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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汇编] 【文化沙龙】朱光潜的座右铭:此身此时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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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歌的行板
发表于 2012-4-16 12:4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前两天看《歌德谈话录》,看到十多页,忍不住回头看译者是谁,朱光潜,嗯,不服不行。

没有一字不直白,但像饱熟不坠的果子,重得很。

看这本书,就像歌德说的“在最近这两个破烂的世纪里,生活本身已经变得多么孱弱呀,我们哪里还能碰到一个纯真的,有独创性的人呢?哪里还有足够的力量能做一个诚实人,本来是什么样就显出什么样呢?”

常有人把艺术说得云山雾罩的,看到这样的话就格外亲切,“我只是有勇气把我心里感到的诚实地写出来,……使我感到切肤之痛的,迫使我创作《维特》的,只是我生活过,恋爱过,苦痛过,关键就在这里”。

说的人,译的人,都平实而深永。

朱光潜,对我来说一直是一个教科书的人物,歌德也是,老觉得隔了十万八千里。一听到别人郑重地说“老先生如何如何”,我就觉得隔膜,不爱去看。所以只是知道他们的存在。

朱曾写过一个故事,有人说和自己的妹妹在一个家庭里生活了20多年,但一直到两人的母亲临死的一刻,他才“看见”了她。

知道,和看见,是两回事。



昨天在《巨流河》里又碰到他。

齐邦媛写在战火中的武大,朱光潜当时是教务长,已经名满天下了,特意找到这个一年级的新生,让她从哲学系转学外文,说:“现在武大转到这么僻远的地方,哲学系有一些课开不出来,我看到你的作文,你太多愁善感,似乎不适于哲学,你如果转入外文系,我可以做你的导师,有问题可以随时问我。”

朱开的课是《英诗金库》,每首诗要她背诵。

1945年,战争未完,齐邦媛和几个同班的女生,走下白塔街,经过湿漉漉的水西门,地上有薄冰,背诵雪莱的《沮丧》,“它的第三节有一行贴切地说出我那时无从诉说的心情‘没有内在的平静,没有外在的安宁’”。

当时的艰困,朱光潜上课时“一字不提”,只是有天讲到华兹华斯的《玛格丽特的悲苦》,写到一个女人,儿子七年没有音讯,说中国古诗有相近的话:“风云有鸟路,江汉限无梁”,竟然语带哽咽,稍停顿又念下去,念到最后两句,“ If any chance to heave a sigh, They pity me, and not my grief. (如果有人为我叹息,他是怜悯我,而不是我的悲苦)”,他取下眼镜,眼泪流下双颊,突然把书阖上,快步走出教室,留下满室愕然,无人开口说话。

80多岁的齐邦媛,一生流离,去国离乡,却一直记得这个瞬间,“即使是最绝望的诗中也似有强韧的生命力……人生没有绝路,任何情况之下,弦歌不辍是我活着的最大依靠”。



朱光潜是个敏感的人,学生到他家中,想要打扫庭院里的层层落叶,他拦住了,“我好不容易才积到这么厚,可以听到雨声”。

但他没有颓废感伤的浪漫主义病,他喜欢人生的一切趣味,写过一个外交官,本来无须,下巴光光,但一直拿手在腮边捻,有人看不惯,觉得是官气,他却看得很有兴味,觉得诙谐。又写一个英国文学家和几个女人同路,别人都看他身边的女人,文学家不高兴了,面孔一板,“哼,别的地方也有人这样看我”。

他喜爱这些细节,只观察,不轻易评判,但这里自有一种力量。

他的学生第一次见他时,说:“他专注地注视,甚至逼视着你,你似乎感到自己大脑的每一个皱褶处都被他看透了,说实话,开始并不感到舒服自在。”

他与各式各样的人与各式各样的倾向都保持接触,保持理解,但无论什么进入这颗心灵,都会呈现它本来的面目,无法故弄玄虚。“头一点我要求合逻辑。一番话在未说以前,我必须把思想先弄清楚,自己先明白,才能让读者明白,糊里糊涂地混过去,表面堂皇铿锵,骨子里不知所云或是暗藏矛盾,这个毛病极易犯,我知道提防它,是得力于外国文字的训练。我爱好法国人所推崇的清晰。”

他前后在欧洲几个大学里做过14年的学生,解剖过鲨鱼,制造过染色切片,读过建筑史,学过符号名学,用过熏烟鼓和电气反应表测验心理反应,并没有专修艺术,这样的人写和译的时候,把艺术被人裱糊出来的吓人嘴脸撕了个稀烂,有赤子般的诚实。

他写文艺批评,写到宋神宗有次看到苏子瞻“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几句词时叹息,“忠君爱国之情溢于言表!”

