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留声之十九——东城十里外

东城十里

东城十里外

文：东城十里

90年代初，黄莺莺的《葬心》和《哭砂》早就红遍大江南北，不同于台湾，歌者本人在内地却一直是歌红人不红的状态。

当时大陆流行音乐方面原创仍然相对匮乏，许多歌手都靠翻唱出片，有些歌能流行到家喻户晓，但是听者记住的却是不同的翻唱者的名字，对原唱一无所知。黄莺莺本人也少有在大陆活动演出，因此知道她名字的人不太多。

我那时候已经处在了从一首歌的演唱以及词曲作者等方面的线索来收集专辑的阶段，因了上述两首歌，以及《雪在烧》、《让爱自由》等歌曲，开始关注起了黄莺莺，这是看到这盒带子后没怎么犹豫就买了下来。

这盒专辑的参予者有罗大佑，李宗盛，小虫，陈升，伍佰，滚石可以说是倾囊而出。专辑非常耐听但是商业性的曲子太少，稍显曲高和寡，流行潜质不够，到了几十年后的今天，大部分曲目都少有人知。

也许和年龄阅历什么的有关，当时也是浮躁，我入手盒带之后，听过几遍没留下太多记忆点，就把这盒带子扔在抽屉里，近乎完全遗忘，仅有的印象是其中不算主打的《东城十里外》这首歌的曲名。

此后许多年，生活纷繁杂乱着，心情也起起浮浮，仔细想想自己走过的路，倒似是像这首歌名一样，一直在东城十里外，在所有的城池之外。

如果诗歌是一座城，我其实连城门也没进入过。做了十年的诗歌网站，没正式向刊物投过稿，没参加过官方的诗歌活动，没进入主流的圈子，现代中文诗歌兴旺也好，衰败也罢，我只在东城十里外。

后来玩上了摄影和户外，拍过的画面，走过的路，基本上是各种郊外偏僻的地方和一些自然风景，很少和城市相关。不喜欢开车进城，住的地方工作的地方都在江南一个小城的城东五公里。所有的一切，似乎总可以归纳成”东城十里外“。

于是，隔了五年重新回到网络，重新开始玩论坛时，就起了”东城十里“这个名字。虽总被朋友们叫作”城主“，我的内心仍然在东城十里外，在山在海，在梅边，在云端。

这才是东城十里最初的源头……

“……人海茫茫难也难烦也烦失去的让自己还

　　留也留忘也忘痴痴回忆随风荡

　　回首望望尽沧桑风云散尽飘四方

　　起和落喜和悲对或错都是遗憾

　　曲折天涯辗辗转转心中藏期盼

　　只情愿不哭不看不恨不爱独自尝冷暖……”

                                                                   ——2024.2.2

                      

 

东城十里

黄莺莺在滚石唱片时期只出过两张国语专辑：《从心爱你》和《宁愿相信》，她彼时的专辑远没有在飞碟和百代时期的作品红，但滚石唱片却在她的身上实现了一种音乐理想。

1993年底，黄莺莺推出了《宁愿相信》专辑，10首歌里有情歌，也有专属她的心路历程。这首《东城十里外》关于一个女子在爱情里的悲喜。

《东城十里外》，邬裕康作词，李宗盛作曲，周国仪、陈爱珍编曲，李宗盛、周世晖制作，倪方来吉他演奏，当中非常迷人、出挑的萨克斯来自萨克斯风演奏大师Wink Thomas Pettis。从风格上来说，这是一首特别适合黄莺莺的作品，韵味十足，充满古典情怀。

如果不是一再的确认，我甚至觉得这首歌的填词也来自李宗盛，邬域康的那句“镜中女子，言情说爱，字字已淡然”，真的与李宗盛的某些创作不谋而合。黄莺莺的声音表现实在无可挑剔，低吟浅唱、委婉细腻，哀怨极致。

张小娴说：爱情是一百年的孤独，直到遇上那个矢志不渝的守护你的人，那一刻，所有苦涩的孤独，都有了归途。听着黄莺莺的这首《东城十里外》，悄悄的回望那些起和落，喜和悲，对或错，都是遗憾，也并非遗憾！爱过，便已是足够。

