神树,是生命的树,是不死的树。那种遇强则强、逆境奋起、一息尚存、绝不放弃的精神,使所有真正的男儿血脉贲张。霜风击倒,挣扎爬起,沙尘掩盖,奋力撑出。它们为精神而从容赴义,它们为理念而慷慨就死。虽断臂折腰,仍死挺着那一副铁铮铮的风骨;虽痕伤累累,仍显现着那一腔硬朗朗的本色。

  胡杨,是我平生所见最无私的树。胡杨是挡在沙漠前的屏障,身后是城市,是村庄,是青山绿水,是喧闹的红尘世界,是并不了解它们的芸芸众生。身后的芸芸众生,是它们生下来、活下去、斗到底的唯一意义。它们不在乎,它们并不期望人们知道它们,它们将一切浮华虚名让给了牡丹,让给了桃花,让给了所有稍纵即逝的奇花异草,而将这摧肝裂胆的风沙留给了自己。

  胡杨,是我平生所见最包容的树。包容了天与地,包容了人与自然。胡杨林中,有梭梭、甘草、骆驼草,它们和谐共生。容与和,正是儒学的真髓。胡杨林是硕大无边的群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团队,是典型的东方群体文明的构架。胡杨的根茎很长,穿透虚浮漂移的流沙,竟能深达20米去寻找沙下的泥土,并深深根植于大地。如同我们中国人的心,每个细胞、每个支干、每个叶瓣,无不流动着文明的血脉,使大中国连绵不息的文化,虽经无数风霜雪雨,仍然同根同种同文独秀于东方。

  胡杨,是我平生所见最悲壮的树。胡杨生下来一千年不死,死了后一千年不倒,倒下去一千年不朽。这不是神话。无论是在塔里木,还是在内蒙额济纳旗,我都看见了大片壮阔无边的枯杨。它们生前为所挚爱的热土战斗到最后一刻,死后仍奇形怪状地挺立在战友与敌人之间。它们让战友落泪,它们让敌人尊敬。那亿万棵宁死不屈、双拳紧握的枯杨,似一幅天悯人的冬天童话。一看到它们,就会想起岳飞,想起袁崇焕,想起谭嗣同,想起无数中国古人的气节,一种凛凛然、士为知己而死的气节。当初,伍子胥劝夫差防备越国复仇,忠言逆耳,反遭谗杀。他死前的遗言竟是:把我的眼睛挖下来镶在城门上,我要看着敌军入城。他的话应验了。入城的敌军怀着深深的敬意重新厚葬了他与他的眼睛。此时,胡杨林中飘过的阵阵凄风,这凄风中指天画地的条条枝干,以及与这些枝干紧紧相连的棱棱风骨,如同一只只怒目圆睁的眼睛。眼里,是圣洁的心与叹息的泪。

  胡杨并不孤独。在胡杨林前面生着一丛丛、一团团、茸茸的、淡淡的、柔柔的红柳。它们是胡杨的红颜知己。为了胡杨,为了胡杨的精神,为了与胡杨相同的理念,它们自愿守在最前方。它们面对着肆虐的狂沙,背倚着心爱的胡杨,一样地坚韧不退,一样地忍饥挨渴。这又使我想起远在天涯海角,与胡杨同一属种的兄弟,它们是红树林。与胡杨一样,它们生下来就注定要保卫海岸,注定要为身后的繁华人世而牺牲,注定要抛弃一切虚名俗利,注定长得俊美,生得高贵,活得清白,死得忠诚。身后的人们用泥土塑成一个个偶像放在庙堂里焚香膜拜,然后再将真正神圣的它们砍下来烧柴。短短几十年,因过度围海养殖与滥砍滥伐,中国4.2万公顷的红树林已变成1.4万公顷。为此,红树哭了,赤潮来了。

