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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集] 感恩----来或者不来,我都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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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9-9 13:5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风清扬

河灯

结一盏莲灯,推入时间的长河。我在不远处凝望,守候,站成一棵家乡的乌桕树。青石板路,悠长曲折,每一个拐角,岔口,已挂上了红红的灯笼。想飘泊的你,不会迷路。昨夜的秋,瑟瑟,晕染了树叶;今日的雨,嘀嗒,湿透了心情。

独倚栏,且听风吟,看小桥流水,静默无声,马头墙,青竹婆娑影,烛残茶冷,谁家院、虫儿啾啾鸣。河畔的柳树,依然是春的绿,恍如你齐腰长发,丝密飘逸;听风里的莎莎、莎莎,是你轻盈的脚步?还是我、梦呓般的叮咛细语?

那时,遇见,十里桃花烂漫;今日,惜别,初秋白露依稀。走吧,不流泪,这一世的遇见,定然会在来生绽开。请为我轻展蛾眉,岁月漫漫,我只愿你,浅笑盈盈。莫问前程,奈何桥头,必有我执手,渡你红尘。丁香花雨青丝绾,伴你,再数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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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游

庭园月季伴书声,杨柳燕风轻。平湖波软,远山凝碧,原野少年行。
风吹麦浪香十里,晚稻有蛙鸣。草露朝霞,夕阳西下,琴剑月光鸣。



父亲喜欢种花,门前的园子里,两株月季,伴着我一起长大了。晚饭后跟着父亲在田野里散步,夕阳照着一长一短的影子,各种野草和小花,时不时会蹦出一些蚂蚱,最后踩着月光,伴着萤火虫,青蛙一路呱呱地叫着,回家了,那时的月亮又圆又大又亮。这应该是最早最早的出游记忆。等到自己能和小伙伴们一起跑的时候,周边几公里的小河、湖边、田野,几乎踏遍。

第一次远足,是小学组织的拉练,沿着小河,一直往微山湖方向走,很远很远,最后在河边埋锅做饭。在班里我年龄最小,自然只等吃就行。回来的路上,不用保持队形,三三两两走着,一条走不完的土路,两旁高高的杨柳,一路跟随着流淌的小河,凌晨迎着朝霞,傍晚踏着夕阳,走了一天,来回几十里,也不感觉累。

第一次骑行,也是小学时,和小伙伴两人骑两辆单车,沿着小河一路向东,很远很远,一直骑到大草甸,看远处地平线。渴了,湖滩的低洼捧起水喝,没带干粮,也不知道饿。

第一次写生,拿着图画本,那时,还没有画板,就一个图画本,一支铅笔,在小河边,田野里,一直画到夕阳落下。一个人,只有安静的田野相伴。晚上回去,再用毛笔沾着墨汁在大纸上画。再后来,是学着古人,带着小本本和笔,去田野闲逛觅诗句。没有任何老师,全凭自己喜欢涂抹,后来兴趣转换,诗画皆无所成。

第一次进城,是因玩耍奔跑,跌到手臂骨折,父亲带着去城里大医院。二十多里地,坐在单车后座,看一路田野湖光。穿过连绵九里山,才知道山这面,原来是那么热闹,黄河故道,集市人挨人,徐州,古彭城。拍片,打石膏,自然没逛风景。

第二次进城,是父亲单位的一个大哥哥带着去看电影,在傍晚的公路上,三两个家在城里的大哥们,一路说笑着骑行,我在后座看风景。到了城里他们家,见到了一个白须飘飘的老人,后来才知道,是带我认师父学武术的,家里没同意。晚上一起吃饭,第一次吃徐州的烙馍馍,热乎乎卷着土豆丝炒肉,很香,我们是山东人,在家吃煎饼的。饭后去电影院,看的好像是日本影片<生死恋>。电影中一个画面:林里,阳光迷散,漫天白色的花瓣,纷纷扬扬,是樱花了,美丽的夏子,伸展着双臂:"爱情怎样来临的,是象灿烂的阳光,是象纷飞的花瓣,还是由于我祈祷上苍。。。。。。"这一幕,一直留在脑海里。

后来的进城,就记不得了,只记得,曾经在苏东坡醉卧的石头上躺着,曾经抱膝坐在大士岩的台阶上,很久很久地看着波光粼粼的云龙湖,那时树没这么茂密,直接能看遍湖光山色。

想起来,儿时,户外,是最大的乐趣了,徒步远足,单车骑行,也堪称现在的强驴了。唯一遗憾的是,从来不愿意带着弟弟玩,每次都是捉迷藏一样,想尽办法甩掉尾巴,任凭他在后面嘶声力竭地小哥小哥地喊。现在后悔,那时怎么会这么残忍呀。也许是弥补这种遗憾,前一段时间去乡下,吃住行我全包,连包我也背着,就给他一个相机。
我说:"这算小哥带你玩的啊"。
弟说:"是我带你玩好吧,陪你喝酒,陪你解闷!小时候存的钱,每次都全给了你"。
好吧好吧,欠你一辈子了。
随喜随欢。

 楼主| 发表于 2017-9-9 13:59 | 显示全部楼层
夜风

车站

姐啊,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个潇洒的孤行者
你看,我又徘徊在了车站
本来想着买一瓶或两瓶陈年的黄酒
然后,听咣当咣当车轮与车轨缠绵

