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醉三少 于 2023-3-16 20:58 编辑
……“婴小宁。”那个叫“三少”的男人又笑了一下,“服装师真是好手艺,但你的衣服跟你的马确实不太相配。”……
“初出江湖,手头有点紧,买不起白马,只好黑马凑数了!”婴小宁甩了下长发,朗声笑道。 醉三少摇摇头,“对不起,你哭穷哭错人了!” 先前那女子两道柳眉不由一蹙。——这人真是不解风情,换做别的男人或许早慷慨解囊大把银子奉上了,他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婴小宁的手已在摸向腰间的长剑。 “他说你坏话呢。”一个男人一身锦衣华服,慢慢从桃花林里踱出,两只手拢在宽大的袖子里。 “夜风。”那女子转身面向他,柔声道:“你来了?” 通常被称作“夜风”的人,给人的感觉都应该是长得比较帅酷,一袭夜行黑衣,来去如风。 这位“夜风”,令观众稍稍有些失望,是一个笑眯眯的小胖子,留着两撇淡淡的小胡子。 此时,夜风看着女子的眼睛蓄满了柔情。 “好像对你,真心没啥好说的,此处省略一千字。”女子莺声燕语笑颜如花。 夜风立即转身朝向婴小宁。 “这人果然不地道。这个完美主义者,我那匹黑马招惹到他了……”婴小宁咬着嘴唇恨恨滴说,那匹黑马附和般打了个响鼻。
夜风:要不,直接拔剑砍了他?
婴小宁:他身上有软猬甲,还会用树叶杀人,我怕惹到麻烦。 夜风:他是郭靖?不会吧?哈哈! “依稀往梦似曾见,心内波澜现…….”风吹过,远方不知何处传来一阵歌声。 “此人来历不明,貌似很有背景,还是小心为好。” 婴小宁看着天边的夕阳,喃喃说到。 “那就暗地里使绊子?”夜风做了个绊人的动作,差点儿把鞋甩了出去。 “这主意好,咱要从长计议。”婴小宁若有所思。 夜风从宽大的袖子中抽出手,手里掂着两块黑砖。 “最好是黄色的,”婴小宁瞥了一眼,眼珠一转,“金砖有不,越重越好,用来砸脑门肯定很疼。” 夜风丢下砖头,从袖子里摸出一把小巧的算盘,噼里啪啦一阵拨弄,“太贵了,万一他即使疼也抱着金砖不放,那我们不就太亏了!” 随即摇了摇头:“不划算,太不划算。” “也是,才开张,你手头也不宽裕。”婴小宁表示理解地点点头。
“人生何处不相逢啊!”一声轻笑,满树桃花刹那间都明艳起来。 笑声未落,一个女子宛若一株绽放的桃花,已立在面前。 仿佛就像那朵小桃红,一直就开在那里,开了千生万世一般。 这人金发碧眼,五官如同雕刻一般线条清晰,眉目间流淌着一种异域风情。 “哈,诺北!”与三少相对的女子笑道。 “嗯。”诺北眯起一只眼睛,“我就是来送过大红花的!” 话音未落,红袖轻扬,一朵花儿向着三少的面门激射而来! 夕阳下,那朵花红得晃眼,仿佛一抹喷薄的鲜血! 众人心里立刻涌出一个老生常谈的问题: ——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这个问题似乎立刻便会有答案。
醉三少仍旧身形未动,静静地立在那里,似乎还有几分懒散。 慢慢地伸出手,慢慢地打开手掌。 天地一片寂静,归巢的倦鸟也屏住了呼吸。 那朵花儿,在掌心里安然地开着,仿佛一直就长在哪里。 花瓣上,一颗晶莹的水珠,宛若情人的眼泪,等着风去吻干。 “天下谁人不识君啊!”三少冲诺北扬了扬手里的花儿,低头凑近鼻尖深深闻了一下,“呵,谢谢你的大红花——顺便说一句,你比花儿好看多了!” “哈哈哈哈哈,那必须的!”诺北嬉笑间,身形闪动,如一缕清风,刹那间隐入桃花,杳无影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几朵晶莹的花瓣无声地轻舞飞扬。 “掌心花!”半晌,那女子深吸一口气,喃喃说到:“好漂亮的功夫!” 醉三少笑了笑,轻轻将手里的花儿别在衣襟上。 “你的‘回忆杀’才是真正的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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