  胡杨不能倒。因为人类不能倒,因为人类文明不能倒。胡杨曾孕育了整个西域文明。两千年前,西域为大片葱郁的胡杨覆盖,塔里木、罗布泊等水域得以长流不息,水草丰美,滋润出楼兰、龟兹等三十六国的西域文明。拓荒与争战,使水和文明一同消失在干涸的河床上。胡杨林外,滚滚的黄沙埋下了无数辉煌的古国,埋下了无数铁马冰河的好汉,埋下了无数富丽奢华的商旅,埋下了无知与浅薄,埋下了骄傲与尊严,埋下了伴它们一起倒下的枯杨。让胡杨不倒,其实并不需要人类付出什么。胡杨的生命本来就比人类早很多年。英雄有泪不轻弹,胡杨也有哭的时候。每逢烈日蒸熬,胡杨树身都会流出咸咸的泪,它们想求人类,将上苍原本赐给它们的那一点点水仍然留下。上苍每一滴怜悯的泪,只要洒在胡杨林入地即干的沙土上,就能化出漫天的甘露,就能化出沸腾的热血,就能化出清白的正气,就能让这批战士前赴后继地奔向前方,就能让它们继续屹立在那里奋勇杀敌。我看到塔里木与额济纳旗的河水在骤减,我听见上游的人们要拦水造坝、围垦开发,我怕他们忘了曾经呵护他们爷爷的胡杨,我担心他们子孙会重温那荒漠残城的恶梦。

  写胡杨的人很少。翻遍古今文献,很难找到一篇象样的胡杨诗文。中华大地上,总有那么一批不求显达的精英,总有那么一批无私奉献的中坚,总有那么一批甘于寂寞的士子,如中流砥柱般地撑起整个江河大川。不被人知的伟大才是真正的伟大,同理,不被人知的平凡才是真正的平凡。我站在这孑然凄立的胡杨林中,我祈求上苍的泪,哪怕仅仅一滴;我祈求胡杨、红柳与红树,请它们再坚持一会儿,哪怕几十年;我祈求所有饱食终日的人们背着行囊在大漠中静静地走走,哪怕就三天。我想哭,我想为那些仍继续拼搏的战士而哭,想为倒下去的伤者而哭,想为那死而不朽的精神而哭,想让更多的人在这片胡杨林中都好好地哭上一哭。也许这些苦涩的泪水能化成濛濛细雨,再救活几株胡杨。然而,我不会哭。因为这不是英雄末路的悲怆,更不是传教士的无奈。胡杨还在,胡杨的精神还在,生命还在,苍天还在,苍天的眼睛还在。那些伤者将被治疗,那些死者将被祭奠,那些来者将被激励。

  直到某日,被感动的上苍猛然看到这一大片美丽忠直、遍体鳞伤的树种问:你们是谁?烈烈西风中有无数声音回答:我是胡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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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潘岳:

曾在解放军第三十八集团军、铁道兵第十三师服役,担任过经济日报资料员、中国环境报记者组组长,在国家空中交通管制局担任过研究室副主任兼机关团委书记,还先后担任中国技术监督报社副总编辑、《中国青年报》副总编辑、团中央中国青年研究中心主任、国家国有资产管理局副局长、国家质量技术监督局副局长、国务院经济体制改革办公室副主任等职,2003年3月,他成为了国家环境保护总局副局长。

《西风胡杨》是潘岳2004年为怀念胡杨树在沙漠中所保护的西域文明而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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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歌的行板
 楼主| 发表于 2009-11-11 17:30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临窗读雨 于 2009-11-11 17:30 发表     

 

胡杨并不孤独。在胡杨林前面生着一丛丛、一团团、茸茸的、淡淡的、柔柔的红柳。它们是胡杨的红颜知己。为了胡杨,为了胡杨的精神,为了与胡杨相同的理念,它们自愿守在最前方。它们面对着肆虐的狂沙,背倚着心爱的胡杨,一样地坚韧不退,一样地忍饥挨渴。

 

 

 

  向红柳忏悔

  作者:毕淑敏

  30年前,我在西藏阿里当兵。

  这世界的第三极,平均海拔5000米,冰峰林立,雪原寥寂。不知是神灵的佑护还是大自然的疏忽,在荒漠的皱褶里,有时会不可思议地生存着一片红柳丛。它们有着铁一样锈红的枝干,凤羽般纷披的碎叶,偶尔会开出谷穗样细密的花,对着高原的酷寒和缺氧微笑。这高原的精灵,是离太阳最近的绿树,百年才能长成小小的一蓬。到藏区巡回医疗,我骑马穿行于略带苍蓝色调的红柳丛中,曾以为它必与雪域永在。

  一天,司务长布置任务——全体打柴去!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高原之上,哪里有柴?!