姐啊,你是知道
再过月余,油菜花又会开满九华山下、荷河旁
其实我现在已少有兴趣拍一些事物
可我还是会每每怀想那时,半朵桃花的芬芳

姐啊,从南到北,从东到西
我们曾有多少的相聚和分离
夜色阑珊,或微雨薄凉,可是,我总觉得
酒不必去温热,暖意不必去寻觅
一切的闲适或安然,都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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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屋

很多时候记忆如波澜壮阔的钱塘江浪潮扑面而来,可当你想抓住你认为最绝美的那一霎间时,而记忆又如涓涓细流般缓缓而去,就那么淡淡的清浅地流走了。正如我想象中我小时候居住的堂屋一样,她充满了很多悲欢喜乐、蜂拥而至的温暖与薄凉、多的数不清的眷恋与不舍,当我想好好地描述的时候,又模糊不清起来。

我想着那时的阳光,总是悄然地飘进屋子里,轻柔如丝,仿佛又如能掬起般的清泉。我想着那时的月色,总是羞涩地探视着窗格,忐忑温婉,仿佛又是那么的俏皮可爱。风吹过远方的麦田,也带来一阵阵若有若无的清香。

依稀还记得堂屋那时的陈设,一张八仙桌摆放在屋子北墙的正中间,上面有一个小小的带有玻璃门的书橱,书橱里摆满了书籍,我忘了有哪些。八仙桌上理当还有一盆青翠的迎客松盆景。八仙桌下面放着一张小些的方桌,方桌的后来,时不时地会放一盆仙人掌,我是被仙人掌的刺扎过好多回,即使是穿着厚厚的棉衣。

平时吃饭是在小桌子上的,一碟花生米,一盘小菜,都是那么的诱人。许是因为老幺的缘故,我可以第二个坐下,在父亲轻抿酒盅的时候,我可以自顾自的吃着花生或者其他的东西。那时的白炽灯不是很亮,即便是冬日的严寒,想着也抵挡不了屋内的温馨。

说起堂屋,其实就是现在所说的客厅,而当时因为家里人很多,堂屋也是在西墙摆放着一张小床,夏天的时候,门是开着的,窗户也是开着的,但是床上有蚊帐挂着,所以也不怕蚊子的叮咬,我能记起母亲为我轻轻地摇扇,那时的天,从来没感觉到如今一样的炎热。

冬天的时候,也会在堂屋里摆放一个煤球炉,你可以在上面烤馒头,烤的差不多的时候,你可以先剥开焦黄香脆的外壳,然后再把脱了一层的馒头放回烤架上,一边吃一边等待剩下的馒头逐渐变黄,专注和慵懒就那样将时光无限拉长,我忘了春天是何种模样。


随喜随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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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9-9 13:59 | 显示全部楼层
若依



春暖花开,流烟霓裳。
                                         

夜,挑衅的流入伫立在案桌上的高脚酒杯,渴望能用黑暗,沉寂这不甘安宁的火热玫瑰。
瑰色的红,亲吻着晶亮的杯壁,在月光的诱惑下,散发着迷离的香气。

凝望,夜色下的世界,总有种被记忆灼烧的冲动。
那些隐匿在心空下的烟火,也终于被这屡屡馨香引燃,璀璨着夜幕下的光影。

谁能依栏长歌,谁能在灯火阑珊处,摇曳着那递归千年的霓裳舞曲。
烟雨迷离,香筏微字,半掩身心,沉溺在勾画里,不愿再醒。

九月,就如此进入了自己的世界,在这里,可以随心所欲,诉说着心中的话语。
通过文字,变成一个个曾经的故事,似乎是自己,也似乎是别人。

诉说,解惑,欣喜,淡然。心,逐渐放开,变得安然,静静的欣赏着,这个世界的花香鸟语。
遇见,在一次次推心置腹后,串接起抛出的丝线,形成那些相遇的点,心没来由的感到满足。

感恩着这一份份情意给自己带来的蜕变,满足着那殷切的关怀,充斥在字里行间。
网事如烟,九月的风轻启了从容的笑脸,因为这份缘,我们曾相聚把酒,共享着快乐和悠然。

一个十年,看淡太多聚聚散散。
一个十年,抚慰太多忧愁缱绻。

春暖花开,草长莺飞,空气中有清新的绿色在静谧地流淌。
流年似锦,我,依旧记得你们曾经给予的温柔和美好。

我爱九月,更爱九月的你们。向着未来,向着那花开春暖,不离不弃。
静看流光,且行且珍念,相伴走过另一个十年,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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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答谢

风之篇

夜风,抽离星空的静寂,索索竹叶声,游离入那似醒非醒的一番清梦。
纱帐微启,拈香慢行,浮云行天,追逐着远方羞涩的星星。
回首,来时风景若旅者般行摄匆匆,每一张画片,来不及怀念,就被关入流年的相册。
再打开,昨已非昨,泛黄的边角,勾勒着一影风尘异客。
曾记否,那无风私奔夜的彷徨?曾记否,那被喧嚣湮没的自己,随风清扬。
牧风而行,月色点染着一池青莲。只是那横笛而曲的清风公子,早已随着池底的明月,忽隐忽现在错落的季节。

