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禾文钞

青荷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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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D6D关了，自己流连多年的一个小论坛也关了。彼处的朋友都在Q上猫着，但却难得有问候了。小论坛几乎完整的保存自己07年到去年的文字，甚至还有一些陆续从其他坛搬运的旧文。我在写字中习惯把小论坛的光阴称之谓安静的小时光，期间即使在080910那三年最忙碌的日子，亦是经常在这里与几位友人安静地交流。得益于一个安静的氛围，自己亦是在那段忙碌又安静的光阴中，抵达自身写作的巅峰。唯是如此，那几位被我笑称着一堆宝的友人，亦是在光阴的冲刷下，慢慢走远了，念起即是微澜的远。

早上去作协看了下，办公室很干净，比我天天在时还清爽。创委办的小刘沏好茶，偷偷说茶叶是张主任的。张老师曾经是我鲁院培训班的老师，那一期我们28人，清一色的杂文写者。记得那会还口出狂言秋雨老师的文化苦旅，当然，现在看来那会的狂言也是有几句中的之语。但不管如何，秋雨老师在文化散文上于当代是文化继承中不可缺少的重要一环。早可追溯至明清、迟亦与曾祺黄裳老师等相继承钵。

接近十点的时候，去了河东路的联华超市，从作协办公室过来坐车只要十几分钟。可惜泉利堂的盐杨梅还是没有，若干日子中我经常隔段时间就到这里来买，可以减轻我对香烟与咖啡的依赖。看了许久，我选了九制酱芒果与泉利堂的咸榄条。其他的，还有一小包桔红糕、老式苏打。走出来正好是新丰朝晖店，要了两个大肉包一碗馄饨及一碗赤豆汤。只是可惜包子的面粉没发好，苏打放少了吧，咬着硬硬的，前桌的一对老人亦是如此说。赤豆汤却是不够冰，罢了，就当喝普通饮料。之后坐316回住处，下站时却发现说包子硬的一对老人亦是同时下车。彼此微笑了下，看他们相互牵手走向另一侧，却是感觉很温暖。

前夜其康兄来邮件，华语诗刊九周年的纪念刊约稿。04年冬，自身的一首无题曾刊于第一期。不得不说，文字确实是最好的情谊保存方式。此时，再细读这首《无题》，与小妖初逢的记忆迎面而来。记得她最早的名字大约是日暮乡关，04年我与其初逢在中年人生的而立版，那会自己已经在邻近的某版面挂版了。蓦然想起冬冬，广西的冬冬。曾经与尘尘、清清、无约兄、夏雪以及我那燕子妹妹，一直在那阵子扎堆着玩。还有昙儿及错儿，她们都是被我拉到某站的第一批论坛贵宾。一直习惯，过去的即是过去，这也是我屡撞屡是的性格。人的一生，要与另一人相互撞拢心海中的礁石，是何其不易也。



◎ 黄昏偶得。



黄昏所见略同。细雨的暮色下

读到你的日记，潦草又浅浅的

有时会心一笑，更多的却安静



或许说安静稍显单薄

一些飞瀑流泉的生活碎片

而且默默无声



是啊。初禅清忆飞鸟还

细节的幸福高于虚名

一切都是慢的



有时抬首撇窗格之外

小窗凉珠。是否如你的名

其实我不追究细意



◎ 无题



空濛如薄雾。只一小杯

已然足够了。剩下的

恍惚间投入壮丽烟波



随后，窗格的光

行进在书案上

让人沉静



比如提笔写下一句

相邈的，翩若仙子

都可疏节不迫

青荷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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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陕西代表团抵浙，本想偷个懒，权作首尾迎送，没想到却是奉命全程陪同。恰好团里有两友是故交，十余年前中诗的同桌，故而行程中旧友掌故频频说起，倒是引来团内其他人的好奇之心。其实这两位老友离开诗歌创作久矣，最近几年倒是在几本著名期刊上读到他们的小说或随笔。写到这里，蓦然怀念那个秋雨潇潇的凌晨，我与他们及另外的三四位友人在早班火车的一帖海聊。很多年前，我们亦是持着最美好的向往用文字来表达我们的思想情感，唯是在具体的表达涵盖上有着高处的分歧。现在想来，这些分歧是何其的寡薄。比诸我与如今周围一些友人的阅读视野及审美观念，又是何其的微小。最近几年，尤是我陆续疏远生活与网络诸多与诗歌连接的事物，最大的原因或是阅读上的孤独。当然，有不少神交的友人持着与我甚同的视野与审美。只是一尾孤鸣奋前的鱼，亦是求盖棺定论吧。



