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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早就离开家,去别的城市生活。内心有着太多的眷恋与不舍,那时候却不懂得述说。
每次回家,下了火车,街边烤玉米、地瓜的香气与不知名的花香搅在一起,欢聚与离别的情绪参杂,饭
店幌子飘摇在风里...林林种种构成了一种无法言说的味道,
向来严肃的妈会来车站接我,她从来不拥抱我也不过多的表达她的感情,只是会随手接过我的包,问我
一些我不爱回答的问题。
我总是拿一些其他的话题转移她的盘问,讲给她最多的是我当年的三角友情,
讲起来逻辑思维非常清晰:“三角,我一直都认为是一种最稳固的相互支撑,
三角形一旦边长确定后,内角也确定了,是唯一的,无法改变的。”
妈就淡淡的说一句:不看好。
那时候,真的很少跟妈说太多内心真实的情绪,总是拿一些故作的高深来搪塞,妈都看得明白吧,只是
懒得点破与拆穿,而我喋喋不休的三角友情,也在看似稳固的表象下腐朽没落了。
我看见妈不经意的轻笑...
家里,久违的摆设,总是不会轻易的变动。书架上我随意扔的一些书签还是那么随意,妈总是轻描淡写
的诏告我的懒散,不用言语却胜过万语千言。嘿
妈做菜,总是很简单。浅底的盘子零星的菜,你想要暴吃是绝对嗨不起来。老公第一次来家里吃饭之后
就跟我说,提前婚期吧,嘿嘿
夜了,习惯早睡的妈抱来一床被子,哪边是头哪边是脚一定是要分的很清楚,带着阳光的味道,那种舒
服是一种安逸的暖,一夜好梦。
妈,严肃严谨严格,与我,一度非常排斥,我向往的生活与我妈有着太多的不同,如今,我却会沿袭着
她的某些作风,与她也有着太多可聊的话题,偶尔的妈会喊我小名,说一些温暖的过往。
重阳节那天,妈来电话说:单位组织过老人节还发放礼品,突然间我发现,不是妈改变了,是妈老了。
当尖锐失去棱角,我们以为是圆满,其实也可能是结束。这一段时间,这,是我最大的隐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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