莲之篇

薄雾,池中莲擎立着些许的清冷,那谁,扁舟一叶,静伫在湖面,思索着江湖有多近,有多远。
彼岸花灼烧着初秋的寒,柳色青青,丝丝绵绵,将来的情去的心,抚慰牵绊。
花蝴蝶穿梭着上林的舞曲,青荷道人推演着天地的变迁。
布衣无奇,闲依着藩篱,驻守着秋鸿的赞曲。
双手合十,远游的僧人,固守着德缘,连着莲心的红菱儿,也俏皮的露出一靥笑颜。
花非繁复,清音邃远,编织着彼此的梦,谁还将那一世浮华贪恋。
守着自己的心,守着那份清雅,静观世事跌宕,风雨变迁。

雨之篇

雨,落下,落在清荷上,忽疏忽繁的开启着别样的奏演。聆听雨声,声声敲击在心底。
起翻的故事,总喜欢在独处时,和着雨滴的声响,起伏于一纸素心。
曾几何时,一起仰望,那雨做的云。飘来荡去,相随的是声声小心,和那略显狼狈的身姿。
曾几何时,倾听雨落,你胸怀的暖融化了雨的冰冷,卧在你的怀里,细数着属于你的那一滴,属于我的那一滴。
曾几何时,临窗读雨,雨点飘入墨里,晕散在字里行间,将那浓浓的念,深深沉淀。
曾几何时,灯下听雨,雨声伴着烛火,素手摇曳着琴弦,眸子含笑,心已飘远。
曾记否,那碧海蓝天,湖心倚照,你已只帆走远。夕阳去了,情已了了,为何,还有人夜半梦醒,莫语冰冷,莫语夜寒。

醉之篇

也许,流年等待不了的只有期盼。也许,时光最难勾画的还是思恋。
京城雪漫天飞舞,越人曲调里,吴歌肆意着别样的辗转。
浊世公子,晋岩村夫,谁又阻的了那一樽清欢。
烟江一舸,任流水摆弄着扁舟的流浪。
觥筹交错,诗歌婉转,醉吟商,御街行,杨柳晓月,铁板琵琶,和着桃花筏,能歌大江东。
谁家娘子,箪食壶浆,迎着白帆,送着故去的点滴。
醉了,眼神迷离了过往山川,迷迷蒙蒙不如就做个糊涂仙儿,不问过去,不问未来,由着浮沉,随着凉子的琴声,入梦入幻。

幻之篇

似梦似醒,屏幕上兜转的文字,演绎着真真切切的情。
网络小刀,轻挑细琢,雕刻着故事的样子。示踪原子,游弋在曲调里,散发着别样的趣点。
标点符号,隔开了常常的繁芜,让那一幕幕章节,六六七七的在大幕上不断的演绎。
铃儿清响,伊娃烂漫,卡萨布兰卡,那是谁的起点,谁的终点,谁还在那悠扬曲调里,编织着曾经的平凡。
一曲终了,杨过已爱上了小龙女,一曲翻转,白娘子又遇上了许仙。
人生如梦,何必执着于静与繁。花小七分雅,月弯三分怜,由着心儿,徜徉于九月江湖,也不失于别样的恬然。
随喜随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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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9-9 13:59 | 显示全部楼层
冷月清辉


岁月无声,走过岁岁年年

岁月,以一成不变的姿态走着,走过繁华,走过寂寥。岁月无声,走过岁岁年年。情感如水,贯穿其中,静水深流。

    薄薄的雾,浅浅的阳光,远近的鸟鸣,飘浮的花香……春天又踏上新一年的门槛,春暖花开,又是坛庆时。

   “14年坛庆,你得来。”屏前的一声呼唤,伴着一缕阳光推窗而至。坐于窗下,一丝微凉在一抹风泓的氤氲下,暖暖的风落满小屋的每一个角落。

    忙碌于现实的事,疏离曾经的人与事,依然会在春暖时,立于花下,回望曾经的岁月。天边,温凉的青阳游走,风,一扫阴霾,午后片刻的闲坐,一杯清茶,袅袅轻烟,心里浮沉的心事经岁月的手慢慢流泻。

    往事如烟云,落成眸里的清新。九年时光深深地印记在脑海里,纷扬的影像,倏忽飞过,那么近又那么远。载满心思的文字静泊在论坛幽深的角落里。新旧时光叠合、缠绕着过往的回忆,拂落了一地雪花般的絮片。

    曾经激情四射的过往,已成了岁月里的慨叹,成了对旧时的眷念;曾经期待永远相聚的日子,已成了心底隐隐干涸的河流,成了一份独上西楼的缅怀;曾经执手同题吟咏的情景,已成了匆匆没入尘土纷飞的红尘;曾经红泥小火炉的温情,已成了渐行渐远的清凉;曾经因离别而伤心落泪的不舍,已成了渐渐的疏离和陌生……

    那一枚枚头像,不再随着光标移动而点击,那一声问候不再如飞羽坠落。那一句句或含蓄或深情的询问,成了楚河汉界般的矜持。那站成风景的誓言已如一只枯蝶,安祥成岁月灰色的标本……
  
    我们渐渐忙碌了,曾经相约的青春不散场也成了一场怀旧的电影。身影渐渐走远,唯有一处地方,在原地等着,等着我们回眸,等着我们在某一天的折返。家园,一个朴素而温馨的字眼,匆忙奔波之后,这里才是踏实的归宿。

    放眼家园,熟悉的人越来越少,屏前那些活跌的人,依稀留着我们昔日的影子。温暖、豪放如风,掠过明朗的笑声。曾几何时,我们也如此执著与热情,每一次回望都能重温美好。翻看静默如画的文字,昔日的一幕幕重现。当时的意气风发,当时的翩翩风采,滴滴的墨迹,洒落,轻如阳,淡如风,点点地扫过岁月的脸庞,一抹清朗透过的眉心。