最近几日读了接近八百万字闲书，大约一周的光景就这么过来了。说是闲书，是说不需要动脑的书，类似起点纵横一些网站发表的电子书。前几日在一阅读老群，几位友人托付我写一个阅读赏析，按着他们给的一个目录，我就像爱克斯光扫描仪一样扫了八百万字，还有三百万字没扫。当你沉淀的时候，会觉得光阴在那一刻突然是慢的。比如我突然想起许多老友，一起在起点码字的老友，早年的日记提到过许多类似的场景，只是这些旧记都封存在一个很老的旧博之中了，老到我不记得密码是什么。



之前去看了一个小论坛，一个十年前不少老友依然还在聚集的小站。没有注册，就这样看到曾经甚熟的名字点进去阅读，许多陈年的记忆就这样沿着下午的光线泊进我的办公室。那段光阴的文字，只有短短的几首被收录《云中的相逢》，其他的除了新浪旧博收存的一些，绝大多数都随一些旧光阴杳去了。昨日打开博客，很意外看到一个熟悉的死党名字，集子收录了致其的一首《致藏根草》。十年前其去北京探亲，这首即是在那时写下的。



总是在莫名中，一些人渐渐疏远。唯是这个时刻，吾习惯于遥望之中。天人合一与水到渠成，总是吾在不知不觉中形成的一个固有思维。接近二十年前，曾与硕士时的法兰西同窗提到，吾本身其实是一枚算珠。皋亭山脉的半山上有一娘娘庙，庙前的浮桥左侧立一石碑“撼山石敢当”，吾即是这一枚石敢当算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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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日很是速读了一些小说，十天千万字的阅读速度，委实让我的脑子亦是开始承受不住阅读量。幸好答应友人的万字评论亦是应时递去，心底也是稍稍松口气。老实说，除了三十年前刚接触武侠书的那段日子及读硕时导师要求每日阅读的光景，我已很久没有如此速度的去往脑子里猛塞海塞了。人入中年，身体的反应能力约摸只抵上少年青年时的六七成状态。譬如昨夜与南韩的友人手谈，经常是慢其一拍，我们约定的十秒一手，很多时候我需要在第八或第九秒才入盘。最近的脑海亦是空荡荡的，偶尔想写几行，却是翻不出个所以来。寒寒前几日说我，文字债欠很多。其实也不多，无非是字数以千万计而已，刚认识这丫头那会，我最多欠十来万字。这八九年，就膨胀百来倍，呃，人民币升值这么快多好，我可以去移民加拿大或澳大利亚，在国内打工去它国扬威，起码也在自家的农场添块牌，洋人与狗不得入内，嗯，不管东洋人还是西洋人。

昨日终于拎了只单反去杨公堤，一路用自以特帅的姿势，外八字的漫步。多年以前，曾经有一位乐山的老妹笑着称我这形象是唐老鸭。现在猛的念起，发觉已失去联系若干年，倒是有彼此互赠的诗文存在新浪旧博。文字这东西不得不说是最容易保存的，此时念及，十年前其与我从美院招待所行至一公园的场景宛若眼前。清晨的曲院风荷风物甚美，单反却不知道拍啥。抖了抖手，我拍了一段桥，几叶荷，还有几尾游着的鱼。本想偷拍几张美女形象留存，却发现这个时段的人流都只有一个共同印记，如我般的满头白发。

合肥的友人知道我好烟，寄来新出的红方印黄山，盒子的设计颇合我的口味，正好与沪上友人递来的笔记本同时抵达。笔记本亦是我喜欢的样式，打开之后，信手用水笔抄了一首江南梦其十，“人去也，人去小亭台。短衫拂落待幽月，一样清辉与思埋。两鬓细雪栽。”这首江南梦其实脱胎于多年前写的一首油句，“秋雨潜窗来，杯茶独登台。此生谁共梦，两鬓细雪栽。”最早的名字是秋雨杂咏，致蝴蝶。十年蝶忆梦何能，人间往事散如灯。有时，在天色灰茫的光景，念及一位或两三位杳信的友人，亦是一件温暖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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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疼，不能抽烟。盯着一些烟许久，一直到有些倦。其实自己烟瘾随时可以戒的，如果不写字不考虑复杂的工作事务。最近脑子空荡荡，应该说人为的空荡荡，一种东西写多了，思维会定势，所以争取兜一圈就转。一位兄弟读到我的一组后，说了八个字，化虚之境，妙道传神。听了就倒，感觉在评论我的身手，独孤九剑之后的无势，大约就这样。