他看到这里,直接说,这话“令人发呕”。

所以他写:“我应该感谢文艺的地方很多,尤其是它教我学会一种观世法。……凡是不能持冷静的客观的态度的人,毛病都在把‘我’看得太大。他们从‘我’这一副着色的望远镜里看世界,一切事物于是都失去它们本来的面目。”



1929年,当时社会风潮处处鼓呼让学生运动,他却让青年时时小心“十字街头上握有最大威权的是习俗。习俗有两种,一为传统,一为时尚。儒家的礼教,五芳斋的馄饨,是传统;新文化运动,四马路的新装,是时尚。传说尊旧,时尚趋新,新旧虽不同,而盲从附和,不假思索,则根本无二致”。

他说:“强者皇然叫嚣,弱者随声附和,旧者盲从传说,新者盲从时尚,相习成风,每况愈下,而社会之浮浅顽劣虚伪酷毒,乃日不可收拾。”

所以他要呼吁在思想上要打破一切偶像,但“打破偶像,也并非鲁莽叫嚣可以了事,那还是十字街头的特色”。

他说,我们要能于叫嚣扰攘中,能自由伸张自我,不要汩没在十字街头的影响里去。

所以他写过为什么要研究美学,美无形无迹,但是“它伸展同情,扩充想象,增加对于人情物理的深广真确的认识。这三件事是一切真正道德的基础。从历史看,许多道德信条到缺乏这种基础时,便为浅见和武断所把持,变为狭隘、虚伪、酷毒的桎梏”。

蔡元培说,一个没有审美的民族是不知善恶的,所以他们这代人,试图在蛮荒上遍植青草,新绿烧成沙土,又有人在焦黑中栽下。1947年,朱光潜写文章说文艺的天性便是自由,“文艺不光本身是一种真正自由的运动,并且也是令人得到自由的一种力量”。

他因为信仰这样的自由曾饱受折磨,在北大的广场挨批斗时,在现场的人后来写“他稀疏的头顶上白发在寒风中颤抖”。

他临逝前,有学生去看他,他写下“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他家保姆曾经说:朱先生在家里,连那两只猫都敢欺负他。他有一个扶手椅,是写作时坐的,那两只猫也经常去那上面休憩。有时候他过去,那两只猫也不躲闪,他挥着手:“走开!走开!”但那两只猫理也不理他。

朱光潜的女儿回忆,在“文革”时,“有时候,吃着晚饭,抄家的人就来了,有些还是七八岁的孩子,闯进家门:‘朱光潜,站起来,站着!老实交待!’有时候我看不下去:‘你们让他吃完饭不行吗?’‘不行,我们还没有吃饭呢!’”

善本身极为柔弱,但却不可征服。

他女儿说他是个顽固的人,“虽然历经磨难,可是只要是他认定了是正确的东西,他就会坚持下去。‘文革’之后,我劝过他:‘不要弄你的美学了,你弄了哪次运动落下你了?!再弄,也不过是运动再次来临的时候让你灭亡的证据。’说:‘有些东西现在看起来没有用,但是将来用得着,搞学术研究总还是有用的。我要趁自己能干的时候干出来。’我说:‘你还没有搞够吗?’他说:‘我不搞就没有人搞了。’”

他终生恪守自己的座右铭:“此身、此时、此地。”此身,是说凡此身应该做而且能够做的事,决不推诿给别人。此时,是指凡此时应该做而且能够做的事,决不推延到将来。此地,是说凡此地应该做而且能够做的事,决不等待想象中更好的境地。(柴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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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歌的行板
 楼主| 发表于 2012-4-16 12:49 | 显示全部楼层



文人们的学士台


我去年夏天搬到港大山脚下的坚尼地城海傍,隔两条街就是维港。楼下叮叮车道和数十种公共汽车,一大早市声斐然。小市民的西环,让人从不曾想这里有什么浪漫。就这样,我在家和公司之间两点一线,做了好几个月宅女。