    时光飞逝,许多人事成为故事。我们可以疏离,可以陌生,可以相见不相识,唯有此处,曾经的葱茏、曾经的年华,依然轻盈地飘飞在每一个角落,如芳草,长成青青的草地。

    网事,如一场无回程的旅途,不断地行走,不断地遗忘,从没有一处地方能让我频频回望,只有你---九月家园,颠簸了我的决绝。不管多久没来,依然会在某一时刻,在回望,或是无意游览时,无法自拔地沉陷……人与事都会在记忆里淡去,而你,是抹不去的记忆。
  
    春暖花开,又是一年坛庆,愿你永远存在,无论繁华或是清寂,你是我唯一的网络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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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耳环

母亲的耳环伴随她一生。在我记忆的长河里,与母亲给我的岁月一样绵长深幽。
  
  我记忆的起点,也是生活给我最初的感觉,静谧怡人,温暖祥和。那是个冬日的清晨,晨曦的斜晖透过门前的树梢枝丫投射下来,光点斑斑,影影绰绰。母亲坐在门前暖阳下绣花,我紧依着母亲挨坐身旁,看母亲灵巧的手飞针走线。母亲侧过头来地看一下坐于身边的我,一缕阳光正好落在耳环上,闪着耀眼的金光。我眨一下眼,母亲笑了,我也跟着母亲一起笑,空气中静静的流淌着阳光的味道,这柔静阳光温暖的画面,在我记忆的深处烙下了重重的印痕,一幅黑白的老照片就此定格心涧,无论岁月怎样的侵袭风蚀,始终不曾抹去。
  
  母亲的金耳环是简单的圆环,做工精致,小巧玲珑。这对耳环是外婆买的,是用米换来的。那个年代,女孩子都得戴耳环,耳环是婚嫁备必物品,两环交在一起,意喻两心相交,永不分开。据说打耳洞,年龄越小,痛感越弱。母亲很小时候就被外婆带去打耳洞。那时都是人工打的,一般是邻居辈份长者为她们完成的。多数是在稍不留神时,耳洞被穿就。替人打耳洞的老人一手拿着一根银针,半哄半骗地对要打耳洞的女孩说,婆婆看看你的耳坠漂亮不?边说边揉,揉到红热,趁对方不注意,拿起银针快速穿过。痛感因人而异,有人没多大感觉,有的则会尖叫一声,挣脱长者之手,手捂耳朵跑得老远。耳洞打成后,用浸着茶油的茶枝穿过耳洞,保护起来,以防耳洞被愈合。
  
  每次说起耳环,母亲脸上有一种光在闪动,溢满着她当女儿时的幸福,也渗透着她对外婆深深的思念。外婆四十岁就病逝,我虽未见过外婆,却因这对耳环,对她一点也不陌生,在母亲的叙说中,会有母亲与外婆身影的叠合。透过这光影,我看见了母亲隐忍的爱,人世的情谊就是用某种方式一代又一代的传承着。过早的失去亲人也就塑造了母亲坚强的个性与恩慈。
  
  这对耳环注定陪母亲一生,尤其是历经一场大火后,这耳环奇迹般地回归母亲身边。这不由得让我自始至终相信人世好人终有好报的信念来,也因此影响我一生的人生信条。
  
  我家最早的房子毗邻海军船厂,是一些砖木结构、竹蓬建成的平房,一间紧挨一间,连成一片。白天,人们上班,只留下孩子和老人在家。邻居有一户人家,母亲眼睛不好,淘气的孩子在母亲做饭时,乘其不备,从火炉拉出燃着的木条玩,被母亲一呵斥,慌恐中,把燃着的木条塞进竹蓬下,引燃自家的竹蓬房。火顺风势,迅速蔓延,一百多户人家的平房顷时刻葬身火海,化成灰烬。一墙之隔的海军跑来救火,把那些孩子抱过船厂围墙,年幼的大姐与堂兄因此逃过一劫。事后,有人用筛子在虚墟中捡拾残存物,拾到母亲的那对耳环。火灾中,失去所有财产,母亲没流下一滴泪,在居委会失物认领处,手捧耳环时,却是泪流满面。那时,外婆去世才几个月。
  
  后来每次说起这事,母亲总是感叹,那时候,人们很纯朴,生活虽然不如现在富足,但都不贪心,不然,这耳环也会如那些陪嫁衣物一起消失。
  
  对于失而复得的耳环,母亲倍加珍惜,不管什么情况下耳环都不离身。就算在生活最拮据时,有人多次提出,要买下母亲的耳环,她都舍不得。
  
  耳环不但是母亲的饰品,更是母亲用来治孩子小疾的偏方。小时候,如果我们摔倒或受惊吓,半夜啼哭不休,母亲会取下耳环,两环相扣,洗净后煮水给我们喝下,说是压压惊。长大后,对母亲的做法曾质疑过,但也亲眼看到过这似乎不可思议,却真的见效的事。那年,邻居新搬来的一对年轻夫妇,带着三个小女孩。一天晚上,有一个孩子在梦中惊醒,哭闹不休,抱着就稍安,一放床上就再现惊吓状,大哭。那对年轻夫妻轮流抱着孩子,干着急。母亲见状,取下耳环,如以往的方式泡制,那对夫妇将信将疑地喂孩子喝水,一觉醒来之后,那孩子就像没事似的。以后,她们就常来向母亲借耳环。在金耳环不是普遍拥有时,常有人向母亲借耳环用,虽然有人说煮一次就会消损一点,劝母亲不可常借出,母亲却从不吝啬,遇到邻居有小孩子受惊吓哭闹,都会主动借出。曾取笑母亲搞迷信活动,但母亲说黄金能起到避邪,镇静的功效。这些只是传说,是否有科学依据,不去追究,但母亲的热心与大度却得到邻里的敬重。
  