下班回家，习惯大喊一声，姆妈。却没有母亲往常的声音响起。蓦然才记得老父老母去台数日了。前几日牙疼，身子累了，自然一些不舒服之处皆来聚首。某夜，上楼梯膝盖一软，身子滚了下去。幸好阶级不多，唯是双膝及手肩破皮出血，透视后骨头也没事。唯是如此，每天医院报到，该睡时睡不着，不该睡时特想睡。睡不着时看了四十集《奸细》三十八集《黑狐》，拍的很不错，尤其是黑狐，很符合史实。

昨日换了个电脑主机，没想到收藏夹上还有许多旧日的网址存着。信手点进搜狐旧博，很多旧日的文字再现。这里有个分类叫胡说九道，相似于新浪博的草蓭黑话，记得自己有个胡说九道的马甲，笨云曾经叫嚣着要和我分摊这个马甲。前几日笨云生日，只在QQ空间祝了一声，亦未留下其他文字。不是懒了，是我恰好脑子空荡荡，勉为其难凑几字，却不是我想要的。十年了，一直记得初逢时，她在原创扫楼，那一日窗外雪很大。

中午去药店买了瓶眼药水，之前那瓶被扫荡冰箱时丢掉了。我很少用眼药水，今年以前大约在几年前用过。最近视网膜充血，有一次甚是严重。医生王兄告诫我戒咖啡戒烟戒电脑，最好戒一切看的东西。我琢磨着是不是提前二十多年病退，只是这个想法刚酝酿就被领导敲打，革命尚未成功，我辈还须努力。其实也没啥努力的，平安日子过着，就像流动的小溪水，我很喜欢。

下班前无聊，上了某论坛，小妹说像坐山雕不，我说她是坐山雕他妹。小妹的这身YY挺像多年前宝那张像片，前段时间我复制了粘在楼里。YY上这个M字，亦是让我想起之前去过的搜狐旧博，记得那登陆名是FMLX吧，唯是此M非彼M，当然此M彼M都离我已非常之遥远。前几日看到家园七夕活动，突然想起多年前的那句生死相随，此言今日念及却是如此的淡漠。倒是不可惜曾经的这段过往，文字早已保留着过日的印痕，唯是念起其依然未脱散文的笔法，真的很奇怪，她那身十年前就与我相酬唱的旧体功夫，却是不见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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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瀑雨如泼。前段时间收到不少诗歌刊物，最近几天刚好抽空阅读了下。只是读的越多，却又是汗流浃背。很多诗人或诗歌评论家，在谈及诗歌前景的困惑时，往往只谈到读者与社会的问题，却不知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即是诗歌文本的可读性。我在多年前就承认，诗歌应该分为众性与知性的两面，而知性的一面，尤其是语言纯熟技巧的一部分，确实是需要具备一定高度的文学作者来阅读体会的。尤其是最近几年或是说０４年以来，上乘的诗歌作品越发稀少，即使有亦也只是在极少数诗者笔下，其他的大部分是文学纯熟的写者。为什么我只提到是文学纯熟而不是诗歌的语言纯熟，具体只是我个人认为这大部分写者的语言高度与诗歌技巧只是在一个贫瘠的水平线上。贫瘠，请原谅我用到这个词，这是因为我觉得大部分写者的作品是可以流水线制造的。当然，我从内心世界承认他们的作品情怀是不一样的。但上乘的文学作品其包含的文学气象、文学格局、文学意识、文学技巧等都是不重复的，是让读者处于一个视野新鲜观感蕴美的境界。“小内容，大情怀、高气象”，我想这才是当代诗者所面临的困境。

暮晚时分，收到友人万征兄寄来的《碧霄集》及若干杂物。《碧霄集》是一本文化简史的复述录，所谓复述是指千字以上的点评，民国初年左右这样的集子颇是常见。十年前我在天涯的孤云书屋，大抵也是这样的叙述口吻。《碧霄录》里我最喜是宋名臣这几篇及明朝万历的风物史，可惜宋名臣只到二帝北挟为止，万历年间的一些大抵是多年前我与万征兄秉烛夜谈的那些旧内容。唯是如此，本集亦是近三十年来不多见的文献之一。倒是在拆开杂物箱时，看到天叶及长寿的烟盒上印着“吸烟会导致性功能障碍”，这个纠结的抽还是不抽呢。我估计国内的烟盒都如同包装，烟民数量至少直线下降三分之一。