  原来是驱车上百公里,把红柳挖出来,当柴火烧。

  我大惊,说,红柳挖了,高原上仅有的树不就绝了吗?

  司务长回答,你要吃饭,对不对?饭要烧熟,对不对?烧熟要用柴火,对不对?柴火就是红柳,对不对?

  我说,红柳不是柴火。它是活的,它有生命。做饭可以用汽油,可以用焦炭,为什么要用高原上惟一的绿色!

  司务长说,拉一车汽油上山,路上就要耗掉两车汽油。焦炭运上来,一斤的价钱等于六斤白面。红柳是不要钱的,你算算这个账吧!

  挖红柳的队伍,带着铁锨、镐头和斧,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红柳通常都是长在沙丘上。一座结实的沙丘顶上,昂然立着一株红柳。它的根像一柄巨大章鱼的无数脚爪,缠附至沙丘逶迤的边缘。

  我很奇怪,红柳为什么不找个背风的地方猫着呢?生存中也好少些艰辛。老兵说,你本末倒置了。不是红柳长在沙丘上,是因为有了这棵红柳,固住了流沙。随着红柳的渐渐长大,流沙被固住的越来越多,最后便聚成了一座沙山。红柳的根有多广,那沙山就有多大。

  啊,红柳如同冰山。露在沙上的部分只有十分之一,伟大的力量埋在地下。

  红柳的枝叶算不得好柴薪。它们在灶膛里像闪电一样,转眼就释放完了,炊事员说它们一点儿后劲也没有。真正顽强的是红柳强大的根系。它们如盘卷的金属,坚挺而硬韧,与砂砾粘结得如同钢筋混凝土。一旦燃烧起来,持续而稳定地吐出熊熊的热量,好像把千万年来,从太阳那里索得的光芒,压缩后爆裂出来。金红的火焰中,每一块红柳根,都弥久地维持着盘根错节的形状,好像一颗傲然不屈的英魂。

  把红柳根从沙丘中掘出,蕴含着很可怕的工作量。红柳与土地生死相依,人们要先费几天的时间,将大半个沙山掏净。这样,红柳就枝桠虬劲地腾越在旷野之上,好似一副镂空的恐龙骨架。这时需请来最有气力的男子汉,用利斧,将这活着的巨型根雕与大地最后的联系,一一斩断。整个红柳丛就訇然倒下了。

  连年砍伐,人们先找那些比较幼细的红柳下手,因为所费气力较少。但一年年过去,易挖的红柳绝迹,只剩那些最古老的树灵了。

  掏挖沙山的工期越来越漫长,最健硕有力的小伙子,也折不断红柳苍老的手臂了。于是人们想出了高技术的法子——用炸药!

  只需在红柳根部,挖一条深深的巷子,用架子把火药探进去,人伏得远远的,将长长的药捻点燃。深远的寂静之后,只听轰的一声,再幽深的树怪,也尸骸散地了。

  我们风餐露宿。今年可以看到,去年被掘走红柳的沙丘,好像做了眼球摘除术的伤员,依旧大睁着空洞的眼睑,怒向苍穹。但这触目惊心的景象不会持续太久,待到第三年,那沙丘已烟消云散,好像此地从来不曾生存过什么千年古木,堆聚过亿万颗沙砾。