前两天,在街边地产商的橱窗广告偶然看到几个字:学士台,一下子吸引了我。回家翻开港版的《今生今世》,果然胡兰成这样写道:“我被调到香港南华日报当总主笔……住在薄扶林道学士台,邻居有杜衡、穆时英、戴望舒、张光宇、路易士,他们都是文学家或画家……”翻出地图来看:不得了,抗战中期,这文人荟萃的学士台竟就在山上,直对我家!无论如何也得上山拜一拜。

站在西港城往薄扶林道的自动扶梯,一路回转向上,窄街上一幢幢花花绿绿,玩具火柴盒般的细长楼逐渐低矮下去,越来越稀疏。我也似乎从窄街上熙攘的世界抽离出来,静看身旁依山生长,触手可及的花树。

到山腰就开始下小雨,雨水打在山石上,空气里有一种土腥。踩着雨水洗过的薄扶林道,不由想起香港开埠以前它的名字:薄凫林。我喜欢这凫字,日薄凫林,不像薄扶林那样没有情味。

望见路口砖石上的隶体字:学士台,多几分朝圣的心情。这路口两旁尽是高楼,从山坡拔耸而立,哪里才算学士台呢?向下弯到一处平台,正在打太极拳老人答:这层这一栋,还有左右各一栋,是学士台。他又指示我,沿着一段段台阶往下走,每个平台都是一条小街,背山面海,依次是学士台、桃李台、青莲台、羲皇台和太白台。嚯,原来名字全是李太白诗里的典故。

老楼当然早已不在,山坡深幽的气氛,仍让人感到昔日文人雅集的风光。这里简直不像香港。没有山下的喧嚣,没有街道上蝼蚁般的行人,没有叠峦一样的广告牌。山上的树得到常年的雨润花泽,长得格外高大。

拾级而下,竟来到一处庙,匾额上几个石刻金字:鲁班先师庙。匾上门墙有壁画,色彩清雅。这庙的两进屋檐,皆是方正的官帽形状,檐角上华丽繁复的石湾陶雕,动物人物俨然,似不是近代所为。一问,原来是光绪年间,三行(指木工、打石和水泥行业)的同业人士集资兴建。

庙前有棵老樟树,臃肿的腰,粗糙的皮,掉落的黄叶居然有巴掌大小。我站在这樟树下回头向上望,学士台下面的灰色山墙,斑驳苍凉。这山墙,这老树,这古庙,却必是那激流暗涌的民国年代,那些因抗战而南下文人们也见过的。70年前,他们在这个小岛上,或许常常从这石阶攀下去,走到海边,思索我们这个古老民族的前途。那时,胡兰成正在用流沙的笔名写社论,在蔚蓝书店研究战时国际情势;穆时英望着午夜三点钟山坡上的万家灯火,听着基督教的祷钟和祷歌,怀恋着八一三陷落的故乡上海;戴望舒则用“残损的手掌”,抚摸满是灰尘与血泥的大地。

在历史显微镜下,从风起云涌到风流云散,学士台所展现出现代文学史和绘画史的细部,呈现出无限的丰富与复杂性。风往哪个方向吹,人又应该往何处去呢?

我在老树下发着呆,从门外望见鲁班庙堂中的木匾,上悬:巧传万世,两边对联:规矩常存,绝巧工而溯神圣;道器同贯,由格物以阐治平。

这对联和那时代是应和的。也只有鲁班庙,才能与文人们相和谐。顶上有十字架的基督堂,传统的佛寺,立在这里都不相宜。那鲁班庙,在冥冥中敬畏着人与历史的力量,确又是典型中国式,草莽小民的。

可惜昔人往矣。(徐方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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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歌的行板
 楼主| 发表于 2012-4-16 12:52 | 显示全部楼层



胡适的宽容


曾被章士钊称之为“适之大帝”的胡适为我们提供了十分丰富的话题。谈白话文的出现,离不开他;谈科学与民主,离不开他;谈新文化的人格力量,也离不开他。可以坦率地这么说,从上世纪到今天,除了鲁迅,能像胡适这样给人以灵魂激动的人不多,自中华文明诞生以来,很少有过这样新型的文人。经过五十年的考验,既未流于偏颇,亦未落伍。在这个坦荡、博大的灵魂里,隐藏着我们民族深切的隐喻。