最近脑子空荡荡，不知道干什么。白日里依规附矩，依猫画虎签公文摊流程，大多数时候捧一杯茶看书。日子很安静，前晚甚至去九月生活买了两个榨菜鲜肉的月饼。这是第二次吃了，之前是上月从作协办公室到河东路的联华超市，看到要起锅，顺手买了四个。牙疼依旧没好彻底，昨日让食堂大师傅烧了一锅粥，中饭夜饭吃的酣畅淋漓，不用牙的感觉真好。

前日七夕，突然翻遍了旧日的文集，看看之前每一年的七夕我写了什么。可惜，我好像很少在七夕之时留下什么。



附旧作。



◎ 七月初六



雨水微凉，周围的草树

大都直立。唯一朵

在湖畔升起



屋中听音乐，——

“将军拔剑南天起”

那曾令我吐出肺腑的知音



应纯属乌有

如同我现在静坐

细细品味左手食指的风湿



◎ 七月的七



在近午，看见一对蝴蝶

翩翩地飞在风中。

露水微凉，等如巫山云海



看不见你。我立在独木舟上

必有明月

闲爱清梅淡凭栏



我若问候。汝必安好。

仿若云白风清

或不可言状





◎ 美好



比如我在此刻念你

在可以看到某处雾霭的窗户

你站在我对面

穿一件红色的大衣，眼神恬静

一些山石与枯枝，在你身后

应该承认

我没有经常地想起你

只是偶尔写下一首短诗

写下，人间啊

曾经多么美好





◎ 浮生



这会，我将写一段浮生

像肩并肩，看一辆汽车起程

夕阳很是灿烂，甚至可以

听见燕子飞翔的声音

你的微笑温暖，都照亮

若干年后，我多次梦见的场景

最好那时候还在起风

旧光阴，白海棠，可以挨得很近





◎ 蝴蝶



在月明千里的夜晚

我曾经常常想

去南方

去看看你

在书房微醉的灯火下

壶暖，茶淡

然后，像蝴蝶一样

幸福地飞过尘世



◎ 想了很久



我还是准备写一朵流云

在夕阳灿烂的黄昏

望着它安静地飞



那么蓝，那么白

仿佛刚刚被我从肺腑中呼出来



深夜，我可以在一封信中述说：

多么美好的夏天



◎ 似水流年



因为是周一上午

他坐在办公室里

过了一会

雨突然落下来

屋子里好象暗了一些



她打来电话

想说似水流年。很多雨声

从四面向他涌来

一些哽咽的声音

飞在低空



沉默良久之后

他写了一首降温的诗

有着大雨的形状

云层翻卷着

像一只倒立的酒杯



◎ 视野



小镇的四楼

我的视野，接近了低浮的月光

周围什么都没有

偶尔，碰到一两只在信笺飞倦的蝴蝶



于是，我经常做白日梦，写怀念诗

或是轻轻侧头，闻着信笺里

你留下的香

端紧我潮湿的梦



◎ 去年天气



那时候

亭台都是木头搭的

里面的椅子也是

在靠长廊的一侧

看你仰着头

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不像现在

你的脸从茶水中浮上来

空气潮湿

裹挟着一个两鬓俱霜的人



◎ 微笑的黄昏



推门，点灯。你在雨中

等待着我，路通往窗口深处

多少年了，我一直

在你深深的凝望中生活



看我写字，看我工作

看我端起一杯清茶

透过玻璃杯中的水蒸气

伸出一只手与你轻轻相握



多少年了，我一直在担心

雨水落在遗忘的每一个言辞里

而你和我，相隔四千公里

和一朵百合花微笑的黄昏



此刻，我一直以清风的姿势

站立着。不说话

取下思念，用稿纸扎好

在流下热泪的地方，画上记号

青荷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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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前，突然想起晓云，上月底是其的生日，只是在QQ空间聊是祝福了下。晓云，我一般呼其笨云，笨字级别的称呼在多年前于我是家人级别的。笨云自从其开始自称左格之后，自然成为云儿之后第二位家人级。网络一路行来，能以我名自称的大概有云自在、左格、小燕子及萧家晴，其他就是风轻及刺字辈的弟子。最近五六年一直忙于工作及自身休养，亦是难得上网与一些好友聊聚。当然，不排除有些人其实被我故意疏远之中。其实没什么，突然觉得大多数友人缺乏彼此的信任，有时极端的看待就当作是一场空。一直到在传灯录隐居久了，心态多有变化，能够很平静地看待往日之事。这点，津门友人天空于我的影响是莫大的。天空、阿襄及我，曾经被我自诩为三只早猫，因为我们有段时间都是在零点之后聚首。那段时间很安静的，白日里上班夜晚去医院陪姆妈，她那会大手术十九针，一直休养了接近两年。老父那会也是高血压初现，经常说头疼，一直到我请二十年前中医学院的半个同窗郑兄诊治后才缓慢见好。只是那会之后，老父老态益显，经常与我聊起他年轻时的很多事，很多细节在他回忆起来宛如眼前。那两年，习惯陪老父与姆妈，听他们说话，几百遍复述，还有许多自己小时候不知道的细节。