  听最近到过阿里的人讲,红柳林早已掘净烧光,连根须都烟消灰灭了。

  有时深夜,我会突然想起那些高原上的原住民,它们的魂魄,如今栖息在何处云端?会想到那些曾经被固住的黄沙,是否已飘洒到世界各处?从屋顶上扬起的尘雾,通常会飞得十分遥远。会看着自己的手,觉得上面有绿色的血迹。无论我们曾经有多少神圣的理由,今天都要向红柳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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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歌的行板
 楼主| 发表于 2009-11-11 17:30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临窗读雨 于 2009-11-11 17:30 发表  

 

这又使我想起远在天涯海角,与胡杨同一属种的兄弟,它们是红树林。与胡杨一样,它们生下来就注定要保卫海岸,注定要为身后的繁华人世而牺牲,注定要抛弃一切虚名俗利,注定长得俊美,生得高贵,活得清白,死得忠诚。身后的人们用泥土塑成一个个偶像放在庙堂里焚香膜拜,然后再将真正神圣的它们砍下来烧柴。短短几十年,因过度围海养殖与滥砍滥伐,中国4.2万公顷的红树林已变成1.4万公顷。为此,红树哭了,赤潮来了。


 

 

 

  红树林,海岸线的天然屏障

  作者:漠然

  红树林,并不是红色的树木,它是一种稀有的木本胎生植物,生长于热带和亚热的潮间带,是陆地向海洋过渡的特殊生态系。作为当今海岸湿地的唯一木本植物,红树林起到了海洋森林的脊梁作用。

  红树林的得名是因为它的树皮里面富含单宁酸,这个可以提取出红色的染料。人们把这种染料涂在船体上,颜色经久不变,而且具有抗腐蚀的能力。它的木材可以制作高级的家具,树叶可以做绿肥和饲料,它还能抑制浮土,沉积淤泥,扩展滩涂,挡浪护堤,是海岸线的天然屏障。

  因为红树林多生长在有潮汐的淡水河流与海洋的交界地带,特殊的生育地点演化出能适应该地区的特别的植物的构造。当涨潮时,水位升高,红树林就会被水淹过半,而这时候有许多的有机物会随着潮水越过红树林漂到岸边,但是当退潮的时候水位下降,这些有机物会因为红树林枝条的阻挡而无法随着潮流退去,就停留在红树林附近腐烂。在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这种食物链之下,土壤中很多的有机物,自然能吸引一些小型的虾,蟹甚至昆虫前来取食,而这么多的小型生物在这边,当然又吸引了一些中型鱼或者大型鱼过觅食,甚至小型,中型鸟赖吃虫或者小鱼。这种三度空间的食物链又再组成稳定复杂的食物网,使得红树林生态区形成了一种非常稳定的能量循环,这是一般的滨海植物或是热带海岸植物所无法造成的“海,陆,空食物网”。红树林是海洋生物链的一个重要环节,通过食物链转换,它可以为海洋生物提供良好的生长发育环境。同时红树林内沟渠发达,能吸引大量的鱼虾蟹贝来此栖息觅食,繁衍后代。因此红树林对近海渔业有积极的促进作用,是海区生物能源的重要供应者。红树林区是多种鱼、虾和蟹等经济海产隐蔽、生长和繁殖的良好场所。红树林作为沿海防护林的第一道屏障,对风浪具有强大的“消能”作用,同时其发达的根系,具有很强的固土能力,对固堤护岸、保护沿海的各种设施有很好的作用。红树林有防治污染、过滤陆源入海污染物、减少海域赤潮发生的作用。此外,红树林还有美化环境及提供林产自然资源等多种作用。其经济效益、社会效益和生态效益十分显著。

  红树林一个最主要的特点就是:胎生。这是人和许多动物所特有的生理现象,但是红树林为了适应环境的需要也表现出类似的生理特征。它是唯一一种胎生的植物。因为生长在海岸一带,经常收到海潮的冲洗和台风的袭击,红树林的种子难得有一个稳定的萌发环境,于是他的繁殖方式也发生了相应的变化:种子在离开母树之前,就已经发芽长根,就像胎儿成熟在母腹之中一样。一旦瓜熟蒂落,它便借助自身的重力作用,插入滩涂要两三个小时即可扎根固定,任凭潮涨潮落,它都已经牢牢地立足发展了,而如果种子落在潮水中,由于胚轴中有气道,比海水轻,可以随水漂流,远播它处,历经两三个月也不会死。这种酷似胎生的繁殖方式,在植物界中是独一无二的。所以一年四季之内,红树林中不是这个开花就是那个结实,时刻都在繁育新的生命,真是一座永不凋谢的绿色长城。

