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来深 于 2024-4-24 16:27 编辑
之十:
伤好以后,我要出院了。冬和燕子都来送我,我说,不必要了,谢谢你们陪我走过的岁月,我的路在漂泊,我想你们都没错,可能是我的要求太多,真的谢谢你们。冬说:我家儿子快出生了,你文才好,帮她起个名字吧。我望了望她隆起的肚子,说;还是让他爸爸来起吧,你们一个夏,一个冬,这要我起还不起个夏冬。冬儿扑哧笑了。我也开心的笑了,我很奇怪,我为什么能笑出来。燕子却没笑。她说:西早,我有话对你要说,你过来一下。我说:算了,就此作别吧,天下没有不散的饭堂。有缘再见吧。
回到BJ以后,我把手机号换了。也不再幻想**雪月的事情,而是一门心思地投入工作。此时我已经开始自己在外包点小工程,可惜是个不赚钱的工地,它也并不因为我忘我的工作而有所起色。直至举步维艰、连基本的工资都赚不到,生活也成了问题。就在这里,我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是燕子打来的。她说,我在BJ,我想来这搞个服装店,你能不能帮我打个住的地方。我说,行呀,你现在在哪里?要不我请你吃饭吧?说完话,我才意识到我口袋里分文没有。燕子说,我在火车站广场,你来接我吧,我请你吃饭。
那天,我们在地摊上一人吃了一碗米线,这是我遇到燕子后吃得最寒酸的一次饭,而且还真是她请的客。下午,我陪了她一下午,然后在GL附近找了间相对来说便宜些的民房。我有个朋友在他也在那儿住,这房子就是他帮着找的。
燕子在那住的时候,我也去那儿找个她。期间也去过她上班的地方几次,每次见她,她脸上虽然带着笑,但眉宇之间有一种掩饰不住的哀愁。我问她,她也不肯说。然而,我总是很忙,也顾不得许多**雪月,一个人在生计都成问题的时候,别的就不太重要了。
燕子最后一次来找我的时候,我也正准备离开BJ。燕子说:西早,我要走了。我问她上哪儿去。燕子说:冬天来了,我要去南方,北方的冬天太冷,这里不适合筑巢。我说,也行,你去吧。但愿你不只是相思的候鸟,随季节的温差而筑巢。我也要离开这个城市了,因为我还要回故乡。燕子突然问:你的故乡在哪里?要不我和你一起回去?认识你这么长时间,你从未说起过。我苦笑一声;燕子,我的故乡叫流浪,随我走,你找不到家的方向。去吧,没有家的人是不配有爱的!
燕子哭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流泪。我在她面前哭过好多次,但我从未看到过她流泪。天空中也缓缓地飘起了雨。我对燕子挥挥手说:再见!然后笑着逃离,转过身去,泪落如雨。有一个不期而至的雨季,有一只燕子,它曾经飞过我的心底。
未完,待续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