十点左右，走出KFC，发现外面已经下小雨了。特意在书报亭边上站着，任凭雨滴向整个身躯泊过来。很好的惬意，风从斜对面吹过来。蓦然怀念咖啡的味道，之前在KfC也没有点餐，就像刚想说抽倦了中华烟一样，其实是牙疼，我被它们抛弃了。博客的访者名单来了一位幼妹，信手点开其的博客。其实三四年前，她就写的很不错了，最近几年声名尤大，很著名的青年女诗人。十余年前至七八年前，在我还比较活跃的时刻，曾经结交了数以百计的诗者，在女诗者中比如这位以及无伤、席姑娘、阿咪等一些，再包括我的几位女弟子，此时回首猛然发现她们都站在一个比较高的写作位置了。欣悦、安然或是说后继有望，虽说在格局与技巧上离一流诗者还有些许距离，但年轻却是一个资本。亦是想起多年前的诗歌培训班，曾经写过几篇入门的薄文，甚至提出了一些譬如众性知性以及语言过程等概念。前几日甚至看到自己的《草菴黑话》还在几个主要的文学或诗歌网站被固顶，时间最短的都固顶三年多了，虽说自己极少注意一些名利的东西，但看到这样的情况内心亦是颇多窃喜。去席丫头的博客，看到一张伊遥望天空的照片，很安静的唯美。长椅边上些许落叶，秋天很近了。之前路过九月生活，想买两个榨菜鲜肉月饼，走近时才发觉门已关了。那会，细雨亦是很安静地泊过来。“秋雨潜窗来，杯茶独登台。”我想，我是喜欢秋的。可以安静品茗，遥望时光彼岸。



秋雨潜窗来，杯茶独登台。

此生谁共梦，两鬓微雪栽。



牙又疼了，有时可以感受到牙神经在跳跃，和着心脏的节拍，甚至蔓延到太阳穴，一抽一抽的。有些时候，我倒是喜欢这样的时刻，至少脑子里完全空荡荡的，什么都想不起来。含一口冰水抵在疼痛部位，凉而无痛的几秒钟，蓦然想起曾经写下的两句，“十载飘零三千客，万里关山仅此身”。一位友人曾经问我，一生中诸多的遇见，到最后，还会记得几个？之前这两句其实是故往岁月最好的回答，亦是仿若前段时间写下的细雨书。

“人去也，人去游园梦。君在盛京我西湖，冰心两盏无由共。他年曾约鸿。”前晚去了笨月博客，看到其的画作被全辽展览收录，甚是为其而欣喜。十年前，一句永远的死党红颜，此时念及却仿若眼前。“闲爱清梅淡凭栏，偶听雁声入云端。”也许光阴可以转化彼时存在的情谊，但此时却微笑往返。有些人近了又远了，有些陌生却又走近一些，旅途总是这么反反复复。譬如几个月前听到一首歌，蓦然想起我曾经拥有的某个称号。“探梅问雪两未曾，十年蝶忆梦何能。愧客煮酒怯离情，人间往事散如灯。”现在抬起头，斜面对的水果铺子只剩一盏微小的门前灯亮着，还有再远处昏黄的几盏路灯，或许这就是人生的意义吧。



◎ 无题



折枝、扶栏，细雨若斯

通灵曼妙耶，如伊约来



包括你正装遥望

小窗凉珠，芝兰咏雩



清茗。思华隐于水兮

莫名的、欢喜，濛亦其淙



已信清波行曲院。如是你闻

书房内，念远自足

lina

早上好，懒兄！

草莓大魔王

小朋友。这是寂寞的节奏啊。说实话，是不是想叔叔了啊😊

lina

草莓大魔王 发表于 2017-12-29 08:03
小朋友。这是寂寞的节奏啊。说实话，是不是想叔叔了啊😊

小朋友 ，你好呀，在看什么书呀

榕树下的歌

先生确属悟道之人，唯有点赞，学习。祝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