胡适自承哲学是他的“职业”,历史是他的“训练”,文学是他的“娱乐”(Hobby)。胡适这个人的价值,我们今天已经比过去看得更清楚了。就我们这一辈人来说,接受胡适的熏陶,虽然是晚了一些,但明显的也最能打动人的是胡适的宽容精神,是这种宽容经由娓娓道来的柔和文字闪现在他对人性的评判上。

作为中国新文化运动的开山宗师之一的胡适是一个有世界眼光、没有排斥性的人。他有一个看法,做学问要在不疑中有疑,而做人却要在有疑处不疑。有人说,胡适的朋友要多过鲁迅。这只是一个事实的评价,而不是一个价值的判断,但从做人这一点来说,总还是要顾及到他在处理与朋友之间的关系上有无民主作风或有无持平之论。友谊是一种神圣的感情,它不靠恩惠,而是通过宽厚的品质和正直的生活才能维持下去。鲁迅骂过胡适,可是胡适对鲁迅有过很高的评价。苏雪林骂鲁迅,胡适就批评她。那时鲁迅对胡适早已没有一点好感,但胡适还能说,鲁迅早年的文学作品和小说史研究都是上等的工作。有人说鲁迅的小说史研究抄了不少日本的盐谷温,胡适还能说:“真是万分的冤枉。”

胡适是一位启蒙思想家。他的真正价值还是在他毕生挂怀一贯坚持的民主、法治、宪政上。他独特的贡献是中国文化传统中很少的宽容精神,他一再强调“宽容”为民主第一要义。因为争取宽容的环境,就非反对专制暴政不可,因为专制暴政是人性和宽容的死敌。

宽容不仅是一种精神理念,也是一种人格魅力。1962年6月24日下午,胡适在台北“中央研究院”举行的第五次院士会议的酒会上致词说:我去年在“东亚区科学教育会议”上作了25分钟的讲话,引起了某些人物的不满,对我进行了文字“围剿”。我对这件事的看法是:“不要去管它,那是小事体,小事体。我挨了40年的骂,从来不生气,并且欢迎之至,因为这是代表了自由中国言论自由和思想自由……”胡适正是在他大声疾呼言论自由时感到不适突然倒地而猝然去世的。先生夙愿不遂,一呼殁命,但却给我们留下了无限的感念。

作为一个不自由时代的自由主义者,胡适曾正视自己从事文化学术研究是正途,而谈政治、干预政治是歧途。在历史的长河中,政治是暂时的,文化却是永恒。他留下的最后遗言,显然很难用政治与学术划为不相容的两极,但对先生来说,这不仅是一种历史的给予,更重要的是他的文化参与,是他临终前为我们奏响的又一曲自由生命的凯歌。确确实实,胡适的人生之旅可以用年代来衡量,但他的思想和文化遗产则是要用世纪来审度的。(何永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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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歌的行板
 楼主| 发表于 2012-4-16 12:55 | 显示全部楼层



辛德勒的酒单


在史诗巨片《辛德勒的名单》的刚开始,辛德勒为了套近乎纳粹军官,请他们在一家高级餐厅吃饭。辛德勒与餐厅经理马丁有这样一段对话——

辛德勒:你的酒窖有什么好酒?

马丁:有很棒的德国雷司令(白葡萄酒),1937年的。

辛德勒:不,要法国波尔多。有没有28年或29年的拉图?

马丁:没有,很抱歉。

辛德勒:29年的玛歌?

马丁:也没有。

辛德勒:那么,勃艮第呢?37年的罗曼尼-康帝?