  秋茄,红桐,白骨欀等都是红树林群落中的矮子———灌木,尤其是秋茄,长得最活泼,哪里都有它。人们将它称为红树林的先锋树,生命力特别顽强,它通常都是第一个来到荒凉的海边,在蓝色的海水中扎根,繁衍绿色的生命,撑起一片世界,迎接其他红树的到来•••••走进红树林,我们会发现树上挂着各种各样的种子,有的像豆荚,有的像羊角,有的像纺锤,有的像子弹,秋茄的种子就像是长的纺锤一样,上端平头,长出两片绿叶,尾部又长又尖,中间是纺锤形的圆肚子,最粗直径有一厘米多,总长约有十多厘米,种子为肉质,通体绿色泛红,有叶。

  为了适应环境,红树林还具有其他一些特殊的构造,它除了有支持根,能够牢牢地抓住泥土,防止在退潮的时候被海水卷走,还有突出土壤的呼吸根,能适应缺氧环境,红树林的叶子还具有特殊的旱生结构,虽然红树林生长在海边,到处都是水,但是,事实上它们处于一种生理上的干旱,因此叶子加厚,气孔深藏,叶下都是绒毛。植株还具备有高渗透压,泌盐系统,能够把体内多余的盐分排出体外•••

  位于云霄竹塔的漳江口红树林自然保护区占地2360公顷,是我国北回归线北侧种类最多生长最好的红树林保护区,2003年6月通过国务院批准正式成立为国家级自然保护区。这个保护区最主要的红树林的种类是红桐,白骨欀,老鼠筋••而且竹塔这里盛产泥蚶,跳跳鱼,青蟹等等特产!红树林里面还要很多珍贵的鸟类,每当太阳落山的时候,站在海岸上,风儿迎面缓缓地吹来,只见远处是一片蔚蓝的天空,天空下是一面浅蓝的海水,海水与我们之中是如同波浪般起伏的红树林,各种各样的鸟从远处飞来,在红树林的上空盘旋,鸣叫,最后消失在绿色的波浪里,再也没了声响。每当这个时候,是心灵休憩的最好时候•••可以什么也不想,就沉浸在这无边的宽松之中。

  当潮水涨的时候,雇一叶扁舟,在红树林间自由穿梭,既可以跟红树林亲密接触,更加接近地去了解红树林的生理构造,也可以放松心情,在大自然的怀抱里尽情地舒展心情,身边是绿色的海,红树林的海洋,抬头看,是一片蔚蓝的天,偶尔有几只小鸟飞过,耳边,是鸟儿的低咛,此起彼伏的。小舟过处,不时会有几只受惊的鸟儿从我们身边飞起,在头顶盘旋•••潮水退去,只见一片滩涂,红树林也似乎在瞬间长高了不少,绿还是一样的翠绿,被水淹过的树干上留下了泥土的痕迹,呈现出一片整齐的线,沼泽里的泥土,一个个小小的洞,在不停地冒泡,一个不小心,就有好几只可爱的招潮蟹从那里面冒出来,跟你不停的挥舞它那红色粗壮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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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巫妖
发表于 2009-11-11 18:06 | 显示全部楼层
土地生出树木,树木又用其根系凝聚着脚下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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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识八方语

发表于 2009-11-11 20:39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二篇文章,对比着阅读,不错哦。
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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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怀六国志

发表于 2009-11-11 23:5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是一颗革命的种子,群众就是我的土壤,水分就是共产主义信仰,阳光就是亲爱的党


我要在此播下种子,我要发芽我要生长,我要开花我要结果,献给人民献给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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