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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23 1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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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存)
2011年4月
昨晚终于和母亲安顿下来,母亲这两天一直说是她拖累了我,我对她说,小时候我是你的孩子,现在你是我的孩子,我们死也要死在一起。
离拐角下楼有三间房的距离,走到最后一间我回头,母亲提着水桶站在门口,我说:“妈,下班我去那边。”
“你回去吧!”母亲微笑着。
“我说的是这里和桂园怡景的房子。”
“你可以回那边,你妈一个人没事!”
“妈,不可能了。”
没有热水器,头痒了,我老觉得自己在做梦或者时空出现扭曲回到了1988年,我和母亲再经历一次相依为命。
醉后,我一定嚎啕大哭,一个爷们竟然不能维持完整的家,母亲只有我,在妻女和母亲之间,我别无选择,我怎么可能让我的母亲中年丧夫晚年再失去唯一的儿子。
我一直担心自己和父亲一样只能活到女儿十五岁,命运弄人,我的女儿九岁就失去了父亲,虽然我还活着。
我一直鄙夷离婚的男女,当自己面对时,我才明白这一切多么的使人无力。
在没有宽带、闭路电视的工厂旧办公室,我和母亲要住到五月一日,按装修协议,不要两个月我们就可以回到习惯的世界。
昨夜风大,实在睡不着,我穿衣出门买烟,至弄口一百五十米的距离,左手边是三家工厂和一所海洋学校,最多一年就要拆迁,沿途没有一盏路灯。
安全见,我提着远照灯出来,一有可疑移动物体,我照……
没听说有台风,风儿扬起沙子让我只能眯眼行走,十点,大型超市刚好关机,折回,最后在一家成人情趣店买了包蓝狮(香烟),说实话,我非常BS它的不专业。
不想让母亲担心,我没做任何停留马上回草房子的家,母亲在窗前拉玻璃窗,我喊:“妈,我回来了,你起来干嘛啊!”
下车,打开MP3,《罗珊的面纱》排山倒海般袭来。
十年婚姻,我准时回家,不单独见任何异性,我以家的名义禁锢了自己,被圈养成功的男人,结局是一种无力的悲哀。
感谢生活有此突变,原来自由的空气是如此的沁人。
过街,我从圆形窗户放进五块钱:“大姐,给我五块钱鲜奶泡芙。”
再次过街,女儿也爱吃泡芙,而我现在只能买给她xx了。
我和女儿的情况不同,我父亲是死了,她父亲我还活着,我必须一定健康快乐地活下去,决对不与所谓的宿命妥协。
2011年四月(出租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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