马丁:好的。

请客点酒时,在年份上反复地推敲,一则显得有诚意,二则显得有品位。辛德勒正是想以此来取得纳粹的信任及支持。而且,据伦敦Tastet & Lawton酒行自1740年建立的波尔多产区年份档案记载,1928年是“出色的年份”,1929年则是20世纪的3个“世纪大年”之一(另外两个是1900年和1961年)。辛德勒的故事发生在1939年,10年前的波尔多刚好进入适饮期,只是马丁的餐厅没有28年或29年的拉图及玛歌。

辛德勒只好退而求其次。而事实上,后来的历史证明:1937年的罗曼尼-康帝更是声誉卓著,曾在1999年入选美国《葡萄酒观察家》杂志选出的“20世纪的12瓶世纪名酒”榜单,是勃艮第产区唯一的上榜酒款。只是以辛德勒的故事背景来看,在1939年9月的波兰南部小城克拉科夫,能否喝到1937年的罗曼尼-康帝,恐怕有些悬。因为按常理,1937年采收葡萄酿造的葡萄酒,酒庄起码要在橡木桶陈酿到1939年下半年才会装瓶。交由酒商从法国运抵波兰,估计得等到1940年的春天。

却说在故事背景同样是1939年波兰的另一部二战题材影片《华沙起义》中,纳粹党卫军少将尤尔金·斯特鲁普请纳粹喉舌弗里茨·西普勒(纪录片《死不绝的犹太人》的导演)吃饭时,上了一瓶1929年的拉菲。斯特鲁普将军说:“这是给你的‘信任票’,一款1929年的拉菲。完美无瑕,芳香将持续一个世纪。弗里茨·西普勒博士,请你尝一尝,你不会失望的。我说的不对吗?不是完美无瑕吗?”——你看,1929年的波尔多确实是经典,不论是拉图还是拉菲,都是人们心目中完美无瑕的好酒。

至于目前的价钱,在香港佳士得去年5月27日举行的“拉图名酿——酒庄窖存之宝”拍卖专场,曾有6瓶1929年拉图拍出60万港元,一瓶平均10万港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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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歌的行板
 楼主| 发表于 2012-4-16 12:56 | 显示全部楼层



人脉变现也是一种本领


每个人一生下来,都是原始股。老天给了你相貌、出身和资质,一只原始股能有怎样的造化,以上这些,统统都是基础。能否成为一个合格的人,还需要其他东西,诸如学识、智慧、人脉。

网上有个词叫“人脉变现”,听起来有点功利主义仔细想想却是肺腑之言。所谓人脉变现,说的是一个人若想有所成就,必须操练一种本领——能够将人脉变为财富,有选择性地认识对自身有价值的人。

理论家做过推算,每个人一生大约会有200个朋友。在这些朋友中,80%为泛泛之交好比邻居二嫂,又好比楼下的李大爷,再远一点,甚至卖菜的中年大叔都可以算一个。所有这些人,见面都会相视一笑,偶尔甚至还能聊两句,但也只是认识而已,他们对你毫无帮助,也不会给你任何积极的影响。

除却这无用的80%,剩余的20%,大体是会给人正面影响的,比如学校里摁着你脖子背书的老师,抑或身边不时用“明枪暗箭”,激励你上进的同事。无论他们是否愿意,命运让你们相识,彼此互为观众。而这20%,还不能算做你的有效人脉。真正可以称得上有效人脉的,大约只有5%。所以,理论家的建议是,别在无用的人身上浪费太多无聊的时间,关键是要经营好你生命中的那5%。

观点一出,立刻引来“板砖”无数,好多人怒不可遏:交朋友只为心灵愉悦,如果人人都这样,岂不世态炎凉?我理解那些善良之士的愤怒,可也明白一旦遇到现实,这愤怒就变得无足轻重了。

每每翻开那些名人传记,总能清晰地在别人成功的履历中看到一些陌生的名字。就是这些陌生的名字,在关键时刻推了一把,于是才有了一颗又一颗耀眼的星星。

有个很直白的道理,一个人要想成为牛人需要三个条件。一是自己觉得牛,二是别人也觉得你牛,三是觉得你牛的人自己得牛。这句话里包含三重意思,一个人要想成功,他得先有几把刷子,这几把刷子需要别人看见,看见的这人,还得是你的贵人。

这里所说的贵人,就包括你生命中那不可或缺的5%。

所以,衡量一个人是否有志向,只需看他同谁在交往。一辈子就那么长,为什么不靠近那些可以让自己有所惠利的人呢?