《东城十里外》

作词 : 邬裕康
作曲 : 李宗盛
编曲 : Mac Chew
日升月落 人去人来 东城十里外
浅笑低唱 迎春过冬 灯下梳红妆
镜中女子 言情说爱 字字已淡然
只曾经为情牺牲 为爱负债 换来一声叹
点点繁花 如影如幻 世间无真爱
甜甜谎言 似真又假 情场步步难
曲折天涯 辗辗转转 心中藏期盼
只情愿 不哭不看 不恨不爱 独自尝冷暖
人海茫茫 难也难 烦也烦 失去的让自己还
留也留 忘也忘 痴痴回忆随风荡
回首望 望尽沧桑 风云散尽飘四方
起和落 喜和悲 对或错 都是遗憾

东城十里

《我们都宁愿相信爱》

       1993年的某个傍晚，雨后的街道分外清新，某个少年带着walkman独自走过书报亭，那时的书报亭里还有磁带卖，如同现在的时尚杂志一样。他看到淡蓝色背景下，一个如梦呓般女子的封套，关于黄莺莺，所有的记忆都源自《哭砂》《雪在烧》而已。标价9.80元的磁带花费了他原本不多的零用，但他还是买了回去反复听，听里面所有似懂非懂的情和爱。

    少年没有跟任何人分享这张唱片，因为校园里，街头流行的是四大天王，还有孙耀威，吴奇隆这样的少年偶像，他就默默的辨析着《暧昧》里氤氲不散的流水和梦，《宁愿相信》所有爱情理论在现实中不堪一击的一霎那。还有《寄梦》和《东城十里外》里那个如似水柔情般的婉约女子，勾描出眉宇间对爱情的初次颦笑；还有《我曾经爱过一个男孩》，很多年以后，他才知道，有个被评为知性女子的刘若英也翻唱过此曲，可惜珠玉在先，尽管陈升对自己女弟子的忠告言犹在耳，云泥之别的两个版本还是进入大众的耳朵。《大学生》里ROCK N ROLL，克拉克。盖博是不是梦想风筝起飞前的最后一寸线，还有陈升饰演的多事老头子和litter girl的对话，她对8号球衣的等待和执着。校园放学后跑道上有色彩缤纷的球衣，那件8号球衣乍隐乍现在青春洋溢的人群中，就这么随着流年淡淡消失而去，再也不见……

    很多很多年以后，少年早已找不到那盘磁带了，人浮于世，辗转东西，黄莺莺的歌声仍偶尔在他心里吟唱着，如同那个少年初次来到我窗前歌唱一样，雪深了很多次，却还是没有一张纸片为当时的感情做解答。变成了青年的他在IPOD里塞满了所有关于记忆的音乐，但只有在微醺的酒后，《宁愿相信》才能化作心中暖暖的回忆。

    也是在很多很多年以后，他遇见了许多跟他一样，当初独自听《宁愿相信》的人，如同老朋友一样，他们都曾经一个人喜怒哀乐过，却在见面时，微笑地唱起：你宁愿相信爱情的坚贞，还是等待他对流浪的厌倦。

     此中百转千回，经十数年，换来得是一句：我们都宁愿相信爱！

                       ——此段引自豆瓣

云上

我好像是听东城十里外，才知道黄莺莺

东城十里

云上 发表于 2024-2-3 14:30
我好像是听东城十里外，才知道黄莺莺

自然是一定听过《哭砂》的，所以也是知道歌不知道歌者的人之一。比较之下，电影《阮玲玉》的插曲《葬心》好像才是我以前最沉迷的一首，我去贴音乐版吧……

东城十里

唉，像我这样，听歌听得像做功课一样的人，大约真的不多。

总觉得歌曲是最有年代感的东西，每一首歌都像当年的一圈年轮，承载了许多时光里的东西，早不单纯是一首歌了。

云上

东城十里 发表于 2024-2-3 19:36
自然是一定听过《哭砂》的，所以也是知道歌不知道歌者的人之一。比较之下，电影《阮玲玉》的插曲《葬心》 ...

感觉这些歌都好忧伤

东城十里

云上 发表于 2024-2-4 08:38
感觉这些歌都好忧伤

哈哈，我十几岁听的歌就多是这种风格

闲逛逛

东城十里外，这歌词很琼瑶

东城十里

闲逛逛 发表于 2024-2-4 14:49
东城十里外，这歌词很琼瑶

我十几岁时也是看过琼瑶大部分书的人