  母亲的耳环,从战乱、火灾、贫困中从容走来,却在和平年代,物质富足时期变得局促不安。街上抢夺金耳环,金项链事件日益猖獗,被抢夺者,有的被拖行摔倒,有人捂着流血耳朵痛苦叫唤。耳闻目睹种种情境,母亲带耳环外出的不安与日俱增。一个雨天,母亲买完菜,一手撑伞,一手提篮,往家走。突然,迎面而来的一双手,扯断并抢走了她的项链。那是我刚买给她不久的,一条红宝石吊坠,做工精细的项链,她虽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下过程,从她默默将耳环摘下,装进红绸小袋里,我知她着实受了惊吓。
  
  母亲已习惯了耳环的存在,有时在洗脸,手触摸不到耳环会心一紧,定下神来,才意识到耳环已被取下。有时,她会下意识地摸摸耳坠,并问我,耳洞会不会被愈合?为保护耳洞,她又用上茶枝。我建议,买一对小小的耳钉,这样,既可保护耳洞,又不会引起坏人注意。我常给母亲买项链,手链,戒指等金饰,却从没过买耳环,除了我不喜欢耳环,极少去关注耳环的金饰,更是因为母亲不愿意换下那对耳环。开始母亲没应承,还是父亲了解母亲的耳环情结,陪母亲买了一对漂亮的耳钉。耳环虽被取下,母亲还是念念不忘,有时会拿出来看看,并叮嘱我们,她百年之后,这耳环留给大嫂;耳钉,留给小嫂。按风俗,婆婆的耳环是留给大儿媳妇的,母亲终归是一个传统之人。
  
  母亲也给我一对小巧、花型的耳钉,不知道她何时买的,她知我不戴耳环,也没打耳洞,为何会给我买一对耳钉,我来不及细问,母亲已离我而去。手捧耳钉,我知母亲把一份爱,一份情深深地凝在其中,或许,每一位母亲都有自己表达或传递爱的方式。
  
  今夜,月华如水。静静的坐在月光下,任月光涂满潜藏已久的情事。看着母亲留给我的耳钉,我想起了母亲,想起了母亲的耳环。母亲的耳环承载着外婆的爱,伴母亲一生。母亲的耳钉,凝结浓浓的爱,如那一弯月钩,深深的钩住我一生的思念。
随喜随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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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9-9 14:00 | 显示全部楼层
一然

往事如烟

天将亮未亮,窗外的鸟儿仿佛聚会般叽叽喳喳、嘤嘤啾啾,一夜未熟睡的自己大脑愈发清晰。听声音,外面的鸟儿应该有七八种,我只知道麻雀,其他的都叫不出名字。前几年,是肯定没有这许多鸟儿的,如今的环境好了,树木植被多了,鸟雀们有了安身之地,渐渐的不再飞走。也因为捕鸟的人少了,安全感倍增,我想这也是原因之一吧?!
  
  其实我也是矛盾的,一边想着这些对鸟儿有利的环境,一边又想着那边断断续续的雾霾,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我给自己出了道难题,又自说自话的解释,跟兜圈子似的。很多时候,事情是不能放一起研究的,不然就是乱麻,剪不断理还乱的状态。仿佛人生路,不能因为一个跟头就将自己摔的面目全非,常有人说:最美的风景在前方,那么只有拍拍尘土继续往前。所以有很多好与坏的因素是自己无法预料的,我们更不能因噎废食。如同那雾霾,到底是汽车尾汽,是农民秸秆,还是工厂产生的呢?如果都将这些断绝,我们又如何生活?不管是什么,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无法避免,只有找捷径。空气良的时候多呼吸几口,霾重了就戴上口罩,逆境中生存还有斗志。我且自嘲着,也矛盾地活着吧。
  
  忽然就想起年轻时的一位好朋友,她最喜欢听鸟的鸣叫声。她说,你不知道吗?鸟叫得越响亮,就说明空气质量越好,那个地方也越安静,以后我一定要去山里住上几年。只因她喜欢空山鸟语这个词。我不会深入的去想,当时就笑她说瞎话。现在想想,真是那回事,如今我也生出去山里住上几年的想法来。后来都到了恋爱的年纪,她恋上了我的同事。我明白她那份爱意,于是,为她当起了红娘。出去游玩,上馆子都是我们仨的影子。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同事恋上了我拂了她的意,我贪恋被爱的感觉,完全不顾她的难堪。当时年少,做事轻狂,或许完全不懂爱情,我竟无半点羞愧之感,仿若没事人一样与她大声笑谈人生与理想。她离开了小镇去了城里,不再与我联系。我以为是她单位正常调动,现在想来完全是离开伤心地,她那时应该恨死我了吧?不管怎样,我已是她一个痛。虽然再见面时能够相逢一笑,但这恩仇也是根深蒂固了。毕淑敏说,女人的心像一颗话梅。细细地品,有那么复杂的滋味。咬开核,里面藏着一个五味俱全的苦仁。女人的心比男人小,所以就细。相同的事情处理起来就没男人豁达,这不是她的错,你一定要理解她只是个女人。
  