当然,也有那样的问题,贵人不是你想亲近就可以亲近得了的。很多时候你欣欣然去了,人家并不热情。优秀的人都有相似的心态,如若你无用,贵人何苦招你。

你得先修炼出一技之长。这一技之长,可以是智慧,也可以是物质,还可以是令人为之一振的某种潜力。总之,要想钓到大鱼,你得首先有让自己长成鱼饵的本领。否则,再怎么用力,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如果你心中尚存希望,不妨相信这5%的理念。从善用他人做起,直到有朝一日被人争着抢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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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赏二月雪

发表于 2012-4-17 19:23 | 显示全部楼层
人脉变现也是一种本领


每个人一生下来,都是原始股。老天给了你相貌、出身和资质,一只原始股能 ...
临窗读雨 发表于 2012-4-16 12:56


其实我仨爷一直想回的就是这个帖子。只是有时候很多话都没法说,所以才让我把他老人家给拉到围城里去造了下“乱子”{:1_406:}

{:1_499:} 有位哲人说过,人的价值,就是其社会关系的总和。尽管这里的“社会关系”指的不全是人脉,可人脉所占的比例,那也是不可小瞧的。尤其是对像我们这样没含着银匙出生的人来说,就更是如此。先天的人脉本来就不多,如果后天再不努力的话,就很容易怀才不遇,长在深山人未识。要想不被埋没,最笔直的途径就是:上学和就业。在上学和就业的过程中,没有机会也要创造机会地去拼命建立和尽量积累自己的人脉。学上得越多,业就得越好,潜在的良师益友和用武之地就越多,成功的可能性就越大。

总而言之一句话,没办法施展出来的才华,就像几亿光年外面的金山银山似的,再多也等于没有。

愿您的价值越来越高,越来越大!

阿门{:1_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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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歌的行板
 楼主| 发表于 2012-4-19 08:54 | 显示全部楼层
其实我仨爷一直想回的就是这个帖子。只是有时候很多话都没法说,所以才让我把他老人家给拉到围城里去造 ...
大雨丝 发表于 2012-4-17 19:23

这套帖的关键词都在每篇文章里,想来鬼兄是明了的。

而重中之重是顶楼的“此身此时此地”和末篇的“人脉变现”,不愧是鬼兄啊。

不由得想起在怡红时子归用的那签名:读你是禧。

谢谢鬼兄,谢谢丫头...{:1_496:} {:1_4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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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赏二月雪

发表于 2012-4-20 19:1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大雨丝 于 2012-4-21 05:40 编辑
这套帖的关键词都在每篇文章里,想来鬼兄是明了的。

而重中之重是顶楼的“此身此时此地”和末篇的“人 ...
临窗读雨 发表于 2012-4-19 08:54


{:1_499:}


您这个帖子,除了三楼,我都读给我仨爷听了。心有灵犀一点通{:1_5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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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赏二月雪

发表于 2012-4-22 20:43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6# 大雨丝

我很快的扫了一下这篇文章,它主要是想说人的价值是和他所掌握的人际关系之间的联系。以这个为讨论内容就不应该在文章中提出下边的论据:
理论家做过推算,每个人一生大约会有200个朋友。
   
如果把每一个人抽象成一个节点,而把两个彼此认识的人之间连一条线的话,整个被描述的人群就会形成一幅 图(Graphic)。在这幅图中,如果我们随机抽取一个人,和这个人有直接联系的人的数目遵守幂律分布。也就是说 假设一个人认识k个人,这个人在人群中存在的概率是 [1/(k)的r次方]。一般r的数值介于2到3之间。
更进一步的研究表明,具有较大k值的节点(人)往往位于网络的中心部分,且如果将这些节点移除,整个网络会更容易变成彼此独立的几部分——这些节点对于网络正常工作很重要。

所以我觉得文章中的论据是错误的。而假命题蕴含任何命题,所以文章后边的内容我没有再看。

不过对于雨丝兄的观点我倒是比较认同的。
刚刚提到的有关社会网络的结论可能给予我们这样的暗示:社会中的资源并没有平均分配,大多会与社会中少数人群有直接或者间接的联系——可以说是被少数人控制。在社会中地位越高的人,其人际关系网越发达。如果我们再假设当人和人之间产生责任与义务的联系,则他们在其所处的圈子里的价值就会提升,就可以认为,这些地位高的人更有价值!
我认为这和你所说的:人的价值,就是其社会关系的总和,是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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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赏二月雪

发表于 2012-4-22 20:46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5# 临窗读雨
最近什么也不想干,特别萎靡,给姐姐请安了!
{: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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