  现在想想,每个人在不同时期都无知地伤过一些人,要想释怀其实也不必纠结,人生便是由这样一个个章节凑成的,感谢年轻生命中的每一次任性与相遇,没有那些,真不精彩。纵是往事已如烟。
  
  昨晚睡觉前看了篇文章,关于李叔同的一生。我不愿叫他弘一大师,尽管他佛法无边,功德无量,实在是因为我对他出家后对日本妻子的那份绝决,怎就做到如此凛然?他们也是因为相爱才在一起,有了孩子,也曾甜蜜与幸福过。他毅然断绝尘缘、超然物外,为了心中的佛法,他做到了不恋红尘,她又如何忘记?她带着孩子万水千山地寻来,赴一场谈判,他拒绝还俗,甚至拒绝相见。她叫他叔同他面色威严:请叫我弘一。她问他什么是爱?他答:爱,就是慈悲。那时,她心中悲彻骨,他的慈爱呢?这以后,他的心里不会再有他们。而他们却永远守着这份痛,过完这一生。这里我无意指责大师,只是一个普通读者的心绪无法过渡而提出的不同看法。但我每想到这个场面,心里就感慨万端。我只是个普通的女人,永远无法达到大师的境界,只能在我小众的场景里活过,并耿耿于怀。所以说,弘一大师是位传奇人物,李叔同的人生带着争议。但这一切无论精彩与迷幻都已过去,在很多人看来,也只是个故事罢了。
  
  推开窗,已是黎明时分。对面的楼房已有星火灯光,有早起的家长在为孩子做饭,有远行的人儿收拾行礼,有做生意的商贩在劳动,也有如我一样未曾熟睡的失眠人。我知道,每一盏灯火下都有一个故事,每一个故事都不会重复。故事可以看,可以听,却无法改变,不过可以放进心里去守护。就像曾经你身边的一位朋友,虽然不再来往,念着时依旧可以相守。
  
  我蛰伏了一个冬天与春天,夏天也总该有些夏天的样子,那么,在这满目葱郁中,便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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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一来

秋一来,发丝落于指间,而指间,便缠绕住层层忧伤。是怨往日不复,还是怪匆匆时光?一根一根,诉说着青春渐渐散场。这世间,无论谁,灵魂与身体都是纠缠在一起的,许多事,不用问,灵魂早如一盏灯,将身体引路给岁月流年,一路向前。

    秋一来,思念会插上翅膀,从村庄向城市,从城市到远方。远方,竹马渐老,童趣失忆,一场花事纷纷折戟。誓言像桂花的香浓郁,也如季节的更迭转瞬即逝。谁的孤帆渐远了身影,惟有想念越来越清晰,或许此刻,漂泊的灵魂才会安静。

    秋一来,杯中自然就斟满月光,无人的风中,自顾着浅饮低唱。我在想着,那一晚,仲秋之夜,会有多少杂乱的思絮?又会有多少人久久不能入眠?无论是思乡的灵魂,又或是相思的无奈。这一年里,虽是静默如初,却知彼此,安好如故。旧城池,老江湖,清风满月,溢出花香。

    秋一来,老房子脱颖而出,门前的稻浪齐刷刷地臣服,等着房中的人走出点将,再一一将之收仓。身后的柿子树还是高出老屋许多,树上挂着几只被鸟啄出洞的柿子,摇摇欲坠地站着岗,秋风一紧,你便不敢从它身下走过,说不定就跟着稀少的阳光砸到你的头顶。零星挂着的几片叶,迟迟不落,仿佛家乡的方言,和着炊烟与暮色贴进记忆最深的地方。

    秋一来,芭蕉倚在窗台,夜雨滴落阶前,键盘敲不出瘦马,屏前有流水人家。那把做旧的藤椅,在一串念想中吱吱呀呀,和着一曲“天涯呀海角觅呀觅知音”的老调,让我找到了老上海的味道。

    秋一来,枫叶浴满火,将那抹绿毫不留情地推还给从前。相思结了豆,挂在江南,等待着谁打马而过,一串串地采撷。远方的炊烟,在描摹一场秋色,寄语给从前,那边,外公戴着毡帽,肩上扛着一袋刚挖的红薯,脚下铿锵有力,一步就跨过时光的门槛来。

    秋一来,水就成了忘川。我伫立于此,眼前皆是重逢与别离。那边是菊花染斜阳,一肩惆怅;这边是桂花洒金黄,遍地风光。风,又是从何时改变了方向?云的身影为何越来越惆怅?而远方的你呀,别来无恙?
随喜随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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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9-9 14:01 | 显示全部楼层
冰城旧主

关于汪国真

关于汪国真我没说过话,斯人已逝。公众号“观察中国”发出一篇《汪国真令诗歌蒙羞?》,得到许多读者留言,并摘录了一部分发出。这勾起我的兴趣,就想说点什么了。我努力只说诗歌本身,不说汪国真其人。

  先说我的一个经历,小时候去农村的舅舅家,厕所在房山头,独立厕所,有雨棚有门。从厕所可以知道,舅舅家还是比较富裕的。那时二表哥正在读高中,学习很好,家里人都相信他考上大学根本没问题(后来高三辍学,原因不明,说就是不想上学了)。我似乎要跑题。我在舅舅家的厕所里发现一本汪国真的诗集,所以,赵本山说白云的《日子》放在厕所里,我很会心,但我没有笑,因为这真的不是个笑话。我可能不需要再解释这个问题了。如果说农村人不重视文化,不懂诗歌,而上高中的二表哥正是赶时髦的年龄,而且学习相当不错,他应该是尊重书的吧。

  那本诗集被我拿回哈尔滨,读了,然后是强烈的失望。我读书喜欢划,把喜欢的句子,觉得有道理的话,划上浪线,至今也是这种习惯。这本诗集,印象中没划什么。以中国语文教育的术语来评价:句子通顺。如果从中心思想来分析,汪诗实在是没什么高度。当然,从现在的诗论来说,古人的诗歌,也确实有些被教育家牵强出某些高度。可是,评价诗歌还有一个参考,美,句子美、意境美、情境美、画面美、音乐美等,这些汪诗基本没占。

  李商隐的《锦瑟》,到底写的是什么意思,还是没有统一定评的。至于语文教育的赏析和点评,也多有牵强,但我们不能否认全诗的美。每次谈论诗的时候,总会想到我的一个小朋友的诗,总记起他诗中的句子:父亲的酒杯代替母亲的嘴,一吻又一吻。在我看,汪国真不曾写出过这么棒的句子。

  对诗歌的评价,我们当然不一定非要搬几顶大帽子,但又不能没有评价参考。在我这里,至少有这样的一种评价参考:一首诗歌中,得有一句两句可以与我的情感发生化学反应。从这个很个人的评价参考来说,汪诗过于平淡,用词和语感都是,更重要的是,情感表达,平淡。

  对于诗歌,或者对于写作,我很看重两句话,一是,情动于中而形于言,二是,诗文贵在情采真。叶嘉莹先生很推崇第一句,我对第二句在自己写作的时很注重。汪诗,一缺情,二缺采。

  那么,他的诗为什么能在那个时代红遍中国?这个问题有点大。我想,也许那是欣赏汪诗的人群的集体无意识。而若从“存在就是合理”的这个角度说,特定时期的思想波动是正常的,总会有人丢失掉独立思考的能力,被浮躁的社会气质裹胁。

  而几十年过去了,汪国真不再写诗,转向书法。我可以理解当年集体无意识的人群再次集体出动,悼念汪国真,这是他们的情动于中。但对汪国真的诗歌,当年的拥趸,从汪国真诗歌的本身去评价,如果还是当年的调调,不能不说带着一点顽固不化。因为,写作的人都有这样的一个感受,过去写作的诗文,现在读来会觉得幼稚,甚至是傻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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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白

一、

  纱巾遮着脸,阳光躲避着纱巾,迟缓而艰难的预兆,简直没完没了。死气,死气如此躁动;窨井,窨井如此温热。沿街垂落的感伤,威胁着不随便说话的人,爱情突然蹿出,智慧已经无用武之地。岁月被不断地垫高,洋洋得意,然后危险的快乐,突袭了日常的消遣。快乐找来了个帮腔,那就是开心,于是,宁愿不知道答案。

  二、

  在幻觉的缝隙里,杂草繁荣。昏暗中,厄运打马而来,垂着彩色的流苏。脚踏实地的精明和细心,一个闪白,癫狂的秩序,喷张、爆裂。永远弥漫的迷信,采纳了享受条理的特权。狗并非忠诚,而是卑躬屈膝。猫是机会主义者和叛徒。孔雀是死神的传令官。蚊子一言不发,自有威严,却,扰得身体深处,泛起死亡的坚信。

  三、

  那种依赖惊魂未定,掩饰,隐隐作痛,难堪,一片汪洋。黑暗在黑暗里,毫无痛苦;光明,在光明里被刺伤眼睛。睡梦碎成蒙太奇,说声对不起,过去,只是一次闪白,让温慰有家可归。哪怕,安全感是一种嗜好,也让转瞬即逝穿过花园,依旧不相信,快乐和开心,能使灵魂长高。逆着人流,用文字探险,用荆条救险。
随喜随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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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9-9 14:04 | 显示全部楼层
飞花逐月

牵牛花

纤细的手臂
随春风一起
绕上你的肩头
羞答答的开出一朵
没有千娇百媚
却惊艳了目光

在一缕暖阳里
醒来
携着淡淡的香
给你一个眉眼弯弯的笑
幸福就这样
盈落满怀
银灰下轻拥自己
将这一天的美好
收入心底
暖成温馨的故事

一些牵念被风吹落在花瓣上
那是爱过的痕迹
层叠的花影里
藏着缘起缘落
用一种素雅的姿态
绽放在枝头
一开一落中
将所有的好
烙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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薰衣草

六月许多花都竞相绽放,花的海洋里,有那样一株紫色开的小巧嫣然,不张扬,不造作,就那样在湛蓝的天空下,随风摇曳,阵阵花香飘过天际,落在心底,

   薰衣草,是我喜欢的一种花,喜欢它的颜色,喜欢它开花的样子。一片醉心的紫色,总会让人迷失在其中,纤柔的模样,淡淡的香,一簇簇,一缕缕,若一个水袖招展的仙子,在眼前携香而过,梦幻而神秘,最后在阳光下朦胧城一串花影。

   恍惚间一抹紫蓝色的身影,悠然的飘进视线里,幽清淡然,有浅笑挂在唇边,一笺紫色的花语在你手上化做一段五光十色的光阴,我们在这时光里相遇,用深情去丈量这一花一草,和这一帘风月无边。清风悠悠来去,卷起花香阵阵,有色彩斑斓的梦,在其中寻着幸福的脚步,翩然起舞。我们用心和心的交融温润流年,于百花中留一份明媚清澈的爱。

   无论前世或是今生,你都是心底绵绵的牵挂,记忆里带着那束紫色的香,绕在指尖节节生情。有思念入骨入心,每一朵花都是一朵相思,我们坐拥整片紫色的花语,看天高云淡,品这片花海里的馨香,流年里的风雨都在此间散落成花,化成一片芬芳,温暖岁月。

   牵起你的手,站在花海里,我们便是这画卷中的风景,亦是彼此眼中最美的唯一。这尘世有你便不孤单,这红尘有你便是圆满,与你一起追风逐月,与你一起拈花暖心。所有的依恋都飘向有你的地方。因为有你所有的一切都变得诗情画意,在这里沉香里安稳如家。

   每一朵花开都有自己独特的美丽,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看相似,却不同,就如你在我心里一样,无可替代。紫色的天空下,我们把所有的美好装帧成册,让相守的日子定格成永远,携手不相离。展一卷素笺,以花香为墨,将你写进温婉的诗行里,独享你的好。

   采一串紫色送你,放一朵情深在里面,一些思念在花瓣里凝结成香,花开十里,只为你一眼深情的凝望。红尘中,用心底满溢的柔情与你一起守心而暖。
随喜随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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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9-9 14:07 | 显示全部楼层
网络小刀

人生若只如初见

有时候觉得好累
是因为生活像透了一成不变的剧情
固有的线索,击毁了想象的空间
逃避,成了忌讳现实的知音
留一个出口,安抚心情。

生来所有的寄托
沉浸虚拟的大海
任凭狂风海浪,转过刹那的时光
一念芬芳,随着灵魂的在线
为你升华

想象力是永恒的延续
无需原因,无需理由
憧憬着回荡昨夜的歌声
如一抹心里的月光
淡淡的惦记
不留一丝尘埃

岁月,恁谁阻挡不了时间的狂流
在每一个狂奔的路口
却希冀来时的路亦如初始
战战兢兢里聆听淅淅无情雨
敲打着树梢
也敲打恍惚中的惊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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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奶奶

她的瞳孔是干涸无神的。她的神志却是清醒的。

养老院的暖气令这个大年初三的房间变得暖洋洋,天空,本无阴霾,和着暖阳,和着室内的暖气,更是和着年味,连养老院的阿姨脸上都是喜洋洋。

当我走进她们这个三人房的时候,护理阿姨正领着奶奶从里间洗浴室出来,她要人领着也不是因为她的脚不行,而是她的视力不行。

奶奶已经97高龄了!几乎看不清一米以外的东西!


父亲,母亲,妻,我一见奶奶,当然少不了一阵嘘寒问暖。特别是老妈的大嗓门,把另一床的老人吵醒了。不过那老人没有一丝怨恨和不满,相反,看到我家人来看自己家人时那种羡慕眼神溢于言表。她虽然呆滞但却很动容的面容令我一阵心酸。她的眼神里同样写着疑问:我的家人为何不来看我?


院里的老人并不多,很多老人被小辈接回家过年了。留在院里的是真正的孤老或者行走极为不便的。

养老院的成立不能简单的认为亲情关系的冷漠。文明社会里,所谓养儿防老的老观念已经渐渐行不通了。青年人也在为人生拼搏,打造自己的江山,甚至还有背井离乡的。他们只是一代又一代的在为完成某个使命奋斗着。那么像我们家这种,当爷爷(这种老伴的关系)离去,剩下的就是真正的孤寡老人了。谁来养?


终于这种福利机构的出现有了它的现实意义。不用拖累子女的生活,在这个大家所,面对同样老去的伙伴,生活也是其乐融融。无论读书,阅报,看电视节目,甚至自导自演黄梅戏,广场舞,小品……我个人觉得比一个人在家面对着孤单回忆要强很多。

会攀谈的奶奶像是打开了话闸,于老人来讲,总是习惯性的谈论东家里短,小辈生活。她带有江苏乡音的话有些我也不是特别懂,尽管很小的时候她就这么带我。

回忆着奶奶壮年时,一个大木箱里包裹着一条老棉袄。老棉袄里是她批发来要卖掉的冰棍、雪糕。暑假烈日炎炎下,每当和小伙伴在街边的马路看到他们要付钱才能吃,而我不需要付钱就能吃,总是那么的自豪。几分几毛的积攒着……等到她回家一些没有卖走的“残羹冷炙”冷饮,就是我最幸福的剩余价值。

短短一小时的看望就这么过去了,奶奶迈着极不方便的步子从她的箱子里取出糖果,香蕉等东西招待我们。尽管作为亲人我们一直谢绝,奶奶却还是坚持要我们吃下。吃过午饭吃不下东西的我们依然感觉幸福。

门外是露出羡慕眼神的环卫、护理阿姨。每个人眼里都是那样温润。尽管,这里没有贴大红对联,更没有烟花爆竹的喜庆标签……

随喜随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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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识八方语

发表于 2017-9-9 17:00 | 显示全部楼层
聚散都是缘。不管怎样,我们曾经共同在九月里坚守和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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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识八方语

发表于 2017-9-9 18:24 | 显示全部楼层
{:1_1253:}{:1_1051:}{:1_498:}念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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